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建国的文化程度不高,薄薄的一本日记里没有什么华丽的辞藻,全是白话,但就是这些质朴的文字,向曹老太爷展现了一个活生生的苏承,坚毅果敢却又知变通,晓得人情世故。
虽然他只是一个辅警,但工作上一丝不苟,在黑帮横行的那个时候能维护起一方和平,这实属不易,但对于苏承之后为什么离开中海,离开后又去了哪里却是只字未提。
曹老太爷合上了日记,拿手背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不管怎么样,至少他现在知道了故人的大名苏承,既是苏姓,那么苏桓也就一定是故人血脉了。他小心翼翼地把相片和日记本装回袋子里,放进书桌的抽屉,沉思了良久才起身,拄着拐棍出了书房。
方华只披着一件樱花睡袍坐在办公室的桌前,怀里面抱着那只雪白的波斯猫,猫儿闭着眼睛,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享受着她轻轻的抚摸着,方华抬头看了一眼沙发上拘谨的郭驰。
“怎么吃饱了就不认账了”方华调戏着沙发上的大男孩儿。
郭驰涨红了脸,听了方华的话,再想起昨夜的疯狂,愈发羞赧“我,我不是”
方华掩齿轻笑道:“你不是,不是什么还是我强迫的你不成”
“没,没有,是我”一向伶俐的郭驰遇见这事显得格外蠢笨,连话都说不好,结结巴巴的。
方华弯腰把猫放在地上,宽松的睡袍露出大片的白腻,郭驰看了一眼就赶紧扭过头去,俊白的小脸更是变成了猪肝色。
方华轻瞥了他一眼,嘴角翘起一抹不被察觉的笑容,接着她又假装蹙眉,将藕臂拄在桌面上撑着自己的下巴说:“没想到让你小子占了我的便宜,你就不怕敖应龙吗”
郭驰最不想直面的事终究还是无法逃避,方华毕竟是敖应龙名义上的岳母,自己不过是他的一个手下,替他充当眼线盯着中海市,但凡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要向他报告,一个小卒子而已,
可现在却和方华
之前和敖应龙的保镖一起喝过酒,酒兴正浓时,听他们透漏过他们跟敖应龙去中海市抓奸的事,还给他看了一张照片,那个男的被打的都快不成人形了,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还被扔在狗窝里边,估计治好了也是个残废。
郭驰现在就能想象出自己被一群黑衣保镖押在敖应龙面前跪下的画面。
敖应龙用他阴鸷的眼神,笑里藏刀地看着自己,把嘴里的雪茄狠狠地按在自己的身上,烫出一片黑红,然后吐出一个烟圈质问自己:“怎么我让你去中海市盯着,刚到你就盯到我岳母的床上去了我拿你当兄弟,你特么却想当我爸爸拉出去,骟了沉江。”
方华看着面色苍白,一脸冷汗的郭驰,狐狸似的眯起了眼睛“现在知道怕了原来你的胆子都是酒灌出来的啊,呵呵,说真的,如果我能留住你这条小命,你要怎么报答我啊嗯”方华抛出了她的钓饵。
郭驰闻言赶紧扑倒方华脚边,一脸哀求地说:“都行都行只要能留住我的命,当牛做马,刀山火海,怎么样都行”说着,他讨好地把方华的脚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轻柔地给她捶着腿。
方华燃起了一支香烟,吸了一口,吐在郭驰的面前,郭驰不会抽烟,被呛的连连咳嗽,方华笑道:“命,是可以留,但是作案工具总要没收吧哈哈”
郭驰听了又是一股冷汗“啊这这,能一起留吗,我可不想下半辈子当个太监苟延残喘。”
方华把吸了几口的按灭在水晶烟灰缸里,大胆地把两条架在郭驰的肩膀上,俯身狐媚地说:“开玩笑的,我可舍不得,实话告诉你吧,敖应龙已经死了,现在中海市的分舵由我说了算,你还不赶紧巴结巴结我”
郭驰喜出望外,敖应龙死了不管他是怎么死的,只要死了就好啊,好啊好啊,想到这里,原本垂头丧气,瘫软在地的郭驰又精神起来了,看着眼前的方华,宽松
的樱花睡袍几近从她雪白的肌肤上滑下,郭驰的喘息又重了起来。
方华的柔韧性极好,饶是双腿架在郭驰的肩膀上,她还是毫不费力地将头凑到郭驰的耳边,像魅魔一样诱惑地轻语“你还在等什么还不快点巴结”
郭驰再也按捺不住自己,把理智什么的抛在了脑后,他伸手揽过方华的腰肢,猛地就站了起来,抱着这条美女蛇进了卧室。
方华媚眼如丝地看着郭驰,这条伶俐的鱼儿终究还是上钩了。
由于中秋假期的缘故,中海市又是一场大堵车,苏桓几人本来打算带着耿叔好好转转的,可堵了大半天还没进市区,据说是前边有人追尾了,这车速还没遛弯儿的大爷走着快,居然也能追尾
一连堵了两三个小时,堵得众人着实不耐烦了,干脆回家里待一天算了。虽说出不去家,但也难不倒机灵的苹果,她从储物间里翻了半天,终于在一个塑料箱子里找到了一副麻将。
麻将可是老少咸宜、休闲娱乐的国粹啊,就这样,沈梦云、林妙然、燕佳佳和耿叔凑了一桌麻将局,燕佳佳不是十分会玩,所以基本上都是苏桓坐在她身后教她打哪张。
叶凌风是一点也不会,于是他很自觉地肩负起了端茶送水的任务,伺候着几位“大爷”,而苹果又气红了小脸,双手抄在怀里看着苏桓,明明是她找出来的,却被苏桓给推下来了,还说什么未成年人不能玩麻将。
但生气归生气,苹果还是知道轻重的,没有任性捣乱,耿玉秋哄了她一阵儿,她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