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眼仙人,我今日擅自烧了您苦心经营的定缘阁,您难道不怨我吗?”
墨鲤紧张地注视着三眼仙人的神情,心说这定缘阁阁主不容小觑,可不要因此结下一个如此强大的仇家啊。
三眼仙人只是嘿嘿一笑,似乎已经猜到了墨鲤的心思。
“定缘阁,只讲究‘缘’一字,你一把火烧了这定缘阁,这便是定缘阁逃不掉的灾缘,所以烧了便烧了罢!”
墨鲤闻言心中悬着的大石头终于落下,看来三眼仙人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便也是哈哈大笑起来。
“怕是我墨鲤今日做了个暴殄天物的恶人,反倒让阁主落得个清闲自在吧!”
此时此刻,三眼仙人虽然再没了定缘阁的稀世珍宝,却换来了一份两袖清风的自由自在,他自此不需要再管理定缘阁那些难伺候的稀世珍宝,反而可以一壶小酒,三两好友,悠哉悠哉做个快活的神仙了。
“哈哈哈哈,你这小辈怎么这样鬼,还能读我的心不成?”
三人在一起谈天说地,爽朗的笑声传遍了整个天空,他们就这样一路逍遥快活飞到了云上府,此时云上府的梅花林已开成海,在这危机四伏的云边城内宛若一座世外桃源。
“小鲤儿,你身为堂堂墨府第一嫡女,墨家怎会选中如此偏僻的云上府给你?”
三眼仙人话一出口,便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话,可无奈他已经问出口了,那三只小眼睛便小心地注视着墨鲤。
”呵呵......”墨鲤冷笑一声:“还不是因为........”
墨鲤的话还未出口,墨长生便一口打断了她的话。
“因为墨府作为云边城第一大家族,人际关系盘根错节,大家主为了保护大小姐,不让大小姐小小年纪就参与到无尽的家族纷争中才会中选这样一处偏僻冷清的云上府作为嫡女府。”
三眼仙人点了点头,墨鲤只是冷冷嗯了一声,场面就陷入了一阵死一般的寂静之中。
“三眼仙人,请!”
墨鲤顿了顿,她重新打起了精神,抱了三坛花酒。
那三眼仙人看到酒马上来了兴致,他便也不客气,取了一坛花酒在怀中,自顾自饮了起来。
“好,好!不吃酒,不吟诗,怎能叫做仙家呢?”
多少年来,他三眼仙人幻想着自己可以过上这样滋润又悠闲的日子,可是因他肩负着管理定缘阁的重任,终日寝食难安,前要为上万宝器寻找良缘,后要时刻宝器落入奸人之手,如今墨鲤一把火烧了定缘阁,他终于可以逍遥快活于世了!
没有想到,墨长生今日也十分有兴致,一贯谦谦君子模样的他也伸手取了一坛花酒来,放浪形骸。
“长生本是一个没有灵根的普通木尤人,受尽世间疾苦才得了一身好功法,如今能在定缘阁觅得如此良缘,也算是否极泰来,今日我们就把酒言欢,不醉不归,不吐不快!”
眼看墨长生与三眼仙人开始比起了酒量,墨鲤高兴地为二人摆好了下酒的小菜,因她天性不喜喧闹,便与生生悄悄飞到了望雪阁之上,支起一个小火架,取了一小壶花酒在那上面细细温着。
“曾忆否,花酒,是甜是苦?”
漫天的雪花点点散落在云上府的各个角落,墨鲤一袭黑衫在玲珑剔透的望雪阁之上翩翩起舞,她眼神迷离地看着下面那朵朵惊艳的冬梅,神情开始有些恍惚。
“犹记乎,情爱,是何滋味?”
忽然间的,一双大手蛮横地缠上墨鲤的腰,墨鲤只觉浑身一软,便全身撞进那人宽厚的胸怀中。
“你想尝尝,情爱是何滋味么.......”
霸道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绛神放下怀中的一坛花酒,他一袭妖艳的红袍飞舞在烂漫的望雪阁之上,对着黑衫少女那微微扬起的小脸狠狠地吻了下去!
感受到那炽热的温度从唇齿间传来,墨鲤似是醉了,她想要抵抗,无奈那人的力量实在太大,她根本无力反击。
“你......你这狂徒.....”
墨鲤一脚踢向绛神的腰间,不想却被绛神一把抓住了脚踝,大掌附上她冰冷的玉足,脸上浮起一丝邪魅的笑。
“绛神,你坏!”
那温热的大掌不老实地抓挠着她的足心,看着小人儿想笑却又强憋着不敢笑的模样,绛神得意极了。
“请问绛神,是谁允许你进我云上府了?堂堂蛊仙祖老竟然擅闯一弱女子的府邸,这事要是被我传出去,看世人如何议你!”
墨鲤气鼓鼓地说道,她的脸颊红红的,像是一个快要气炸的小包子。
“弱女子?”
绛神哈哈笑了起来,他的笑声放荡不羁,还带着几分戏虐。
“我家鲤儿可不是什么弱女子。”
墨鲤小心翼翼地上前。
“绛神,其实鲤儿心中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却不知道该问不该问。”
看到墨鲤如此认真的模样,绛神便不再嬉闹。
“问。”
“你给了我如此多的恩惠,又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呢?”
良辰美景,大雪纷飞,望雪阁之上又是一片良久的沉默。
见绛神一直沉默不地看向云上府那片开得灿烂的梅花林,淡淡的笑了。
“绛神若是想要黄金万两,我云上府多得是,你尽管拿去.......”
还没等她说完,唇瓣上再次传来火辣的温度,这一次他吻的很用力,仿佛要把墨鲤的灵魂吸走了一般。
“咳......咳......”
见墨鲤已快没了气,绛神才恋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