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这天早上天刚破晓,就有九山十八脉的大小势力,陆续赶到风雷武馆,响应雷影风召开的大会,好听一听柳生华之乱的来龙去脉。
前来赴会的江湖势力极多,除了四大势力之外,还有几大山庄势力,占山为王的小帮会,以及三山五岳的独行客等等。
不出楚峰的意料,四大势力中的九玄宗、天机木家和恐门,也都来人了。
天机木家来的是长老木震南和五十代弟子中的领军人物,木开山和木开河。而恐门来的则是熊武和三位山寨之主。
至于九玄宗的人士,楚峰还没有见到,就算见了如果不加引荐,自然也不认识。
&师叔说,借这个大会的机会,会扬我楚峰之名,而且扬的是善名!嗯,有心修武的武者,谁不愿意早早的扬名立万?我也应该把握住这个机会,多结交一些志同道合的江湖朋友!”
楚峰心里不由得想道。
到了正午时分,九山十八脉该来的江湖人士,都已经带着各家的贺礼,风风火火地赶过来了。
风雷武馆的会客楼上,上中下三层楼,席开三百桌,每一桌上都是上好的药酒和药菜,座无虚席,这番宾朋满座的热闹气象,当真令人大为振奋。
会客楼的三楼,东首,楚峰坐在了第一桌酒席上。
这桌席上坐的都是大有身份的人物,除了东道主雷影风、范尚和韩墨之外,还有九玄宗的两位堂主高广鹰、高广鹤兄弟,以及天机木家的长老木震南,再就是楚峰和雷剑琴两人。
雷剑琴就坐在楚峰的身边。
楚峰心里有些奇怪,能坐在这张首席上的,哪一个不是武力强横,而且威名赫赫的人物?当然,自已能坐在这儿,完全是因为有平定柳生华之乱的功劳,被风雷武馆尊为上宾。
而雷剑琴可就不同了,她在风雷武馆的众弟子中,除了身份显赫之外,武力绝对排不上前十,雷影风也不可能因为她是自已的女儿,就让她坐在这张首席上。
&师姐,几天没见,你好些了吗?”楚峰低声问道。
&我完全好了。楚公子,谢谢你。”雷剑琴说着,脸上为之一红,“楚公子,恭喜你,武力步入了引气之境,可以修炼内气了!”
&呵,那也是多亏了贵门的武技《太武练气诀》!”楚峰微笑着看雷剑琴。
不料,雷剑琴脸上红得更厉害了,好像害怕楚峰的目光似的,居然红着脸把头低了下去,神态十分羞涩。
楚峰心里不禁一怔,她这是怎么了?以她雷剑琴的个性,颇有几分女中豪杰的意思,和自已又不是第一次见面,怎么随便说两句话,就面红耳赤,神情忸怩?
这时候,酒宴已经开了,各路江湖豪杰、英雄儿女们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推杯换盏,真是好不热闹。
酒过三巡之后,雷影风起身说道,“诸位武道好友,感谢众位今天前来赴会!我雷影风是痛快人,有话说话!先请范长老说一下蔽馆前几天发生的一件丑事,也就是柳生华谋乱之事!”
这话一出,原本喝得起兴的众位武者,立刻放下杯盏,静听柳生华之乱的来龙去脉。
相比柳生华之事,杯中之酒虽好,但却牵不住武者们的好奇心了。
于是,范尚站起身来,向四方武者抱了个拳,开门见山地将柳生华作乱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之前在刑堂,经过一夜的审问,加上温烈的自首供罪,柳生华谋乱的前因后果,已经弄得清清楚楚了。
柳生华是位外表谦和有礼,内心却有着一颗大野心的人。
十年前他和雷影风一起上位,做了风雷武馆的副馆主后,由于雷影风是位武痴,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修武上,对于武馆的大小事务,都交给柳生华处理,这样日久天长,柳生华心里的权力欲越来越旺,也越来越感觉武馆馆主之位,应该由自已来坐才算公平。
在之前的几年里,柳生华一直在暗地里培植自已的亲信,同时不着痕迹地打压雷宗势力,而随着野心一天天的膨胀,柳生华终于制定了一个恶毒的计划。
今年正值风雷武馆的第十次风雷之劫,柳生华便指使儿子柳润,故意激怒笼中的黄金战蟒,再将黄金战蟒放出来,使黄金战蟒大闹了武馆后,又逃出了武馆。
没有了黄金战蟒,武馆要应付第十次风雷之劫可就非常棘手了,而这正是柳生华想要的结果——趁着风雷之劫的到来,乱中取事,在巨大的混乱之中,既可以暗害雷影风,又可以重新规整武馆的风宗和雷宗。
到那时候,虽然风雷武馆要承受风雷之劫的重创,武馆的领地会一片狼籍,但是柳生华并不在乎,只要让自已坐上馆主之位,能够永远以风宗为尊,这就足够了!
不过,让柳生华始料不及的是,半路出现的楚峰,不但有胆量进入风雷石窟,而且一路披荆斩棘,真的就消解了第十次的风雷之劫。
更让柳生华想不到的是,楚峰不但做到了自已该做的事,甚至还以强横的姿态,挺手了武馆内部的事,导致谋乱之举功亏一篑,最终落得死的死,伤的伤,夺位的梦想成了泡影。
听范尚把柳生华谋乱的始末说了出来,在座的众位武者都是一片嘘唏。
&生华机关算尽,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本来他已经控制了大局,整个风雷武馆都掌握在他的手中了,可让他没想到的是,楚公子突然杀到,挫败了他的几位同党,并且也将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