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之又秘密传书尚铭,这局棋,又怎么能少得了他呢?
七月十五,中元节,也是民间俗称的鬼节。是夜,宪宗将李子龙召至宫中,命他作法,驱除大明皇朝的妖魔邪祟,以保大明皇朝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这么大的阵丈,宪宗和满朝文武自然都是要出席的,而不论是西厂,还是锦衣卫和东厂,也自然都要来戒备、护卫。
这场法事的最后一个步骤,就是李子龙为宪宗赐福。被现场的环境,衬托的越发仙风道骨的李子龙,手持法剑,脚踏七星步,行至宪宗近前,欲为他进行赐福。
在场众人,都沉静在了这种“神圣”的氛围之中,仅有林逸之仍保持警惕,近身护在宪宗的身旁。
而就在这种氛围之下,林逸之忽然暴呵一声:“皇上小心!”一把将宪宗拽到了一旁,险之又险的那道夺命一剑。
原来,就在前一个瞬间,李子龙手中的法剑,突然化为夺命利剑,直刺向宪宗的胸口,若非有林逸之察觉不对,及时将宪宗救下,恐怕眼下宪宗已然遇害。
“保护皇上……”尚铭尖声惊叫,抢步跃到宪宗的身前,贴身保护。
汪直的反应同样不慢,亦快速向宪宗处行来,意欲护架。
“狗贼,休想伤害皇上……”林逸之厉声怒喝,闪身将汪直拦下,出手毫不留情,意欲将汪直毙命于掌下。
“我……”汪直忙欲开口解释,可惜林逸之又岂会给他机会,掌下攻势更急。汪直无奈,唯有全力与林逸之周旋。
二人战成了一团,从地上打到水池中,掌风爪影,一时之间竟难分高下,谁都没有讨到半分便宜。
说道这个汪直,能得到宪宗如此宠信,可并非是尚铭那样的草包,其他暂且不言,单从武功方面来讲,早在十年前,就被称为大内第一高手,已然步入后天之境,现如今更不知达到了何等地步。放眼整个江湖,能胜他者,屈指可数。
而到了此时,群臣方才反应过来,四下奔逃,有忠心者,则团团将宪宗护在中间。
另一边,邪麟挺剑与李子龙战在了一处。李子龙虽有些旁门左道的手段,但武功却是平平,很快便被邪麟全面逼于下风。
“留活口!”随着宪宗的一声令下,邪麟手中长剑吞吐,点中了李子龙几处要穴,将他生擒活捉。其实,就是宪宗没有下令,邪麟也会这么作,如若不然,又怎能将汪直意欲“刺王杀驾”的罪证彻底定实呢?
再看林逸之和汪直处,战况越发激烈,但交战的情形却有了新的变化。林逸之双手间,《天山六阳掌》全面展开,漫天掌影,已逐渐掌控了主动,将汪直逼落下风。其实,二人原本实力相当,只是一方蓄谋已久,准备周全,而另一方却是事发突然,难免有些惊慌失措。
到了此时此刻,汪直就是再笨,也知道自己这是中了敌人的圈套,今夜算是彻底的栽了,更何况他又不笨。汪直不欲再恋战下去,打算先抽身退走,待来日再找机会,为自己平反。想法是美好的,可惜林逸之又岂会让他如愿?
汪直怒吼一声,以了硬受林逸之两掌的代价,趁机脱离了战圈。不过,林逸之的这两掌,又岂是那么容易成受的?
林逸之早就看出汪直有逃跑的意图,故最后的这两掌十分有讲究,一掌是至阳的阳戈挥日,另一掌则是极寒的阳春白雪。至阳极寒两股真气,在汪直体内四处乱窜,相互冲击,这使得汪直当即遭受到了极重的内伤,功力大减。
不过还好,在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汪直也趁机摆脱了林逸之的纠缠,眼见逃生有望,汪直眼中绽放出希望的光芒。
千算万算,他却算漏了尚铭这个尤擅落井下石的小人,直到尚铭手中长剑刺穿了他的胸膛,方才万分不甘的怒视尚铭,致死都不能瞑目,嘴里还低声喃昵:“皇上,奴才是冤枉的……”可惜,宪宗却是听不到了。
事后,宪宗虽雷霆震怒,但仍不愿相信他恩宠有加的汪直会作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来,汪直完全没有理由这么作。
宪宗当即下旨,对李子龙严刑拷问,务必查出真相。林逸之为了避嫌,将这个露脸的机会让给了尚铭。
从李子龙口中得到的证词,却是证据确凿,让宪宗再如何不敢、不愿相信都好,也不得不去相信。
历朝历代的皇帝,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刺王杀驾,意欲谋反的罪行。汪直虽然已经授首,但西厂仍不可避免的被牵连。
西厂被裁撤,最大的受益者,却并非是锦衣卫,而是东厂。东厂在宪宗的支持下,几乎接收了西厂百分之六十的势力,一举成为了继西厂之后,又一个可与锦衣卫抗衡的机构。
这对于林逸之来说,却是无关痛痒,毕竟连尚铭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东厂就是再如何做大,又能如何?
接下来的日子,倒是过得风平浪静,锦衣卫与东厂相互监视,相互抗衡,谁也奈何不了谁,这却是宪宗最为愿意见到的情形。
而此时,林逸的心却早已不在这里了,飞向了他向往已久的江湖……
这一日,林逸之请见宪宗,主动提出要主持江湖之事,为朝廷分忧。
林逸之还指出,近十年来,自打任我行继任教主以来,日月神教势力日盛,而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又都在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犹如一盘散沙,完全无法与之抗衡。嵩山、泰山、衡山、华山、恒山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