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高帆自觉身体无恙,可是却不得不躺在床上。虽然他有个姐姐,可又从未被人这样无微不至的照顾过。可这里终究是别人的府邸,他虽感受到了温暖,却有些不自在,不过他也正好利用这闲暇的时间去理清一些事情。
他想起了几年前和南宫沐在安朔救下的老妪,那时候也是一群人围着她,好像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东西。
林高帆掏出了怀中的玉璧,城郊的那些人也是为这而来,难道这东西真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林大哥,你好些了吗?”南宫沐走了进来,小蝶跟在她身后,手里还捧着碗药。
林高帆呼了口气:“我这几天感觉好多了,也不是什么大伤,碍不得事。”
“毒清出后便只需调养了,林大哥莫要大意。”南宫沐道。
“这些日子多谢南宫姑娘的悉心照顾了。”林高帆道。
“林大哥这话可让我无地自容了,你是为了救我而受伤,我的心里一直过意不去;照顾你本就是我该做的。”南宫沐又摇了摇头:“都是我不好,连累林大哥休养了那么久。”
“南宫姑娘不必自责,你身处险境,我怎会坐视不理?若不是那些贼人趁人之危,就对女子下手,我也不会受伤,那是他们的卑劣,和你没有关系。”林高帆道。
南宫沐终于忍住了眼泪,喃喃道:“谢谢林大哥...”
......
屋外阳光正盛,草木苍翠茂盛,只要走出屋外,便可感受那一阵萦绕的清香。
只是乐羽没有出去,他还在思考,他已想的焦头烂额。想要将这么多断断续续的碎片整合在一起,本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且他也不能破口大骂,由着性子的去发泄,只因为他已是天山的掌门,掌门这个词听起来好像很威风,但往往还伴随着许多束缚。
“掌门,顾姑娘求见。”天山弟子道。
乐羽连忙起身:“快请她进来。”
顾曦风尘仆仆而入,显然赶了不少路。
“你可是探出了什么?”乐羽道。
顾曦神色沉重,缓缓道:“你可知道当年昆仑山一战神剑的归属?”
“我略有耳闻,但是谁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取走了神剑。”乐羽道。
“是你爹。”顾曦道。
乐羽心中不禁大惊,他不过只是猜测,为何顾曦已如此肯定?
“其实有些事,你若花时间去整理,或许早该想通了;你爹为何突然归隐,又为何突然送你去天山...这些事情的原因一定是一个他无法控制的局面。”顾曦道。
“你如何知道是我爹取得了神剑?”乐羽道。
“你可曾记得你家有一个没有窗子,也没有屋顶的屋子?”顾曦道。
乐羽点了点头:“记得,但那里就像是一座寻常的屋子,谁都可以靠近。”
“谁都可以靠近,只是谁也无法进去。”顾曦似话里有话。
“你我相知多年,有话但说无妨。”乐羽道。
“那屋子里就装着神剑。”顾曦道。
乐羽失声道:“什么?”
他已想起那天山秘境那座奇怪的石屋。
顾曦默然半晌,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你爹娘的死也许并非是古门一手造成的。”
乐羽悚然失色,忙道:“你说什么?”
“这是当年唐门与上官堡的信件来往,我极其惊险才拿得此物,也得亏了那时唐老门主病故,唐门一片哀悼中,我才有此机会。”顾曦道。
乐羽接过信,狠狠地盯着信中的内容。
他倒吸一口气,双腿一软,瘫在了椅子上,迟迟没有缓过神来。
“不!这不是真的...他虽对上官徵的一些行为有所不齿,却没想到他竟与爹的死...他当年出现的时间又是如此巧合...”
他又连连摇头:“不!不可能的,嫣儿怎会骗我,她不可能骗我的!”
“也许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顾曦缓缓道。
“可是他如何得知神剑在爹爹手上?”乐羽道。
“只因你爹太沉不住气,在那种时候归隐,谁会不加以猜测?”顾曦道。
乐羽不再说话了,因为他突然想起,那时候爹爹正要把他送上天山,可是一位伯伯突然到了。他那日正想着怎么溜出门,却无意中瞥见了爹爹和那位伯伯跃起飞入了那座石屋内。
那伯伯正是上官徵!
“若是如此,他早该知道神剑在我的手上,他又为何不抢去?”乐羽道。
“若不是你的爆发,他也未必能除去古仲吕;剑门关一战之后,你便隐居忘初村,他也是费了好大心思才找到你的。”顾曦道。
乐羽苦笑一声:“他当真是苦心积虑...”
“慢着!”乐羽突然大喝一声:“你是说唐门也有插手此事?”
顾曦点点头:“不错,这种事他上官徵难道还能亲自出面吗?那他在江湖上也不必混了。”
乐天余嘴唇发黑,面目狰狞,像是中了剧毒的模样,乐羽怎能忘得了?
一切都清楚了...都清楚了...
乐羽拳头紧握,牙齿咬得嘎嘎作响:“哪怕是整个江湖阻挠,我也必定要踏平唐门和上官堡!”
“我知道你很难接受这样的事实,只是他们如今的实力今非昔比,你绝不能莽撞。”顾曦道。
乐羽盯着手中的凌焓,缓缓道:“我现在才知道爹爹的死原来中的是唐门的毒...我真傻...像古仲吕那样的人怎会屑于用毒呢?”
顾曦走上前去:“乐羽,越到这个时候,你便越要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