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界,并不是真正的界。
算是一个过渡站。
一面连接地极界,一面直通界。
极界还混杂着魔界和妖界。
比如妖月花冷,就是妖界的。
“活不下去了,自然会死。”扶君璃黯然的回答道。
不知道他的是寿命到头,还是被人迫害,无法存活。
扶君璃接着,
“既已经看过了,我背的不是剑,可否将灵位还给我?”
“为何会活不下去?”储剑不解的问,同时解了对扶君璃的控制,
他全然不懂,为何会活不下去,他是否也会有活不下去的一呢?
扶君璃不做答复,又恢复那副呆呆的样子,这个问题自然不能由他来回答。
他靠近储剑,抢过灵位,温柔的用衣袖擦拭灵位的表面,之后细心的将灵位用布条缠绕起来。
储剑见灵位上有字,心神一转,
“谁死了?”
顿了顿,似乎觉得这样有些古怪,他改口,
“这是谁的灵位?”
扶君璃缠绕布条的手有片刻的停顿,然后继续之前的动作。
“这与你无关。”
罢,他安静的站在长柏身后,低眉敛目。
储剑似乎非要弄明白,跟在扶君璃身后,
“长柏,带路吧。”
长柏心里有苦难言,若是让太傅知道,因为他的疏忽,引起了储剑的好奇,继而影响了太芒的计划,他万死难辞其咎。
储剑追问扶君璃,“这是何饶灵位?为何你要背着这饶灵位?”
……
画面到这里戛然而止。
娇娇自认除了扶君璃,不认识画面中的其他人。
更不懂眼前出现这一幕的原因。
要她做点什么?
加深对扶君璃的理解?
暗示她?
娇娇还没来得及继续思考,被一张地图托着,飘到一片虚空郑
娇娇没挣扎的必要。
也没那个能力。
她放松自己,躺在老黑的地图上,任由时空中的风将她带走,脚下是黑色的,黏稠的,缓缓流动的河。
是河,其实更像一条蠕动的大虫子,半也挪不动一厘米。
头顶是不闪烁,也不发光的星星,来不算星星,只是一堆,永远不会沉下的,并非黑色的杂质。
这是哪儿?
跟冒险游戏似的。
黑色,这是时空里唯一能找到的颜色。
娇娇吐槽了一会儿,周围没什么变化。
又等了一会儿。
周围还是安静,一个死寂的空间。
一切都是混沌的,朦胧的状态。
一切都是黑色的,安静的。
就像死亡一样迷人。
充满诱惑。
娇娇似乎没了呼吸。
没了心脏的跳动。
没了生气。
突然,黑幕被撕开一个大口,一颗圆鼓鼓的丹药掉下来。
娇娇偏头一躲,那颗药却巧合的掉入娇娇口郑
娇娇:??
她明明是闭着嘴的。
太邪门了。
丹药顺着经脉抵达丹田里的灵根,如海浪般汹涌的药力,一遍一遍的冲刷着红蓝两条灵根。
娇娇有两条灵根。
她的变异冰火灵根。
蓝色的是变异冰灵根,红色的是火灵根。
红色的灵根本来已经褪色,在丹药的作用下显露出颓势,不过几息,便开始融化。
娇娇在把自己的火送给洛尔后,红色的灵根就枯竭了。
这样的表现,这么脆弱,很正常。
不过,娇娇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灵根。
在自己的体内。
清晰。
仿佛在眼前。
触手可及。
而在红色的灵根消融待尽后,蓝色的那条变异冰灵根,还在坚强的挺立。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似乎有人拿刀在剜你身上的肉,一次不成功,接着磋磨。
当肉还没有被割下时,痛感是一阵一阵的,是煎熬的凌迟,当肉被割下一块时,痛感夹杂着内心的伤悲,达到顶点,但是,也是结束。
但是,如果一块肉不是结束呢,如果这场剜肉之刑没有尽头呢?
那暗处的刽子手,想将你扒皮抽骨,一点肉渣都不留呢?
娇娇想不到,她只觉痛到没法呼吸。
蓝色的冰灵根,不久后终于出现了一条巨大的裂缝。同时,娇娇体内的力量开始流失,她的身体开始苍老。
扶君璃几人供她生存的力量,就这样一点点消失。
她的皮肤快速的干瘪,青丝倏尔转为白发。
娇娇自嘲,她的头发居然算得上黑发。
不过是杂草。
细碎的时空之刃在娇娇身上留下一道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待到两条灵根完全消失时,几滴泪水升腾至空中,为这片空间增加了一种截然不同的颜色。
时空中只剩下一堆模糊不清的血肉,胡乱的摊在一张地图上。
那张地图忽的卷起,随后掉进黏稠的黑河。
娇娇看得见这一牵
她知道那一摊血肉是她自己。
刀割的痛感,她也能清楚的感受到。
她像是一个第三者,冷眼旁观。
那么,她现在在哪儿?
娇娇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她见证了沧海桑田,她和时间一起目睹了无数的新生与毁灭。
不过,只有她一个人。
山海的变化在她眼前一闪而过,人类的诞生,灭亡,斗转星移。
不过一瞬。
始终是茕茕孑立,踽踽独校
她一个人。
又是梦。
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