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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就显得有些虚伪与蛇了,督军说的诚心不诚心,厉行不知道,但是厉行却不会真的有太多的感动。
阿爸这个人,其实多少是有些冷血的,当初求娶阿妈的时候,那是在大雪天跪了三天三夜,才让外祖低了头。
可是娶进门来了,又如何,因为陈家给了他军饷,让他去打仗,去抢地盘,才有了大富大贵的,可是如今陈家在阿爸看来,并不亲切。
他不是忘了根本,也不是对阿妈没有感情,而是觉得,陈家的存在,就是证明他当年的落魄,就像是有些人草根起义当了皇帝,疑心四起一样,阿爸就是那种疑心很重的人。
“阿爸,我们父子之间,就不要说这些虚的了,您对儿子的看重,儿子是知道的,阿爸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儿子愚钝,拐弯抹角的话,儿子听不懂。”厉行有些敷衍同督军说着。
阿爸那些虚的话,他听不下去,也不打算跟阿爸在这儿浪费时间的。
督军听了厉行的话,不由微微蹙眉,冷睨了厉行一眼:“瞧你这样子,是同阿爸说话的态度吗?”
这个厉行,这些年,同他说话的态度是越来越嚣张了,再怎么说,他好歹也是他阿爸的,他应该知道什么叫做尊重。
厉行听了厉督军的话,不由微微蹙眉,旋即,一副敷衍的态度上前:“成啊,那督军,有什么吩咐只管说吧,我知道您对我的关心了,您也不用再这么客气。”
说话的时候,厉行一副笔直的军装立在那里,看似客气,其实也是敷衍,旁人不知道,他这个做阿爸的也是知道的。
索性,督军懒得再同厉行计较了,看着面前的厉行,督军对着周围的副官递了个眼色,大家纷纷退了出去。
大厅里头,只留下督军和厉行两个人,厉行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顺手点了根雪茄,一副痞里痞气的模样看着督军。
阿爸把人都给支开了,八成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了。
“厉行,你这些日子病了,这次番阳雾水一战,我便让池扬和瑞麒一起去的,如今那边还未开战,你这病好了,是不是可以出发去番阳和雾水了。”督军对着厉行说道。
他来是看看厉行是不是真的醒了,二来,也是为了这件事儿来的,当初厉行受了伤,昏迷不醒,没办法去打仗了。
他只好让池扬和瑞麒去了,可这两个小子,也是年轻气盛的,虽然厉行张狂,但是厉行要比他们稳重的多,打仗也很有经验的。
当初是没办法,现在厉行醒了,自当是要去打仗的。
厉行就知道,阿爸来看他,说了那么多的客套话,必定是为了这件事,才是阿爸心中的正事儿。
厉行猛然抽了一口雪茄,缓缓了吐了烟圈:“阿爸,我这不是才刚醒吗?身子骨弱的很,要好好调养几天,您让我去打仗,我能受的了了?”
厉行嘴角带着浅笑,就这么看着督军,毫不客气的推辞了,在他眼里头,他这个儿子,多少是能利用的。
所以督军即便是忌惮他,也不会真的拿他怎么样的。
“怎么就受不了了?这不是养了这么多天了吗?过两日出发,你再养两天,我叫陆以名多给你弄些补药就好了。”督军微微蹙眉,瞧着厉行生龙活虎,丝毫看不出生病的样子。
就知道,厉行的身子骨,没有他说的那么差,这是故意推辞他的。
这小子,这么快就开始敷衍推辞他了,真是让自己给惯坏了,不成个样子了。
厉行听了将放在桌子上的腿收了回来,看向身边的督军,依旧是一副痞里痞气的笑容,对着督军说道:“阿爸,这诺达的军政府,会打仗的,不止我一个吧?严司令怎么不去,他手下的兵,也是个顶个的厉害,还有方司令,霍参谋,这些都可以上战场的。”
所以,阿爸只让了池扬和瑞麒去的时候,他就知道,阿爸这个人太好面子了,这一点也是一个督军不该有的。
不过这种高位上坐久了,这样好面子,也是正常的。
督军听了厉行的话,不由微微冷了脸:“不过是打个雾水和番阳,两座三不管的小城,用的着让这些虎将去上吗?不会叫人笑话了?再说了,卫督军那边,只让了卫卿和方次长,我们派了严司令和霍参谋他们,不是让人笑话了吗?”
这些虎将,都跟着他打下这片江山来的,在各处都是出名的很,打这么个小仗,让他们去了,到时候,报纸上还指不定怎么骂他呢。
别仗是打赢了,他的名声也没有了,而且卫督军那个老东西,肯定也会四处编排他的不是的,所以厉行昏迷的时候。
他只让了池扬和瑞麒去。
“阿爸,你说的在理儿,可是你也不是我这一个儿子你不是还有厉琛吗?让他去吧,这么多年,总是养在羽翼下,会把人格养废的,让他去历练历练,总归是好的。”厉行将抽了半截的雪茄放在烟灰缸里头捻灭。
今日厉琛这个小子能出入阿爸的别馆,支开阿爸的人,就证明,这些日子他昏迷的时候,阿爸重用了厉琛。
这些人都是迎风倒的,能使唤阿爸的人,就得是阿爸眼前的红人,今日险些被厉琛给杀了,若不是若初抵死扛着,他醒了,还不知道怎么死的呢?
这笔账,他是一定要同厉琛算一算的。
督军听着厉行提起厉琛的名字,不由微微蹙眉,虽然不情愿还是说出口了:“你那个弟弟,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