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死丫头难道知道了些什么了吗?
还是苏斐知道了什么,帮了她?
宜安郡主心里不安,目光在清宁的身上看了看,然后又看了眼苏斐,两人都是冷色很是冷静,什么都看不出来。
就是那观月楼的掌柜的,也是没有一丝的慌张。
不会是真的……?
宜安郡主又是在心里把这个想法压了下去。
董启俊是横行霸道惯了,这由得他出面是再好不过了。
这沈清宁纵是谨慎小心,怎么又会知道这董启俊的小厮怎么会丧命在观月楼呢?
而且,苏斐纵是有防范,也不会想到的。
嗯,这是他们逞能罢了。
这沈清宁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宜安郡主舒了一口气,喝了一口茶。
“想不到,这观月楼竟然是李氏名下的产业。”张氏低喃了一声,不过也有些恍然,这高门大户里的贵夫人,哪一个名下产业的?更何况,李芸娘继承的可是整个李家。
宋子琼看着台上的清宁,眼眸闪过嫉妒。
台上的人,那样的光彩夺目,这样的清宁,让她很是陌生,比是她以前熟知的任何时候都要漂亮,夺人眼球。
什么时候她变成如此令人心悸的气势,如是整个人都蜕变了一般!
宋子琼的目光偷偷地望了一眼苏斐,然后又很快地收了回来,双手绞着锦帕。
“原来,这是先前大嫂的产业啊,难怪了……。”裴氏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眼里由着狼一般的贪婪,瞥了眼罗水月,探试着问道,“先大嫂名下的产业想来应该是很多的,不知,大嫂你和她比起来,谁会高出一筹……呢?”
难怪母亲会心心念念地想着从李芸娘身上捞油水呢!
这观月楼生意昌隆,不知道一年的收入是多少?裴氏问完,心里又暗暗地盘算了起来。
罗水月用茶盖拨了下茶叶,喝了一口,然后才慢慢地回道,“怎么?弟妹,对我的嫁妆很有兴趣吗?”
罗水月这话说得声音不低,坐在旁边的人听了罗水月的话,不免就好奇地朝裴氏看了过来。
这女子的嫁妆是属于个人的私产,这婆家自是没有权利过问的,更何况,裴氏还只是弟妹!
裴氏见得旁边看过来的几道目光,脸色一红,道,“大嫂说笑了,这话可是要折杀死我了,我只是这突然知道了这观月楼是以前的大嫂的,所以感慨了一番罢了。”
罗水月哼了一声,“原是我误会弟妹了啊。”
语气了带着不屑。
她是嫁了侯府也有这么长的一段时间了,这侯府什么样的,她也心里也是有数的。
这裴氏是什么样的人?
想从她这里捞到好处?
做梦!
听了罗水月的呼啊,裴氏脸色又是燥红了几分,但当着众人的面,也只是讪讪地一笑,没有再接话,端了茶喝了一口,然后目光看向了台上。
沈清雨目光闪着兴奋的光芒。
果然,这沈清宁是与这事有关。
这董启俊是什么样的人?
这满京城的人都是听闻过的。
她沾上了董启俊这饿中色鬼,还能占到好处吗?
沈清雨捏了锦帕,紧张而兴奋地坐在位置上。
这一回,祖母还不把你发威把她赶出了侯府?
“皇上,大人,观月楼从来不做泯灭良心的事,臣女要状告几位公子居心叵测,仗势欺人,诬告我观月楼,求皇上,大人还观月楼清白。”周遭齐齐看过来的目光,清宁都没有理会,微停顿了下,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董启扛人,又加了一句。
声音清脆,一字一顿说格外的清晰。
俏生生地站在皇上的面前,十几岁的忻娘貌美如花,但是让人侧目的不是她美貌的容颜,而是她站在台上的镇定自若,似乎全身都带了一股超然冷静的气势。
这大好的日子,刚是竞渡完,这满城的老百姓都还没有散去,这出了人命,大家也就起了看戏的心思,都没有散去。
也没有人喧哗目光都是齐齐看向这高台这边。
观月楼是老店了,这董启扛人可都是京城出了名的浪荡子,这欺男霸女的事情做得多了,大家也都耳熟能详的。
“这沈家大秀生的貌美,若不是这几人是看上了她,又没有得逞,所以才会诬陷人家?”
“很有可能。”
“决然是如此,这几人横行霸道惯了,没准这是看中了李夫人如今一个和离在家的妇人,没有依靠,想要强行豪取。”
“说得有理。”
“这些个天杀的,怎么老天爷不收了去?”
渐渐,人群中的议论都向了清宁这边。
“你血口喷人,下毒毒害我们,还敢反咬一口!”董启俊抬头指着清宁大声反驳说道。
“是不是血口喷人,谁是谁非,大人自会给我们一个公正的决断。”清宁居高临下地看着董启俊,说道。
董启俊不由得一阵心慌,眼前的女子,明明是一身素淡,脸上也是带了淡淡的笑容,可就是这一抹淡淡的笑容,却似乎给他这一阵无形的压力。
不会是她知道了什么吧?
董启俊脸色微变了下,随即又恢复了神情,“皇上,大人,请给微臣等做主。”
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这人实实在在是在观月楼死的,她能怎样?当着这么多的达官贵族,还有皇上在。
定要叫她还看,不仅要把这观月楼收入囊中,还有这……沈清宁,她既是少东家,死的是自己的小厮,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