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是十二月中旬的,之所以这样安排是因为nasa还安排了后续一系列青少年的讲座,让那些来参加会议的科学家们顺便给刚放寒假的高中生以生动有趣的方式讲一些研究项目,希望籍此来吸引这些高中生对科技产生浓厚的兴趣,将来能成为科研后备人才。
而像阿蒙、曹蔓这样的年轻科学家更能激起高中生们的共鸣和效仿,讨论课题涉及航空科学研究的方方面面,人体大脑的研究只是一个小项目而已。
这样的活动nasa一般是会安排在夏天,以夏令营的方式进行,不仅吸引高中生,还有小学生和初中生,可是去年初时发生的一起航空飞机降落灾难让上层暂停了所有的升空项目。
每次发射和回归的失败都不仅会造成巨大的损失,还会影响到民众的恐慌和政治集团的角力,而最受冲击的就是这些工作在前沿的科学家和工作人员。
科学家的项目会缺乏后备人才和资金,只能靠这样的活动来引起孩子们的兴趣。就像当年第一起航空发射事故,跟宇航员们一起登船的小学老师cauliffe不幸遇难之后,全国很多新建的小学都以她为名、以宇宙飞船为校标、以“挑战”为口号,激发了一代代新的航天事业人才,米国的航天事业得以蓬勃发展。
而现在也正是出于这样一个低迷期,大家连寒假这样的宣传机会也不想放过。
曹蔓没想到自己当时应付袁媛随便编的一个借口竟然成真。
佛洛瑞达她还没去过,真的应了阿蒙的预设——要顺便去那里度假,两三天的研讨会,一周的展示会,中间一个周末,所以前后也有十来天的时间。
尤其是中间的周末和晚上,都可以去奥兰朵的主题公园玩。他们买的是15号的飞机票,16、17号开会,之后是周末,然后是一周的展示会,因为周五是圣诞节假期,所以展示会也就四天。
劳伦斯和施密特教授开会之后就各自回家,陪夫人过圣诞节去了,只留下这些年轻人参加之后的展示会。飞升从地球开始
阿蒙领着两位教授和曹蔓熟门熟路到了一家酒吧,几个人进去之后阿蒙直接带他们去了一个桌子,那里已经有六七个年轻男女坐在那里聊天,看见曹蔓一行,赶紧起身打招呼,阿蒙给双方相互介绍一番。
聊了一阵子,曹蔓才发现这些人一个个都是名牌大学毕业,现在不是在大学就是在什么研究院做研究,也许是腹有诗书气自华,虽算不上俊男美女,倒也算得上温文尔雅。
几个人什么行业的都有,像阿蒙这样的做生物研究的就有仨,还有物理、自动控制、精密仪器和计算机系的,竟然能坐在一起聊得风生水起。
不过过了一阵子,曹蔓就体会到了阿蒙的说法,原来跟不同专业的人聊天真的可以相互启发,尤其是他们是因为工作而认识,有更多的共同话题可以聊,而且由于是相互依赖的关系,这些聊天能让大家从客户的角度去更深度理解设计系统时需要考虑的细节。
不过因为是在公共场所,他们也没聊什么机密课题,也只是就当前各自领域的公开科技前沿问题拿来探讨探讨而已,但是能从不同角度来看待一个问题,真的让人大开眼界。哪怕是一个看似不专业的甚至有些白痴的问题,也能让专业人士意识到跟非专业人士交流时需要注意的措辞。
这一晚曹蔓真的有一种“与君一席谈,胜读十年书”的感觉,而曹蔓不知道的是,在其他人心中,阿蒙带来的这个小师妹,眼光犀利、见解独到,怪不得在他们这些白人圈子里,劳伦斯教授、施密特教授和阿蒙能将这个华人小姑娘带来,还不吝赞美,将来她的发展肯定不可限量。
而且在聊天的过程中,看到阿蒙对曹蔓照顾有加,大家都有些了然,看来是阿蒙对这女孩子有意,而劳伦斯教授、施密特教授对此坦然接受的样子,肯定也是心知肚明,说不定还乐见其成。
但是大家也都明白,当事人不挑明的话,他们最好也别问,所以大家揣着明白装糊涂,就把曹蔓当是新朋友一般酒吧喝酒聊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