“你......”
“你什么你!还有这一巴掌....”
‘啪啪’声不断,御天馨边抽边说,句句有理,不消一刻,云海生已经感觉口齿脱离,脑袋肿成了猪头,周身竟像是有烈火烤炙过一般,他索性再不说话,任她打个痛快。
原来这地处偏僻,恰巧大棵玉兰树遮挡,好半晌都没一人过往,吉格思虑一下,已是了然。
也不知把这云海生打死,他会化作什么?吉格想着先前无辜枉死的小白虾,颇为不是滋味。
这会功夫,御天馨已经从偏房之中找了绳索,将云海生绑在边缘的香樟树下,塞上一团麻布,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吉格跟在旁边,面色麻木,手却是情不自禁的鼓起掌来。
这女子看起来远山芙蓉、大家闺秀,完工拍手的动作,一看就是老江湖了。
进入后花园前,她熟练的揉着粉嫩的脸颊,眉毛一弯,恢复了昔日语笑嫣然的模样,直看的吉格目瞪口呆。
后花园中,逐海还有瘌痢头正抬头张望,寻找云海生的声音。
“诸位叔伯稍安勿躁,我父亲身体无碍,不劳各位挂心,请大家看看我手中的东西,再议论这统帅之位交由谁当。”
高高扬起手中的统帅府令,御天馨脸色冷静,又掏出一块碧玉雕龙纹,接着道:“还有这个,大家不会不认识吧?南江域云公子方才已经将这家传至宝交由我,并且正式向我提亲,你们若是不信,自可验证一番。”
她语气笃定,毫无波动,众人将信将疑,逐海当即走上前来,一把夺了过去,与瘌痢头两人交头接耳。查探良久,神色复杂,纷纷低下身躯,双手奉上。
“既然没有异议,那就请诸位继续享用这难得的时光,云公子此时正在我爹的卧房促膝长谈,关于一些治理这化龙殿的明细之处,还望各位不要打扰。”
御天馨的解释,适时的打消了逐海、瘌痢头二人的疑惑,当下二人开怀畅笑,勾肩搭背,喝着小酒,选着合适的妞去了。
气氛得到缓解,众人明显放松许多,又开始活跃起来。
“终究是不能死而复生啊!”
吉格坐上花坛,晃荡着腿脚,看着手中的白虾,微微摇着头。
蓦地他身子一僵。
“你到这里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将剑抵着吉格的后背,御天馨神色冷冽,寒声问道。
......
“有话好好说,你不妨先看看周围人看你的模样。”侧身别过头来,吉格呵呵一笑,示意她环顾一下。
小范围的人已经安静下来,直直盯着举止怪异的御天馨。
待女子目光扫过,众人咳嗽一声,又纷纷将头移过别处,眼神晃荡间却还是瞄向此地。
“你果然能看到我。”想着之前在屋中看似不经意轻轻一笑,开门见山。
“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此地?”御天馨收剑,靠在不远处,出言问道。
“老实讲,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吉格两手一摊,证明自己的清白,见她仍然扳着脸色,只好苦笑道:“你不用恼火,我没有必要骗你不是吗?”
“你随我来。”御天馨眼波流转,看他洋洋洒洒,不似细作,姑且信了他。
不会是一言不合准备暴揍我一顿吧?
看着眼前熟悉的地方,云海生还绑在不远处的香樟树下模样凄惨,吉格情不自禁地缩着脖子。
“我自有仙术秘法,可看透一切邪祟。”御天馨回过头来,双手抱怀,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我坦白,进来这里纯属是机缘巧合。”
吉格实在受不了目光审视,找了一处青石台阶坐下,索性直言相告,正好自己也有许多事情想要问个明白。
看他大大咧咧也不讲究,御天馨皱着鼻子,静待下文。
“你们都不是人吧?我是说......这个......”从怀中掏出先前死掉的白虾,吉格呈上去,接着猜测道:“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能看见我,但是我能来到这里,一定是有深远寓意,说不定是老天看你们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危机,特意派我来处理。”
“你来处理?我猜你不过是个来历奇怪的混头小子。”对于他大言不惭的话语,御天馨唯有嗤之以鼻。
“别把话说的这么死,御天馨是吧?你不妨想想看,我这么一个大活人,能跑到这水宫之中,明显是不正常的。”
看她鼻孔朝天,嘴挂油瓶,显然是在与自己置气,吉格当即哈哈一笑,对她的话语仿若未闻,自顾说着:
“再者说了,我的惊鸿剑此刻还在你的手上,或许它与这化龙殿有什么渊源也说不定呢?要不,你去问问你的父亲?”
“你干什么?”御天馨神情思索,见他径直往自己走来,不觉吓了一跳,往后面退了两步,怒目圆瞪斥道。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吉格实在懒得理她,当下从她怀中取了剑。
呛!
一声龙吟响起,剑身金光灿灿,宛若隗宝。
在这一刻吉格的气势同样攀升到了极点,他握剑这么多次,还是头一次有这种顶天立地的感觉。
自己费尽力道都难以撼动此剑分毫,而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之人,竟能随意将剑抽出来?
御天馨呆若木鸡,俏脸上一片茫然之色,只剩红唇轻启,好半晌才听见对面懒洋洋的声音传来:“你去问问你父亲,我总感觉,这事情不简单,望他能够巨细都交代清楚,若是用的上我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