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不知从哪儿捉了一只大鸟,生起了大火正烤着吃。
常蘅捧着条鸟腿,自己吃一口,然后撕一片喂怀中的小兔子。
费鹏闻到了香味儿,早跑上前,抓起架子上的鸟身,撕条翅膀扔给陈长安,啃了一大口,只觉满嘴流油,“香,好吃!这些都是我的了啊,谁也不许抢。”
陈长安几天没吃东西了,一条翅膀哪够,三五口下肚后,闻着香味儿直咽唾沫。
妙玉女把手中撕了几块的鸟腿扔给陈长安,“给你!还了你芋头的人情了啊!”
费鹏拿油手一拍脑袋,对哦,我这儿还有个芋头,现在开了长生种了,要它也没用了,不如烤了吃吧。
说完,真掏出芋头塞到了火堆里。
陈长安拿根木棍把芋头挑了出来,“少恶心!那芋头上都滴了你的血了,烤了谁吃!”
“滴血?滴什么血?”妙玉女抬起头,瞪着陈长安。
陈长安立时反应过来,费胖子这芋头每天要滴血喂养,那自己烤了吃的那个芋头,前身是不是也滴过血?
妙玉女见他脸色变了,道:“费胖子,问你话呢。为什么给芋头滴血?”
“胖子,这鸟肉烤得挺香的哈?”陈长安连忙打茬。
费鹏点点头,咽下一大口肉,“嗯,好吃!”
“死胖子,你没听着是吧?”妙玉女真动怒了,“我问你为什么给芋头滴血?”
“这月亮到现在还没出,怕是要下雨了吧?”陈长安瞅着天道。
“你闭嘴!”妙玉女一把抢过费鹏手里的骨架子,“说!”
“还不是学院,每人发了一个泰坦神芋,说是接种时会用得上,必须每天用自己的鲜血喂养,让它长出叶来,才能接种。全是骗人的!根本没用上!”
“呕!”妙玉女已跑到一边大吐特吐起来。
“她这是怎么了?”费鹏莫明其妙。
陈长安把自己的鸟腿砸向他,“吃吃吃!吃东西也堵不住你那张破嘴!”
常蘅见费鹏拿出芋头来塞入火里,也想把自己的烤了,见芋头惹祸,忙把手中的芋头塞给小兔子。
咕咚一下,有小兔子三个大的芋头,被它一口吞了进去。
常蘅站起来,跑过去抚着妙玉女的后背,“玉姐姐,你怎么了?是吃鸟肉吃坏了肚子吗?”
“呕!”妙玉女又吐出一口苦胆水。
过了半天,方直起腰来,擦擦眼泪,提起剑朝陈长安奔来,“陈长安,我要杀了你!”
陈长安坐那里一动不动,任由长剑划破了他颈上的油皮。
常蘅一头雾水,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就吐上了,吐完就打上了?
费鹏懂得更多一些,这小玉姐姐不会是怀上了吧?
费鹏暗暗朝陈长安竖了个大拇指:老大,你牛!
妙玉女手中长剑搁在陈长安脖子上,剑尖不住地抖动。
重生之逆命
兔子两爪连扒,还是追着陈长安不放,识海中忽然一疼,兔子终于清醒了过来:不好,主人有难。
原来,是常蘅进了树洞后,吸入的腐臭气体过多,身体承受不住晕倒了。
与她签订了灵魂契约的小玉感应到主人的不对劲,两条后腿夹起常蘅,倒退着出了树洞。
兔子叨着常蘅,把她拖到远离树洞的地方,张开大口,吐出一棵草药,塞入了常蘅口中。
妙玉女擎着长剑过来,指在兔子眉心,“要死了你!为什么欺负陈长安?”
那兔子痴着眼,蓦地放一个臭屁,身体变成了拳头大小,猥猥琐琐地看了妙玉女一眼,躲入了常蘅怀中。
妙玉女见她突然变小,实在对她再生不起气来,道:一会儿找你主人算账!
跑到洞口,对着里面大喊道:“陈长安,出来吧,没事了!”
陈长安在木屑中,正拼了命地掘着洞,听妙玉女说没事了,正要退出去,又一想,被一个兔子追得钻狗洞,自己这样出去了,多没面子。
于是叫道:“我在这儿发现了些东西,再找找看,你们不用管我。小心兔……小心你们自己。”
陈长安倒也不是胡说,他在挖木屑的时候,碰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东西,被丹炉盖吸了进去,老九说这是洛宓焚天果的果核,是好东西!
陈长安一听说是好东西,来了劲,这里虽然有些气闷,但有老九的紫烟解毒,倒也勉强能够忍受。
翻遍了树洞,果然又找到两颗。
陈长安刻意捧着两枚果核,爬出了树洞,对妙玉女等道:“你们看我发现了什么?”
费鹏先跑过来,见是两个果核,“切!我还以为什么宝贝!”
妙玉女正要出言嘲讽,又一想,夸张地道:“哇,果然是宝贝哎!陈长安,可以送我一颗吗?”
陈长安费了好大力气,才找到三颗,听她要,当然有些不舍得。看她表情,并不是真心想要,不过是照顾自己面子罢了,于是大大方方地递给她一颗,“收好了,真是好东西!”
妙玉女接过,随手扔到了自己的“万宝囊”。
常蘅抱着小玉,慢慢挪了过来,“小哥哥,对不起。我问小玉了,她吃了那芋……后,不知怎么,就忽然把你看成了一株绛珠草。她并不是要吃你,是要吃那株草。”
陈长安听得惊奇,这肥兔子果然有些道行,自己收了颦儿,藏在识海里,她居然也能看到?
陈长安看看外表漆黑的芋头,莫非这东西真有些说法儿?走上前,弯腰捡起,收入了丹炉盖中。
费鹏腆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