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医治不了心病吗?”董锵锵外行地问道,“就算治不好,还不能帮着缓解下焦虑抑郁什么的吗?”
“一个人如果心里有积郁,势必会影响到他她的情绪,而情绪其实是一种能量,它会改变人的磁场,长期有负面情绪就容易积郁成疾。”王蜀楠温和地解释道,“中医也不是万能的,它能消除患者一时的苦痛,但如果患者总是带着负面消极的心情去工作和生活,那他她早晚还是会再生病的。所以治疗伯爵病的关键是要了解她到底为什么事烦恼忧伤,否则无法对症下药,也就不可能治好。”
董锵锵长叹一声:“那西医有没有可能……”
“我觉得伯爵的病西医也不见得会有更好的办法,西医可能会给她开一些抗抑郁的药。但这些药如果真有用,那她也就不会梦游了。她现在其实就是熬着,熬到撑不住的时候,就是人枯灯灭。”王蜀楠叹了口气,“不过她这个年纪还能有想不开的事,看来那件事对她的打击真的很大。”
“那我一会儿回了约翰逊,”董锵锵悻悻道,“早点说清楚,免得让人家还抱着希望。”新首发 //m.x81zw.
“你为什么这么想治好她的病呀?”王蜀楠好奇道,“你家里跟他们认识吗?”
“怎么可能?你想多了。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她雇我帮她工作,我看她虽然说话刻薄,但付钱还挺痛快的,想想其实她也挺可怜的。就想着万一你能治好她的病,也许她会给你一大笔钱也说不定呢。你不是也要读预科了么?花钱的地方肯定也多。”董锵锵无奈道,“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新网 手机端:.x81zw./
王蜀楠沉默了几秒,说道:“那这样吧,这周六咱们再去一次,我也顺便再给约翰逊复诊一下。但我要先说明,伯爵如果不接受,我也没办法。”
董锵锵当然希望王蜀楠能再去一次,立刻高兴地说道:“那你给我账号,我把下次的出诊费转给你。”
“对了,你刚才说读预科。”王蜀楠巧妙地回避了出诊费的话题,“今天已经20号了,你的aps申请材料都寄了么?”
“我想下周再寄。”董锵锵解释道,“上次我在一个留学论坛里看到有人提到他从德国寄材料回国也就7天左右,我怕太早寄再给寄丢了。”
“我问了一些这边认识的人,当然他们也是计划在这边读大学的。他们有的根本不拿这个(aps)当回事,有的已经准备换到德国南部的大学申请了(注:汉诺威在北德)。但据我了解,似乎全德国的公立大学都开始提(aps)这件事了,所以你应该趁着现在很多人还没注意到这件事,赶快寄材料回去排队。”王蜀楠分析道,“万一aps他们在短期内收到特别多的申请材料,难保他们不把你的材料往后排,但咱们考预科的时间是固定的,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所以你得抓紧时间,赶早不赶晚。”
董锵锵听完,当即点头道:“你这个提醒真的很及时,我之前没想到审核可能会排队。”
“呵呵,那是你来德国时间短,德国这里什么都讲排队。我听朋友说,他们申请学生宿舍要排队,申请一门专业课的学习位置要排队,申请去荷兰或卢森堡当交换生要排队,甚至就连在学生宿舍洗衣房用洗衣机都要排队。所以,未雨绸缪,你还是早点申请更安全。以防万一,你最好隔几天再寄出去一份材料,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你说的这个我也考虑过,而且不仅是我寄两份,我还让我家里也帮我寄一份,他们从北京寄,肯定到的比我更快。”董锵锵自信道,“我觉得(寄)三份申请材料怎么也应该够了。”
见董锵锵接纳自己的建议,王蜀楠油然而生一种成就感:“成,那咱们还是老时间,周六晚上130在他们庄园大门那见。”
“不见不散。”董锵锵挂了电话,脑子里想着的都是aps申请材料的事。他其实早就准备好了材料,随时都可以寄出。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父亲才会再给他打电话,他已经给父母连着发了两封邮件但都没有回信,他托国内大学同学去家里旧址走了一圈,发现确实如邻居所说,父母已经搬走潦窃谌舜笊涎У囊欢远学生情侣。
董锵锵父母两边的亲戚都极少,他曾试着给一个远房亲戚打电话,但对方根本不关心他在说什么,反而话里话外地想跟他借钱,这让董锵锵很无语,只能匆匆结束了对话。
董锵锵的效率很高,星期三和星期五分别将两份申请材料寄了出去。从邮局出来后,他准备前往约定地点练车。
因为老白的催促,他着急早点拿到驾照,所以向驾校申请每周能多学几小时的理论课。但卡丽娜教练坚决反对董锵锵通过速成的方法学完交规,董锵锵无奈,只得按部就班的一边继续学习理论一边增加练车时间。开车其实就是一个熟练工种,开车经验越丰富,手就越稳,碰到各种路况也就更从容不迫。
就在他看到卡丽娜教练的小红车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董锵锵知道卡丽娜最讨厌他学车时电话多,急忙闪到一个僻静的角落。见来电是一个没存过的汉诺威本地电话号,董锵锵压低声音用德语问道:“您好!”
“是董锵锵吗?”对方念董锵锵的名字很生硬,一听就是外国人。
“哦,是我。请问您是?”
“我是汉诺威大学外国留学生管理处的茱莉亚?夏天。”对方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