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练说完就掏出手机下楼了,留下齐秋池一个人在寒风里瑟瑟发抖,他一把把教练留下的电暖炉抱在怀里,颤抖着从一旁的衣服里掏出手机打给助理。
“喂?大黄啊,你给我找的这是什么教练?这也不靠谱啊,喂?喂?老黄,黄哥,黄崤山!”
齐秋池还对着电话大喊大叫的时候,教练裹着军大衣带着外卖又上来了,看见齐秋池蜷缩在墙角,抱着电暖炉,还不住地摇晃着手机,像是在找信号。
教练失望地把手里的外卖放在一旁,抄起了戒尺走到齐秋池身边。
齐秋池还在盯着手机屏幕,哆哆嗦嗦地翻着联系人,就感觉眼前来了一片云,把仅有的阳光全部给遮挡住了。
“我就下去取个外卖的功夫,你偷个懒也就算了,这是干什么呢?spiay卖女孩儿的小火柴啊?起来扎马步!”
“啪——啊!”戒尺和惨叫声回荡在高楼之间的凛风中,久久回荡不去。
周老板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拉来的刘归诚居然会和方华合作签合同,甚至还互换一成干股?
周老板都有些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个裁缝——一直在为别人做嫁衣。自己看中苏桓,结果苏桓进了首尔,他好不容易和焦金田把苏桓逼了出来,结果又被曹老太爷给接走了。
这个刘归诚能够蛰伏隐忍多年,周老板还是比较欣赏他的,本想着和他一起搞垮方华,结果他转头就跟方华签了合同,他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回头看了看高经理。
高经理被周老板看的有些发慌,扭过头问道:“老板你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的锅,我可是一直在外边出差啊,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不是你的锅,我是想问你燕云天那边最近没什么异样吧?”
高经理这才转过来回答道:“他能有什么异样?他还在监狱里,下周才能出来,能有什么异样?”
周老板仰在办公椅上长叹“没有异样就好啊,他要是再出什么岔子,我就真该开一家服装场了,只要我上辈子的天赋一觉醒,中海市服装业的龙头就立刻就是咱们的囊中之物了。”
高经理被周老板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说的有些摸不着头脑“您这是说什么呢?您要进军服装业了吗?那我让下边准备准备?”
“准备个屁,现在别的都别管,盯好燕云天出狱的事儿,苏桓有曹老太爷庇荫,刘归诚和方华刚刚接触过警方太乍眼,这些暂时就都随他们去吧,燕云天呐燕云天,希望他不要让我失望啊。”
吴傲尔从曹宅出来之后他并没有直接回公司,而是叫上阎卿句来到了乡下,看望他的父母。
吴子雄的气色很好,他和妻子在这里生活的很习惯,这里自然、和谐,远离城
市的喧嚣,奔波劳碌了大半生之后,两个人终于能够安稳度日了。
吴傲尔此次带着阎卿句来就是想知会他们三个人一件事,他要对首尔集团操刀了,现在最多只是剜肉割疮,如果任由公司的“病灶”发展下去的话,迟早要渗入骨髓,首尔也将一朝倾覆。
吴傲尔本来以为会被父亲或者阎卿句质疑驳回,但这一次三位老人没有反对他,而是给予了他鼓励。
“怎么说呢,首尔是爸爸和你阎伯伯一生的心血,那些股东也的确是我们当年一起吃过苦的合伙人,但与这些比起来,爸爸更看重的是你的成长,你是个什么样的孩子我和你妈妈还有你阎伯伯心里都有数,你只管放手去做,不要有任何顾虑,天塌下来有你阎伯伯顶着!”
吴子雄越说越激动,最后笑着看向阎卿句。阎卿句一开始听的还挺热血沸腾,直到后面说顶着的时候居然把自己给顶上去了,他顶什么。
“哎哎,老吴,你搞错了吧?你们家的公司把我放上去顶什么?我给你卖了一辈子的命,又给你儿子撑了两年的门户,我也该歇歇了,我们家阎言下周就从沙漠回来了,我还等着抱孙子呢。”
“你儿子回来,又不是你孙子回来,你瞎激动个什么,就算你现在给他相亲也得明年才能抱上孙子”吴子雄笑着接过妻子递过来的药喝了下去。
阎卿句有些得意地笑着说:“嘿嘿,让你失望了,我们家阎言早就在那边找好了老婆,叫哈尼什么的,怀了有三个月了!看来我肯定是比你先抱孙子啊。”
吴子雄夫妇一听,立马把目光转移到儿子吴傲尔的身上,吴傲尔不禁打了个寒颤道:“爸,妈,你们别这么看着我行吗?我,我还未成年啊。”
“你不是刚过完18岁生日吗?”
“我,那我也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啊,还差四年的,不对,我过生日你们怎么连个电话都没打给我,还有我的成人礼呢?爸?妈?”吴傲尔追问着。
吴子雄夫妇装作没听见的样子,招呼着阎卿句吃水果看风景,窗外寒风乍起,一片雪花映入几人的眼帘。
看着飞舞的雪花,吴子雄不禁感叹道:“又是一年立冬啊,一会儿咱们一起煮饺子吧。”
青鸟公司里苏桓仍是聚精会神地记录着齐秋池的所有信息,看着手上满满一本的记录苏桓仍是觉得有些不够,而燕家两兄弟在喋喋不休地说了半天,再加上奔波劳顿,两个人居然倚着沙发就睡着了。
苏桓一边看着手上的“情敌笔记”一边推搡着两只呼呼大睡的熊猫。
“喂,起来了!吃大餐去了”
可是两个人依旧不为所动,眼看着下班时间到了,苏桓好歹是把他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