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年轻人!”
乐羽回过身来,“大婶,你唤我?”
一位大婶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
“我的孩子早上去山上采药,到现在还没回来。他说只是去采一些简单的草药,去去就回;我很担心他...可我这身子...”
乐羽望了望天:若再耽搁,是赶不去下一个镇子的。
“年轻人...”大婶不停地搓着手,显得焦虑万分。
乐羽苦笑了声,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大婶放心,我这便将你的孩子寻回来,你的孩子叫什么?”
“谢谢你年轻人,你出了村口就能看见那座山了,不远。”
“我的孩子叫金河田。”大婶道。
“大婶你就在家候着吧,我会带河田回来的。”乐羽道。
师父常说要助人为乐,我这便帮帮她吧...
这山倒是好找,可这么大,人去哪里寻呢?
乐羽出了村口,眼前就是一座山。他撅了噘嘴,唉,这才下了天山,又要上一座山...
河田,你在哪?
乐羽沿着路一直走到山顶,也没发现任何人。
大婶说他的孩子是去采药了,那么应该会去比较危险的地方采摘?
大婶没说是去采什么药了,否则...嗨!师妹又不在,我知道什么药也不知道在哪采啊。
日照猛烈,乐羽已热的满头是汗,却仍无头绪。
“今天天真热啊!”
“是啊!这鬼天气!”
乐羽听到有人说话,连忙迎了过去。
“嗬,你这少年见着眼生,怎么会来这里?”着灰衣之人背着竹篓,盯着乐羽。
“两位大叔可曾见过村里大婶的孩子金河田?”乐羽道。
“哦?你说河田?他上山来了?”着白衣之人道。
“是的,大婶很着急;我沿路登顶,也没见到他。”乐羽道。
“孙大姐近来生了一种怪病,腿脚不好。”灰衣大叔道。
“是啊,河田该不会去采...”白衣大叔张大了嘴。
“你说的是黑节草?”灰衣大叔道。
“胡闹啊!”灰衣大叔跺了跺脚!
“两位大叔可知去哪里寻他?”乐羽忙问道。
“那黑节草生于五百丈有余的阴湿的岩石上。”白衣大叔道。
“走!他应该是困在那了!”灰衣大叔抬腿就跑。
“大叔,他说的是?”乐羽道。
“跟去看看!”白衣大叔道。
三人一路小跑,已是汗流浃背。
顾不上歇息,灰衣大叔拿出背上的小勾刀开始往旁边的荆棘斩去,白衣大叔见状也上去帮忙。
两人很快砍出了一条小路。
乐羽跟在身后...没想到这还有条小路。
“河田!”灰衣大叔喊道。
“河田!”白衣大叔喊道。
“河田!”乐羽也跟着喊道。
“大力!你看那是不是有个人?”灰衣大叔道。
大力朝侧边的悬崖往下看,那峭壁旁生出一块石头,一团黑影在上面,看不太清。
他扯开嗓子喊道:“河田,是你吗!”
那黑影似乎抖动了下,接着一阵喊叫。不过那喊声被风吹散,早已辨不清他说了什么。
“二虎,我们过去!”大力道。
只见那凸出的岩石勉强能撑住一人,那人已全身伏在上面,根本无法再容他人。
“二虎叔,大力叔!”岩石上的人奋力喊道。
“是河田!”二虎喊道。
“我的腿动不了了!”金河田道。
乐羽忽然感觉到即使自己武功不错,轻功卓绝,此时此刻,竟也无能为力。
“你带绳子了吗?”二虎道。
“今天只带了短的。”大力道。
“试试,我把两条拼接一下。”二虎道。
二虎叔先将两根绳子部分重叠,接着在两头各打一个普通的结,然后将两根绳子一拉,并拢在一起。
“你力气大,你拉一下看紧不紧。”二虎道。
大力叔用力拉了几下:“紧的很!”
“我们把绳子放下去,看看能不能够到河田。”二虎将绳子的一头牢牢系在崖旁一棵松树上。
“好!”大力将绳子缓缓放下。
“好像还差一点!”二虎道。
“河田,你能站起来吗?”大力道。
“大力叔,我的腿摔坏了,站不起来...”金河田的声音越来越弱。
“二虎,这怎么办!”大力显得焦急万分。
二虎望了望绳子:“这绳子可否支撑两人的重量?”
大力连忙摆手:“肯定不行!”
乐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两位大叔,让我试试,我身体轻。”
两人齐齐转头望着他,有些诧异。
“小子,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搞不好命都丢了!”大力道。
乐羽听到小子即有不悦,声音也冷淡了些:“不试试怎知?”
二虎上前拍了拍乐羽的肩:“河田就靠你了,你看到下面的崖柏了吗,你可以从它那借力。”
“大力,你去树那边稳住绳子,以免断裂。”二虎道。
“好的。”大力道。
“谢谢大叔。”乐羽左手持绳,轻轻滑了下去。
若是寻常恐高之人,必要吓得腿软!即使乐羽轻功不错,也不敢在此显摆。
乐羽很快落在崖柏上,他卸了一半力,好在他身轻,还能站得住。
崖柏离金河田并不远,但乐羽既无法踏上那岩石,只能利用自己作绳,将他抓起。
但实在不确定这绳子能否支撑两人的重量!
“金河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