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不带走,能为他们另安排一个地方也是好的。
听说,裴氏与蔡氏大吵了一架,还大打出手了,自这个在孙妈妈与梅妈妈带人回来侯府搬母亲的箱笼的时候,都是已经听说过了的。
然而,祖母劝慰了两人离开后,沈清韵出现后,两人又是僵持了下来,虽没有打起来,却又是吵了一架,听说,自那日后,二婶寻大夫甚是热忱。
这——
清宁看了眼带着笑容与人说话的裴氏,然后扭头看向沈清韵。
二婶她酿的苦酒,只怕是害了她的亲生的女儿沈清韵去品尝了!
那,裴浩林是好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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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宴席,众人直接移步到了戏台,这戏台就搭在树林的中间,从宴席走了过去,也就是几步路的距离。
清宁与沈清雨等人带了众闺秀刚走了两步,只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婉转的声音,“沈大秀。”
清宁转身,一笑,行礼,“见过郡主。”
“郡主。”众闺秀也跟着行礼。
“免礼,不用讲究这么多的虚礼。”银红色的春衫,身姿娉婷,脸上带着刚为人妇新婚中的幸福,宜安郡主堪比身边怒放的桃花。
“郡主,是不是有什么需要?还是想去小憩一会?”沈清雨走了上来,语气恭敬而体贴地问道。
清宁目光沈清雨,这还没有进宋家的门,就自动地退身为小妾讨好起宜安郡主了?
“二秀,客气了,我只是想和大秀说两句话罢了!”宜安郡主笑着对沈清雨说了一句,然后又朝众闺秀说道,“我与大秀许久未见了,我与她说两句悄悄话。”
沈清雨微微一笑,与沈清韵,沈清妍陪着众闺秀去戏台。
“大秀,借一步说话如何?”宜安郡主伸手指了指往树林里蜿蜒去的卵石路。
“郡主有话就在这里说吧。”清宁坦荡地看向宜安郡主。
她们有什么话要避开人说的吗?
宜安郡主环顾了一眼,离宴席有些距离,有收拾的下人,可也是离了一段距离,客人也都差不多都看戏去了,那边锵锵的锣鼓声清晰可见,虽是心里有些不喜,但宜安郡主面上带着笑,点了点头,“好。”
清宁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没有出声。
“大秀,我知道,是我与世子对不起你,这件事说来也是怪我,世子他是没有错,你要怪就怪我,不要责怪世子,你若是有什么要求拒与我提,我一定会答应你的,不管是什么要求,只要我宜安能做到的,就一定会帮你完成。”宜安郡主真诚地朝清宁说道。
“你要与我的说的就是这些?”清宁挑眉反问。
“我一直都很内疚,希望能为你做点什么。”宜安郡主点头,目光真诚无比。
所以,既能让她自己安心,又能让宋子逸以为自己原谅了他?真是一箭双雕的好主意!
不过,可惜了,自己还真是没有生气呢,当时自己正苦恼着怎么才能退亲,这瞌睡了就有人送来了枕头,说来,自己还得感谢她。
“郡主,我当时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所以,郡主是真的不用内疚,我当时说的是真心话,对了,我还没有恭喜你,恭喜你们新禧!”清宁微微地一笑。
真的不怪吗?不怨吗?宜安郡主眼眸闪过一丝疑惑,可是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笑容坦坦荡荡,如山青,水秀一般明朗。
他们从小定亲,一起长大,因为自己,他们的亲事黄了,虽退亲是她提出来的。
成亲这断时间来,她能感觉到宋子逸不经意涌现出来对她的情谊,她也主动提过一两次沈清宁。
宋子逸对沈清宁有内疚,有遗憾,但更多是缅怀。
还是沈清宁她心事藏得太深,掩饰太好?以至于自己都看不透?
“你真的一点都不怪我,不怪世子?”宜安郡主疑惑地看向清宁问道。
“一点都不。”清宁浅浅地笑着点头,“郡主与世子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所以,大胆地把宋家往绝路上拖吧!
清宁笑了笑,说道,“说不定以后我还要感谢你。”
不管是真还是装的,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宜安郡主也就不再继续那个话题,“感谢我?为何?”
“这个以后才能知道。”清宁轻笑了一声,朝戏台的方向望去,“我们去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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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华灯初上,客人才尽数散去,在陶然居吃了晚饭,清宁回了锦园,洗漱了一番,直接上床睡觉。
次日,早早地起了带了茶梅与忍冬去陶然居。
裴氏,沈帧,沈清韵,沈清妍与沈清雨还有沈清哲兄弟也都到了,都坐在正厅里陪着老夫人说话。
“祖母,二婶。”清宁行礼。
“起来,来坐到一旁。”老夫人指了指沈清雨上首的位置,脸上带了一抹担忧。
清宁起身,走了过去坐下。
坐了一会儿,林妈妈笑盈盈地捧了一个锦盒走了进来,恭敬地呈给老夫人说道,“恭喜老夫人。”
老夫人伸手接了锦盒,打开看了下,满意地点头合上锦盒递给了林妈妈。
林妈妈伸手接回了锦盒,朝老夫人福了福身然后转身出了正厅,把锦盒送去了老夫人的房间。
两人已经圆房,老夫人脸上那一抹担忧退了下去,笑容满面,心情非常好。
林妈妈返了回来,站在了老夫人的身后。
几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翠香欢快地笑着进来禀告说道,“侯爷,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