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矫情,你是根本就不应该从政。”刘立杆骂道。

“那我能干什么?去你的‘人家旅业’跟着你干?”李问。

“好啊,好啊,我举双脚欢迎。”刘立杆说,“就怕你从政上了瘾,戒不掉。”

“鬼扯。”李副市长骂了一句,接着和张晨说:“走走,送我回去,去办公室准备一下,我要出差了。”

张晨启动车子,把李副市长送进了市府大院,在大楼前停车,三个人下了车,握手告别,李副市长走进了大楼,张晨和刘立杆回到车上,张晨正准备启动车子,他的手机响了。

张晨接了起来,孙晋在电话里骂道:“张晨,我看到你了,和你在一起的,那个是不是刘立杆,你什么意思,张晨,到了楼下都不上来?”

张晨歪下脑袋,透过前挡风玻璃,朝三楼孙晋的办公室看看,阳光在窗玻璃上晃眼,什么也看不清,张晨笑道:

“我是怕你日理万机,没有事情不敢打扰啊。”

“少废话,快点上来,我在办公室。”孙晋说。

张晨和刘立杆,接着去了淳安和丽水、衢州、温州下面的几个县,从山里跑到了海上,谈成了十几个项目,有这十几个项目,刘立杆说,这就是我孵蛋的母鸡们。

很快,它们就会孵出几十个项目,像民宿这种项目,一个县搞三四个是不嫌多的,一家民宿只不过几个房间,只要“人家”的名气打出去了,不愁客源。

和宾馆酒店不同,民宿是以客人的自助服务为主,住民宿的客人,很烦有人打扰他们,也不用提供餐饮服务,或者只是很简单的餐饮服务,一家民宿,只需要三名服务员三班倒就可以,连水电工都只需要在当地招兼职的,有需要的时候,才一个微信过去。

这样,民宿的日常开支很低,如果从单个房间的收益比来说,它们比五星级酒店要高很多,许多的五星级酒店,特别是县城里的五星级酒店,多少有点打肿脸充胖子的感觉,凭他们的入住率,要维持那么庞大的人员开支,很艰难。

所以很多五星级的酒店,开着开着,就变成了一个半吊子。

这些项目,都是老同志们帮刘立杆已经联系好的,所以他们到每个地方,人家基本都还卖面子,加上大多数人,看到了张晨,或拿到他名片的时候,马上就想起了他是谁。

不知道张教授的,也不止一次去过杭城的土香园大酒店吃过饭,知道他是杭城这家最大酒店的老板,自己回杭城之后,还要和他打交道,大家都客客气气的。

事情办得很顺利,回到杭城,张晨就要开始帮刘立杆设计,一个个这么小的项目,就不需要请雅克或者杰森他们,这点自信张晨还是有的,他把这个也当作是自己的一个挑战。

好久没有进行过这么系统性和密集的设计了,他决定把这次帮刘立杆设计民宿,就当作是对自己一个阶段性的总结,把这一个个项目,就像他早年准备服装秀那样,一个项目就是一件服装款式,款式不一的产品汇集在一起,最后蔚为大观。

他只需要画出一张张的效果图,其实在现场看着那一块块地的时候,张晨已经有朦朦胧胧的感觉,他需要把这朦胧的感觉深挖下去,最后落到纸上,效果图交给谭淑珍他们“锦绣中国”下面的设计院,由他们再去做结构设计。

他们在外面跑了一个多月,回到杭城待了两天,张晨拿出纸笔,准备开始动手干,把这十几个项目拿出来的时候,刘立杆却来叫他,说是要去湖州和嘉兴下面的几个县市转一圈。

张晨骂道:“你他妈的就不能放过我,让我好好干活?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三陪。”

“不行不行。”刘立杆说,“张教授的这一面旗帜,还是要让我打一阵。”

张晨把手里的笔往铅画纸上一扔,问:“那这些项目你还要不要?”

“不急,地已经拿下了,就慢慢做,不是和你说了,我要做成一个个精品,精品就是要慢工才能出细活。”刘立杆说。

张晨无奈,他觉得自己躲是躲不掉了,这个家伙会死缠烂打,自己就是想好好画,也不可能,这家伙会一直在边上鸹噪。

张晨叹了口气,他说好吧,那我们明天走可以吗?

“别明天啊,要走就马上,我下午都已经约了人了。”刘立杆叫道。

张晨瞪着刘立杆,刘立杆哈哈大笑,他说:“张晨,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张晨问。

“我觉得我们在一起做事,配合得还蛮好的,简直是天衣无缝,怎么样,要么你来我‘人家旅业’参一脚?”刘立杆说。

“滚蛋。”张晨骂道,“钱不够你来拿,想拖我下水,没门。”

“不是想拖你下水,我是另有所图。”刘立杆说。

“你想干嘛?”张晨问。

“想亲上加亲啊。”刘立杆说,“当北北和南南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想起了他们的老爸,你说,我们在他们眼里,是不是有两个垦荒战士的感觉?”

刘立杆说完乐不可支,张晨也笑了起来,还真是,他觉得自己和刘立杆,还真的有像是老张和小昭爸爸,那两个垦荒战士,区别只是,那两个垦荒战士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也不会像他们这么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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