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幽然?”长孙有些诧异对方是杀手,竟然自报家门。
“李幽然?”被众人围在中间保护起来的司琴也诧异的低声道。
“你知道他?”长孙回首问道。
“琴声幽幽,剑音蓦然。说的就是他。”司琴解释道。
“嗯?”长孙显然没明白司琴说的这句是什么意思,不过此时也没时间细问。
李幽然显然并不喜好说话,说完之后便再没有多言。
长孙拍了拍普瑞丽扶住自己的手,示意自己可以,上前抱拳说道:“不论如何,还是感谢阁下最后时刻收手。”
“这是我做杀手的原则,与你无关。”李幽然开口,语气依旧没有任何起伏。
在场的其余人都一脸怪异的看着两人。一个无缘无故差点被杀,反倒感谢对方手下留情。一个无缘无故杀人,没有得手,反倒心中无愧的接受对方的谢意。只是因为长孙二人,此刻竟不约而同的在心中升起惺惺相惜之感,那是一种棋逢对手的默契。
两人竟有一种再次交手冲动。
李幽然按耐住心中的冲动,转而看向司琴。此刻先机已失,司琴已被众人保护起来,任务已经算是失败。但李幽然没有着急撤退,而是破天荒的主动开口说道:“早就听闻司琴姑娘天资聪慧,见多识广,没想到在下这样的无名之辈司琴姑娘也有耳闻。”
司琴从众人的保护中走出来,说道:“天下确实无人知道你的真名,但是李幽然之名可是如雷贯耳。”
李幽然沉默了片刻,像是不知该怎么接话似的,最后开口说道:“司琴姑娘琴声一绝,但愿下次有机会领教。”说罢,李幽然一转身,退到院墙的阴影下,身上的外衣扬起,待落下时李幽然已经没了踪影,只在地上留下一把匕首。
长孙看着李幽然退走,在感知中,长孙只感觉到一抹影子快速的闪过便出了院墙。待感知不到李幽然后,长孙再也撑不住,眼前一黑,身体便向后倒去。司琴就站在长孙身后,第一个察觉到长孙的异常,立马上前将长孙抱在怀里。
“真是个傻子,谁能用身子挡得住剑。”司琴口中斥责着,眼中并无责备之意,在眼底深处,竟产生了一丝不一样的情愫。
……
长孙再次清醒,已经是三天后了。长孙睁眼后,发现自己还是很虚弱,但是确认了自己并没有死,便是不幸中的万幸了。长孙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惊动了一直陪在身边的司琴。
司琴扶着长孙坐起来,长孙看司琴有些疲惫的样子,估计是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并没有好好休息。
长孙开口道:“我睡了多久?”
“三天了。”司琴回答道。
三天,自己昏迷了三天,司琴在这里陪了三天,怪不得看起来这么疲惫。长孙有些不好意思,不知该怎么说。
司琴聪慧,一眼便看出了长孙的心思,开口道:“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我欠你一条命,别说是三天,你就算躺一辈子我也会还的。”司琴说此话时,语气平静,但长孙还是听出了话里不可察觉的颤抖。
长孙听了后,不知该如何接话,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过了片刻,还是长孙开口打破了尴尬:“你去休息休息吧,我现在只是有些虚弱,没什么大碍了。”冥婚盛嫁:妖孽鬼夫,别过来!
听着司琴的解释,长孙可以想象到当时的场景,因为长孙与李幽然交过手,长孙仿佛看到了李幽然当时一剑有多么惊艳。虽然半年的蛰伏,换来了一个完美的出剑时机,但对于一名术者境的高手来说,在被锁定的那一刻,便能感知到杀气,所以李幽然只有极短的时间内拔剑并且完成刺杀,才能保证不被对方反杀。那一声剑音,是拔剑,亦是收剑。
“厉害。”长孙不由自主的赞叹道。
“行了,长孙大公子也够厉害的,能在李幽然的剑下苟活下来,有吹嘘的资本了。”司琴翻着白眼说道。
长孙听着司琴对自己的冷嘲热讽,才反应过来,司琴是李幽然的刺杀对象,司琴恨还来不及呢,长孙反倒在司琴面前称赞李幽然,实在是不妥。
司琴见长孙面露尴尬,没有继续为难长孙,开口道:“不过这个李幽然还算讲究,留下了匕首,算是给我留下了一丝线索,顺着这个线索,我摸到了背后的一只黑手。剁了这只手算是发泄了发泄我心中的怨气。”
“苏远志?”长孙问道。
“苏远志不会这么傻,要杀我早就动手了,在自己院子动手不是引火烧身么。”司琴说道。
“杀了雇主,李幽然就不会再继续刺杀你了吧。”长孙听司琴已经找到幕后黑手,松了口气。
“那些只是小喽喽,真正雇佣李幽然的人还没解决。”司琴说道。
“啊,那是谁雇佣的李幽然?”长孙刚醒来还有些傻,频频问出普瑞丽式的白痴问题。但这次意想不到的是司琴还真回答上了。
“还能有谁这么盼着我死,只有我的那些哥哥们了。”司琴云淡风轻的说道。
原来是家事,长孙顿时语塞。
……
多日后,在太阳城某个幽暗的密室中,李幽然正与人交谈。
“你是说任务失败了?”男子语气激动的问道。
“是。”李幽然回答依旧简洁,但语气中却没有一丝失败后的歉意。
男子被李幽然的态度气的不轻,强压着怒火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失败?”
“她有人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