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变幻间,许多的未知渐渐地出现在淡淡月光下,和着那漫天的不可言说的绪,回旋在整个天地间。
大大小小的事,都会慢慢地串联起来,变成一件事。
齐祥其想起城里对他的称呼,换了个腿继续翘起,乐呵呵地笑了,若说那些琐碎的言语对他到底能够造成多大的影响,恐怕是很小的一点,或许根本没有,因为齐祥其这个人啊,只听自己的话,别人的话对他来说,说句不好听的,大多都是废话。
对于这样的人来说,或许死亡对其的定义也是自己来下的,别人觉得他活着浪费空气,死了还浪费土地;他觉得自己死了之后如何如何其实无甚所谓,重要的是活着的时候,其实他觉得就算他死了,也不能完全说是死了,想法从小就与众不同的他坚信:在人死亡之后,会以另一种姿态去向另一个世界,在那里生活,和在人间生活无异,该怎么活就怎么活,而在那生活的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见到早已在那里等待自己的父母。
多么希望有那么一天,在某个世界的街道口,有一对笑容温暖的男女站在那里,而他则蹦蹦跳跳地跑到他们面前,气喘吁吁且高兴地说一句:“爹、娘,孩儿来晚了。”而两位微笑着的男女,会将他抱在怀中,说一句“辛苦了。”
想到这,齐祥其把一只胳膊从脑袋下面抽了出来,放在了额头上,宽大的衣袖同时也遮住了他的整张脸,许久之后,他将衣袖拿开,眼眶边有些湿润,“我不辛苦,只是有些孤单啊。”
偌大的街道上,只有齐祥其一人躺在冰凉的石板地上。
在他的脚边,有一卷刚画完不久的画,微微泛黄的画纸边缘沾了地面上残留的各种水渍的混合物,开始浑浊起来,画中的,是那座巍峨千年的【镇灵山】,颇有神韵,极为难得,只是无人能欣赏。“远途即是捷径”,林葬天对他的评价其实也极为准确。
滴答滴答。
开始下雨了。
乌云覆盖了整座【落霞城】,风云变幻,天空之上很精彩,开始变为绚丽的色彩,并且还在不断地变化着,而这种罕见的变化,以东南方向最为强烈,云层翻涌,滚滚海水直入云霄,啸声震颤,传到城里,竟是连屋顶的瓦片都在微微颤动,由此可见那边该有多么的震耳聋。
晃晃人生如梦,这般绮丽古怪的场景,不是只有在梦中可以见到。
可能是老了?
齐祥其笑了笑,然后闭上眼睛,决定先眯一会再说。
毕竟自己还有个好名字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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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万没有想到,最先的战场不是在这座充满神秘色彩的巍峨【镇灵山】之中,而是在【镇灵山】之外制造的海域天地上。
林葬天和洛梅
他们无法进入那片只有封神的强者才能进入的战场,所以就在最靠近战场的地方,以林葬天的指示组成了一个可以称得上是完美的加持阵法,就算是有着“小法阵”之称的洛梅都无法挑出毛病来,主要是就连她都没有见到过和这座阵法类似的法阵图纸,所以她理解这座阵法也花了不少的功夫,在这座巨大的金色法阵中,洛梅稍稍分出心神,看了林葬天一眼,然后迅速地将注意力转移到阵法上,这种涉及生命的大事,由不得她三心二意。
不过她也实在是有些感慨,那人好像永远都是那样不慌不忙的,仿佛没有什么事可以将他打倒,即使是在这样惊天动地的战场上,气息也没有紊乱,依旧是平常的模样,以前是如何,现在就是如何,根本无法影响到他。
这样的人,究竟是怎样成为的这样的人?!
洛梅眼神坚定起来,她以前其实一直没有什么太大的目标,不过现在她想要成为像林葬天这样的人,若是自己有一天变得像林葬天那样,应该会很厉害吧?
林葬天看着面前的战场,在看到这样的场景之后,他没有太多的吃惊,反而神色间有些许的缅怀之色,犹记得当年,兄弟们手握神兵利器,以整座天地为战场,举世为敌的气概,那个时候,战场上要比现在还要惨烈的不讲道理,举手投足间,皆要那风云变幻,月变色,天地都让步!
那个时候的人间,要比现在更鲜活、更真实。
林葬天举起手中的月壶剑,那在石窟内的壁画之人的赠礼【暗金】现在可算是能够发挥出其最大的作用了,整座加持阵法的阵眼就在林葬天所在的地方,所以当林葬天举起手中的月壶剑的时候,在剑尖处的那抹【暗金】将四面八方的阵点牵连在一起,密密麻麻的金色“丝线”缠绕在剑尖处,瞬间迸发出无比刺眼的光芒。
林葬天眯了眯眼,然后将手中的月壶剑高高举起。
剑举起了,所以这座旷世的阵法也就启动了。
以林葬天为阵眼,洛梅、莫云符、年轻僧人、欧阳世、赵静直等人分别作为阵点的巨大的金色法阵,在海面上绽开,如同一朵金色的莲花,盛开在黑夜中,照亮了无边黑夜。
海底那朵巨大的白色花朵,花瓣都飘落在海底,铺满了整座战场的下方,在这座阵法启动之时,以海上的阵法为伪基点,海面以下其实才是这座阵法的真正基点,海上海下,其实是两个战场,那个斗笠老人制造的海域小天地,其实间接地勾连起了整个【落霞城】的所有气运,以这么多年积月累的红尘香火,来为他的小天地“添砖加瓦”,不可谓不是一个好手段。
【花海】岛主“长枝”,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