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老娘盯着楚峰的眼睛,好像在洞察楚峰这番话,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半晌,吕老娘将这枚辰火避雷玄丹接了过来。
而此时,何孤冷、何孤凝和十二位堂主,已经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和楚峰动身上路了。
&前辈,吕前辈,楚峰这便告辞了,祝两位好运!”
楚峰向墨兴儒和吕老娘抱一个拳,然后和清影一起放出雷合王兽,分别坐到了上面。
墨兴儒和吕老娘没有说话,点头微笑着目送楚峰一行人升空而去。
呼呼!
十几道身影升空之后,各自踩踏乘坐着飞行玄器或玄兽,冲着西南方乌寒雪族的方向,如飞而去。
很快,这十几道身影都看不见影了。
&妹,你在想什么?在琢磨楚峰么?”墨兴儒问道。
此时,现场只剩了他和吕老娘两人。
&错,我在想,咱们可不可以把楚峰拉进来,和他一起闯这个秘境?”吕老娘说道,“毕竟,最多还有半个月的工夫,那秘境便进不去了!必须现在就找到合适的人选!”
墨兴儒想了想,道,“楚峰这小兄弟,才刚刚踏入玄修界不多久,就敢招惹架势堂,敢深入雷火地牢把我救出来,论胆识之高,我还是生平仅见!嗯,他的人品我是信得过的!”
&他的实力呢?如果咱们邀请他同闯那个秘境,我可不希望他死在里面,就算他不是咱们害的,咱们心中也于心不安。”吕老娘道。
&小子手段很多,他的本事可不只是咱们看到的这些。”墨兴儒说道,“不如这样,我们追上去问问他,如果他愿意和我们同闯秘境,共寻机缘,那便好。如果他无心,那就算了,咱们或者再另找别人,或者就把秘境这件事烂在肚里吧!”
&就这样!”
话音方落,吕老娘和墨兴儒飞身而起,直奔着楚峰一行人离去的方向追赶过去。
……
距离此处数千里外,冰冥海北岸的架势堂。
架势堂地孤门处的那场兽潮,此时刚刚退去,但整个架势堂还是笼罩在一片狂暴的气息当中。
地孤门处,架势堂修士和玄兽的残肢、断体,堆积如山,混合着脑浆的鲜血,更是如大河一般哗哗流淌。
一片血雨腥风,几百里之外都能闻到。
现场头顶上的云层,都被血气染成了血红色。
除了令人作呕的血肉之气外,还有海量的粪便、尿液倾洒在地孤门处,臭气醺天。
而在架势堂的天机堂中,十几位首脑聚集在这里,阎小强和阎小悍二人也在场。
坐在首位上的中年人,五十来岁,头颅四四方方,脸面漆黑如炭,环着后脑和脖子,长着一大圈虬髯。
他下手的中年人,年龄和他相仿,也是四方头颅,面黑如炭,同样也长着狮子般的一圈虬髯。
这两位狮头人,都是后天后期紫气修为,面貌不怒自威,身上气息滚滚,正是架势堂堂主阎罡,和副堂主阎煞。
而大堂里的另外十几人,除了阎小强和阎小悍之外,也都是后天后期的高手,大多都在橙气、黄气修为。
他们一句话也不说,气氛非常压抑,只有玄装上的丝丝鲜血,静静地滴落下来。
显然,他们是刚刚击退了兽潮,便匆匆赶来这里会合了。
&长老,你提个话吧!”阎罡沙哑的声音突然说道。
一位白发长老站了出来,向众人说道,“最近这段时间,咱们架势堂接连失利!先是副堂主的公子阎小宝,在横山外镇东城口的密林中被人所害,至今也没有查到凶手是何人!
其次,潜龙外宗的段勃意图杀人越货,反被对方所杀,而此人的身份,我们也拿不准!
这且不说,就说眼下地孤门处的这场兽潮,明显是人为引发的,这个人会是谁呢?”
&无疑问,为架势堂引发兽潮的人,就是劫走裂血狂人墨兴儒的人!我几乎可以断定,此人就是楚峰!”说话的正是阎小悍。
&错,我也赞成二弟的观点!”阎小强也点点头,“分析来看,当初我们先把剑角暴犀放到冰冥海南岸,攻击了乌寒雪族,而楚峰的天盟和乌寒雪族亲如一家,他立刻赶到乌寒雪族击杀了剑角暴犀。
接下来,他又横渡冰冥海,来到我们板刀外镇后,利用大量的野蛊香精引发了兽潮,趁我们大乱之际,他不但盗取了蜜泉之水,而且大胆包天,潜入雷火地牢,将裂血狂人给救了出来!”
这一番分析,阎小强语气十分笃定,好像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
&说是楚峰的话,他有这么大的能耐么?”
乔长老却是提出了质疑,“不说别的,光是那几十头剑角暴犀,就够他忙活一阵的了!就算他以不可思议的手法,迅速解决了剑角暴犀,然后急急地赶到板刀外镇,他还要收购大量的野蛊香精,还要在路上抛洒,还要到海边引兽,同时要潜入架势堂之中!
先不说用野蛊香精吸引玄兽有多危险,单凭他后天初期赤气修为,想要不声不响地混入架势堂,这就难如登天!
至于后面盗取蜜泉之水,进入雷火地牢劫走裂血狂人,这事儿是一件比一件不可思议啊!
总的来说,我觉得不可能是楚峰这个年轻小子所为,而更可能是裂血狂人的同党!”
乔长老的话,也是板上钉钉一般,十分肯定的样子。
&长老,你的意思是,最近裂血狂人的同党,打听到裂血狂人被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