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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的出连文礼头疼的不行,这野孩子,没事儿就来闹腾几回,实在是可恶,连文礼讨厌的不行。
这边一穿着淡金色马褂,约莫五十多岁的老者,忍不住站了起来对着连文礼说道:“族长,既然旁人入宗祠这么容易,你何苦为难一个孩子呢,这天天的来,天天的打,算怎么回事儿了?”
族长这样当的,实在是有失公维,老者显然是看不下去了。
连文礼见了,脸色不由冷了一些:“连伯,你这话说的,我是故意为难一个孩子么?他家里的人都死完了,祖宅和祭田没有了,他要入宗祠怎么入?”
这是当着大家的面儿拆她的台来了,连伯做的有些过了,他做事儿,也算是公平的,沈若初是拿回了祭田和祖宅,他才同意沈若初入了宗祠。
“他有没有祖宅和祭田,这事儿你心里清楚的,族长不能厚此薄彼。”连伯有些不悦的说着。
说话的时候,连伯坐了下来,脸色难看的不行。
都说了是族里议事,可是到现在,全都是连文礼一个人说了算的,这算哪门子议事,还不如不叫他们过来,免得闹心。
其他人跟着摇了摇头,连文礼气的不轻,当着厉行当着沈若初的面儿,连伯不依不饶的,过分了。
不等连文礼把话说完,沈若初率先开了口:“不管怎么样,把孩子叫进来吧,族里的长辈们都在,有什么事当着大家的面儿,说开了,这样大家才会信服您的。”
这位连伯说的显然是连文礼,对孩子不公平的事情,她是不在意旁人对她的看法,可是她好奇这孩子的事儿,牵扯孩子,她都是没办法不管的。
一个孩子,是无辜的,韩家阿爸当年救她的时候,说的这一句,她记了一辈子。
连文礼听了沈若初的话,对着沈若初解释道:“若初啊,这事儿,你是不知情的,不是我不通情达理,是这孩子…”
他不想当着厉行的面儿,丢了族长的面子,觉得他这个族长做事不公平,将来会对他有偏见的。
这个连伯是真的能生事。
“把孩子叫进来吧,你是族长,有失公平的事情,让人传出去,对你没有好处的。”原本一直在一旁耐着性子剥橘子的厉行,这才抬起头来,没什么温度的声音发了话。
说话的时候,厉行将剥好的橘子递到沈若初手里。
连文礼朝着厉行看了过去,便迎上厉行略微有些冰冷的目光,心中微微一震,看来今天这事儿是不处理不行的了。
连文礼这才干笑开口:“是,是,我这让人把孩子放进来。”
说话的时候,连文礼朝着外头喊道:“把孩子放进来吧!”
话音一落,外头的人呢,便放了孩子,紧接着,沈若初便看到一个不大的孩子,约莫只有八九岁的模样,是能够表达自己的年纪。
是个男孩儿,模样生的还算是很清秀的,浓眉大眼的,和子洋差不多大,可是这孩子很瘦,有些营养不良了快。
衣裳又旧又破的,但是这孩子却把自己打理的很干净,让人瞧着很舒坦的,人大都是以貌取人的,沈若初觉得自己也没办法避俗。
她瞧着这孩子,就很喜欢。
孩子见到连文礼的时候,朝着连文礼喊道:“连文礼,你为什么让人把我阿爸和阿妈给迁出宗祠,凭什么!”
他来找连文礼,找了不知道多少回了,连文礼除了让人打他,把他撵出去以外,根本就不见他。
还让人把他爹妈迁出宗祠,连文礼太过分了。
“连佑!你这个臭小子,怎么跟族长说话呢?见了族长还不跪下,这么跟我说话,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连文礼被连佑这么一骂,气急败坏的骂了回去。
这个野孩子,今天要不是少帅在这儿,他非得打死这个野孩子不行,早知道这是个祸患,他早就把人给撵走了。
当初真不该心软的。
连文礼的话,让沈若初微微蹙了眉,她起先觉得,这个人奉承厉行,自己迁回宗祠的事儿,比较容易处理。
可是现在瞧着连文礼的态度,心中不免有些生气,同一个孩子这样说话,实在是过分。
沈若初略微有些严厉的目光扫向连文礼:“一个孩子而已,族长管着一个族里,何必要跟一个孩子计较呢?再说了,现在咱们没有皇帝了,用不着磕头,族长是不是觉得,我也应该给您磕头?”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磕头,连文礼太过分了,这么骂一个孩子,让孩子心里怎么想的?
沈若初的话,让连文礼脸色一白,沈若初这是骂他呢,也是当着厉行的面儿,斥责他,让沈若初给他跪下?
除非他不想活了,外头站着不少拿着枪的军政府的人,这枪可不是开玩笑的东西。
连文礼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了,连忙对着沈若初赔笑:“若初,你误会了,不是我不尽人情味儿,这孩子爹妈死了,祖宅和祭田都不在了,我不把他们迁出去,要怎么办?族里都是这样的啊,宗祠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供奉的。”
连文礼客客气气的说着,一旁的连伯眼底满是嫌恶,这个连文礼,就知道欺软怕硬的,连家让这么个人当了族长,以后啊,准得完了。
连家没落了,现在,他看来以后怕是在绍城,这个宗祠都供奉不下去了。
“他爹妈死了,他怎么就没有祖宅和祭田了?族长,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吧?”连伯实在是忍不住,对着族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