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到来对于安峦和姐姐来说是忙活的也是快乐的。
安峦和姐姐把南地里的活承包了。
她们要把玉米地里的草全部拔掉。
安峦和姐姐分工,每个人负责拔八排草。
她们比赛看谁拔的快。
大热的天她们还蹲在玉米地里拔着草,两人都咬着牙大汗淋漓。
脖子上腿上都被玉米叶刮拉的痒痒疼疼的,有的还划上了一道道血红。
燥热的难受加上身上又痒又疼的感觉,让她们都受不住的咬着牙,硬挺着。
“峦峦坚持住,等我们拔到老坟那头就不拔了,跳到河里洗澡。”姐姐说。
安峦眼前一亮期许着,然后加快手头的动作。
这田地的中间,住着老坟,老坟的那边还是玉米,等她们把这边拔完了就到那边拔。
安峦和姐姐终于把这边的草拔完了。
她们手里各自提着竹筐,竹筐里全是她们拔的草。
她们站在小路上,看着底下的河水,都咧着嘴笑了。
把竹筐一放就迫不及待的“扑通”一声,跳进河里。
河里已经有好几个伙伴咧着嘴笑着游泳了,她们的手在水中摸来摸去还希望摸到鱼,什么的呢。
安峦和姐姐还有妈妈,一起蹲在河边,点瓜。
她们把西瓜秧拿在手中,然后把西瓜秧的根部放到手中的泥土里,然后把它团成一个圆圈,再放在一个指定的地点里。
安峦看见不同的苗,就会偷偷的问身旁的姐姐,“姐这个是什么瓜秧啊?”
“这个是苹果瓜秧。”姐姐不像安峦怕妈妈,她总是说话大声。
“给这干完我放你们半天假。”
安峦和姐姐好开心啊。
她们在河边一边眼睛警惕的留意着一边走着,因为她们要钓龙虾,看看河边有没有螺蛳。
一向运气很好的,每当中午一放学吃过饭就往这边跑摸螺蛳,并且每次都能摸到的安峦,今天下午竟然没摸到。
姐姐已经摸到了一个大螺丝了。
安峦眼馋的慌,她手里无意识的抓着岸边的草,眼巴巴的看着姐姐拿着砖头砸螺丝,马上就可以钓龙虾了。特种兵战都市
姐姐用起子把雪碧啤酒的盖子撬开。
安峦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她喜欢看雪碧啤酒被瞬间打开的场景,喜欢看那白泡沫一下子溢出来,堆在姐姐握着瓶子的手上。有时运气好了还能听见声音。
安峦都把碗急切的摆好了姐姐还是不往碗里倒。
安峦又把碗移了移,她还是不往下倒。看来不是自己碗放的不准的问题了。
安峦奇怪的看着姐姐。
姐姐将自己碗里倒上雪碧,然后把安峦的碗拿到一边去。
她把安峦和她自己拉了起来,她面对着安峦说,她眼里有着伤感,“峦峦我上次到你家觉得你爷对你好好啊……”姐姐呜的一声瘪着嘴哭了。
安峦手擦着自己的腿有些慌乱的看着伤心的姐姐。
“虽然你奶奶不说话,病了变得老年痴呆了但是我还是能看的出来的,她那样了还依旧爱着你。那种眼神我懂得。”
安峦听见姐姐这样说也咧着嘴哭了,两个人站在老坟上哭的好伤心。
路边的人奇怪的看着这两个站在老坟上哭泣的一大一小。
“从来没有人那样疼我,不,或许有,但我那是还小不记得了。我听我爸说我爷爷很疼我,和你的爷爷一样什么好吃的都不舍得吃给自己的孙女吃。”姐姐向安峦说着爸爸告诉她的,她的爷爷曾经是怎样的爱她。
“我爸说如果不是他把我带到城里,让爷爷看不到我了,想我想的不能吃饭了,爷爷估计现在还活着。原来曾经也有一个人像你爷爱你那样的爱我,可惜我不记得了。峦峦你知道吗我好羡慕你,羡慕你至今还可以享受那样的爱,羡慕你有这么多亲人爱你。”
姐姐端起那碗雪碧,往地上散着,“我要先敬我的爷奶感谢他们曾经爱过我。爷奶感谢你们爱过我。”姐姐咚的一声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安峦也跟着跪下了,“感谢你们爱我姐。”
姐姐抱住了安峦呜呜呜的哭着,胸前不知道是姐姐的泪水还是自己未甘的汗水。
姐姐给自己满满的倒一碗,也给安峦满满的倒一碗雪碧。
两人在大树的阴凉下爽快的喝着雪碧,前方就是太阳它把一切都普照的光辉。
爽快的喝过雪碧后,两人仰着头看着四周酝酿一下。
“起身干活。”
于是两人依依不舍,像是一个老人直不起腰一样的起身,那动作太慢了。
两人又在太阳下,抓着麦子安静的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