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姐,真是个神奇的人……
既然答应了萧如月帮忙找人,自然就是要找的,何况,萧如玥也有点好奇,那个人是什么人,到底怎么搭上萧如月的?是冲着她来的?还是冲着皇甫煜来的?
据萧勤玉说,萧如月年前那次“病”了之后就没出过她的小院,他去看过她几次,却每次都是睡着的,前两天才忽然不见的,倒是留下一张“去京都见见世面”的字条,端木芳儿看后险些气晕过去,直说不管她了,而后却又封锁了消息连老夫人都瞒着,要不是他敲在桂香院连他都不会知道,但毕竟老夫人对家里的女儿管教比较严,端木芳儿又比较疼萧如月,萧勤玉当时倒也不算太奇怪。
只是,端木芳儿气头上真不管的样子,又见萧如月连紫云紫霞都没带只身一人,他不放心,就偷偷派了两个侍卫去追,本来时间没差多久,应该很快追回来,却不想竟然一夜半天都未归,暗觉不对劲,就以散心为由带着侍卫也出了门,半路却得知自己派的那两个侍卫被杀了,警觉事情不简单的又往家里赶,却才进家门又得知萧如月在武王府……
萧如月私自出府的消息再也瞒不住,还受了伤到武王府,老夫人当然恼火,把端木芳儿叫去训斥,几个婶婶在一旁煽风点火,萧勤玉看不下去,也担心闹下去更难看,就又偷偷出了门,想尽早将萧如月带回去消老夫人的火,如此这般连日跑来跑去累得不行,却竟然到了武王府才发现,事情根本远远不止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萧如玥怀疑,萧如月其实是被端木芳儿变相的软禁了。
而,既然被软禁了,又怎么能轻易出来?端木芳儿就算要帮女儿抢男人,也不至于笨到用这种方法,那么到底是萧家里的谁帮了萧如月?路上,又怎么跟马车里那个人勾搭上?那个人又怎么跟萧如月达成共识?达成什么样的共识?
啧……麻烦!
萧如玥一路想着,回到后院新房小院的时候,侍卫竟就来告知,萧勤玉已经在客房睡着了。
撇撇嘴应了知道,无视墙头那一排瞪大眼卯足劲冲她发射“我们好无聊陪我们玩吧”的目光的脑袋,直接回房。
一进门,第一眼看的不是靠在床头的武王大人,而是那只倏地扭头狠狠瞪她的爪白兄。
灵机一动,顿时堆满笑走了过去:“亲爱的爪白兄,帮姐姐个忙好不好?”
“嘎!”
爪白猛的张开翅膀耸起后颈的毛,眼神更加凶狠的粗嘎难听的冲她大叫,显而易见的不乐意。
萧如玥果断转看向某王,指着爪白:“王爷,你儿子不听我话。”
还真没听过这样的形容,皇甫煜真的愣了一下,而后笑着对爪白道:“爪白儿子啊,爹都要听你娘的话,你当然也要听你娘的话,还不赶紧过去问问你娘有什么吩咐!”
萧如玥本来不窘的,只是对上那双闪闪促狭的眼,莫名其妙的就烧了脸,匆匆别开,也不管爪白抗议的兀自去写了长纸条来。
一听说是要给萧云轩的,皇甫煜立马就道:“先让我看看写的什么。”
萧如玥赏他一个白眼,却还是把纸条拍进了他手心,嘟囔:“有必要这么提防吗?我还跟爹合谋逃跑不成?”
皇甫煜一听乐了,字条也不看了,神速的绑在爪白一爪子上就把它挥开,道了声“去马场找萧云轩”,就一把将萧如玥拖进怀里,笑得见眉不见眼:“你刚才说什么?”
爪白犹似抱怨般嘎嘎叫了两声,却还是乖乖的飞走了。
抬手用力撑住那张贴近过来的脸,萧如玥俏脸绯红:“我什么都没说。”
“我可是听见了的。”皇甫煜咧嘴,笑得无耻又欠扁:“你说你不会跟你爹合谋离开我因为你已经爱上我了。”
“你耳鸣了!”
此时,晋安侯府。
萧如雪病了,萧如玥要忙着照顾病重的武王,暂时还没有时间过来看她谁都理解,但萧如梅却很闲,所以,小夫妻二人来了。
只是他们来得不巧,萧如雪刚好喝了药睡下了,萧如梅倒是进房看了看,却是没敢吵醒她,交代王翠锦好好照看,便出了房间。
小厅里,潘瑾瑜和左凡正闲聊着,年纪相近的关系,聊得挺不错。
才正月十七,还在灯节欢庆中,话题免不了就扯上灯节,不知不觉就说起十五元宵那晚,然后……说起武王!
见潘瑾瑜忽然蹙眉,若有所思,左凡不禁问:“世子爷怎么了?”
“没有,就是觉得奇怪……”潘瑾瑜思忖沉吟道:“不是说武王病得很重吗?平常离着远也没发觉哪不对劲,可那天晚上是我搀扶的他,贴得很近,却……”
左凡一听就竖起了耳朵,却不料到了这里,潘瑾瑜忽然停了下来,笑着摆手道:“没什么没什么,肯定是我搞错了。”
“哦。”
左凡有些失望,却不好追问,等萧如梅出来,没一会儿便告辞了。
傍晚,晋安侯潘呜府明显比平时早,而且一回来,就把潘瑾瑜叫到跟前。
人叫到跟前了,晋安侯潘巍却只是定定的看着他蹙眉,半晌不说话,倒是潘瑾瑜很直接——
“我要见左相。”
次日,到武王府给皇甫煜把脉开方的御医换了,说是蒋御医染了风寒,陈御医老家有事跟圣上告了一个月的假。
“看来人家已经怀疑了,恭喜啊,你很快就能脱离病痛苦海了。”萧如玥笑得没心没肺。
皇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