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上官姑...兄没来吃饭吗?”乐羽道。
文哲摇了摇头:“上官公子说他不舒服,今日便不吃了。”
她不至于如此小气吧?乐羽拿着文燕送来的东西走向了上官嫣的屋子。
咚咚咚!
“谁?”上官嫣道。
“是我。”乐羽道。
“你特地来嘲笑我技不如人吗?”上官嫣冷冷道。
“上官姑娘何出此言?刀剑无眼,我怎会有意伤你?”乐羽无奈道。
“是我不好...呐,这是些药草,敷在肩上,三日便可康复。”乐羽接着说。
“哼!不必!”上官嫣并不领情。
“比试之事,上官姑娘莫放于心上,切磋琢磨,无胜负之有。药草我放于此处,你早些休息吧。”
乐羽走后,上官嫣推开了门,看到了地上的草药和赤炎扇,她轻轻地拾起,关上了房门...
......
夜到深处,只闻几声鸟啼。
上官嫣凭窗远望,但见天净云空,月照如镜。
突有箫声传来,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上官嫣走出门亭,屋顶上坐了一个人手持竹箫吹奏,正是乐羽!
此时箫声婉转清越,颇为动人。
她莲步微掂,轻轻一跃便上了屋顶。
“不错。”上官嫣的话从来不多。
见来人是上官嫣,乐羽收起了竹箫。
“上官姑娘见笑,不过少时所学,排遣寂寞而已。今日之事我实在...”
箫声虽止,却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今日之事不必再提。”上官嫣道。
乐羽点了点头:“上官姑娘,你看,是不是很漂亮?”
“这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看见的,每年也就是这个时候,月白风清,萤火虫才会满天飞。”
一轮弯月宛如一叶小舟,翘着尖尖的船头,在深夜的星河中划行。
上官嫣在屋顶上来回掂着小步,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色;她已忘了白日的不快。
“以前我常在这玩耍,只不过当时爬上来当真吃力。”乐羽道。
“你还挺会挑地方,在上官堡,爹爹绝不会允许我爬到屋顶上。”上官嫣道。
乐羽有些不解:“可是你的武功比我还好。”
“我虽以男儿装扮出现,但终是女儿身,爹爹会认为这种行为极为不雅。”上官嫣道。
“那你今日怎么...”
“出了堡,哪还有那么多限制?”上官嫣冷冷道。
乐羽笑了笑:“是啊,其实今日未曾想过有此风光,我只是上来借萧消愁罢了。”
“若是心中有苦,何不说出来?”上官嫣道。
乐羽凝视着这月色,缓缓道:“爹爹从小送我来天山,数年来,我只见过爹娘一面。这次下山,本想回家看望爹娘...却不曾想...却不曾想他们已遭毒手!”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你只有找出凶手,才能慰告他们在天之灵!”上官嫣宽慰道。
乐羽反手紧紧握住腰间的冰影剑柄。
爹..娘,你们能听到我的话吗?是谁对你们下此杀手,我会帮你们报仇的!我一定会将那些人碎尸万段!
......
冬去春来,又是一年的开端。后山的野花都开了,这些日子,文燕一直催着师兄一起去后山cǎi_huā。春天虽将万物苏醒,但却没能驱散天山的严寒。
师父没有回来,师兄打探消息也至今未归,乐羽练剑练的心不在焉。
“师兄,你怎么了?”文燕道。
“师父下山多久了?”乐羽道。
“五、十、十五...”文燕掰着手指头数着。
“乐羽!”上官嫣喊道。
“嗯?上官...兄,你怎么来了”乐羽看到上官嫣有些惊讶,平时她从不来这里。
“师妹,你自己先练。”乐羽道。
“好。”文燕道。
“我收到了爹爹的信。”上官嫣道。
“上官伯伯怎么说?”
“爹爹对我们擅自离开君山岛非常不满,不过他知道我们平安到达天山后,也没有再说什么。爹爹说漠北有许多武林人士,看来传言不虚,他还需要一些时日探查,让你不要担心。”
“可师父,师兄至今未归,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乐羽思索着。
“不错,这也是我来找你的原因。”上官嫣应道。
“我宁愿拼个鱼死网破,也不愿坐以待毙!”乐羽道。
“你打算下山?”上官嫣道。
“不错,若是五日后,师父再不回来,我们便下山!”乐羽道。
“我虽然也讨厌等待的滋味,但你下山却不是一个好的决定,对方既然对你一家痛下杀手,
自然也不会放过你!”上官嫣道。
“据我所知,春谷堂堂主马甄,天山的天心道长以及华山掌门卓奕衡都已下山!你不必再...”
乐羽打断了上官嫣的话:“若是人人为爹爹的事情奔走,而我却躲在天山,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
上官嫣眉头深锁:“爹爹去了漠北,你师父也去了漠北,难道漠北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那魔笛是否真的在漠北,它当真有那么强的魔力吗?”
“我们去一趟漠北,不就什么都知道了!”乐羽道。
上官嫣瞪了乐羽一眼,冷笑道:“就凭你?”
乐羽有些不悦;“你这话什么意思?”
“漠北的主意你就别打了,先练好你的武功吧!”上官嫣摇摇头,走了。
你!乐羽咬紧嘴唇,忍了下去。
“师兄,上官公子好像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