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东皇清点头。
“可她是顾家大小姐,皇奶奶亲封的郡主,量刑部大牢的人也不敢对她怎样。”
“纵是郡主又能如何?她可是皇叔亲自命人送进去的。”东皇清轻声道。
“什么?”东皇子溯有点不敢相信的说,“三哥的意思是顾卿颜之所以变成这样是因为皇叔。”
“嗯!”东皇清点了点头。
的确,如果真是皇叔下得命令,纵然顾卿颜是皇奶奶亲封的郡主也没用。
很多时候,就连父皇拿皇叔也没办法。
对于皇叔的决定,父皇也只有听从的份。
只是他不明白皇叔为什么要这样对顾卿颜?
“可皇叔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皇叔真的认为苏怜心是顾卿颜害死的?”
东皇清眼睛盯着画上的绝美背影,看不出在想什么。
见他沉默未答,东皇子溯又继续不解地说,“苏怜心可是顾卿颜最好的朋友,她怎么可能会去害苏怜心。”
“苏怜心是不是她害死的已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苏怜心死了。”东皇清喃喃着重复顾卿颜曾说过的话。
想起第一次在钰王府花园碰到顾卿颜,她说起这句话时,整个人都笼罩在蚀骨的悲凉中。
“反正我就是不相信苏怜心是顾卿颜害死的。”东皇子溯辩道。
话说,顾卿颜自被从洗衣苑调到厨房来已有三天了。
虽然厨房每天也有数不完的活要干,很苦很累,不过,比起洗衣苑的人,她觉得厨房的人好多了。
他们也会对她冷言冷语,但不会像洗衣苑的人那样恶言相向,甚至故意刁难、欺凌、打骂。
“顾姐姐,你在想什么?”长安干完自己活抽空来到顾卿颜身边,见她在发愣,他好奇问道。
“哦,没想什么。”顾卿颜看了看长安,“谢谢你,长安!”
顾卿颜作为一个千金小姐,从未入过厨房,更不晓得烧火。当时,火奚姑姑安排她烧火,她就犯难了。
好在长安在厨房呆久了,他会,于是长安就一点一点的教她。经过几天的学习,也就不至于像刚开始的那般差点烧着自己的头发。而长安每次干完活后都会帮她分担一些,她也没那么累。女王求跪
膝盖骨撞击在青石板地面,发出‘咯吱’的响声,使顾卿颜痛得咬牙。
抬眸扫向修慧,见她正趾高气扬且一脸嚣张的瞪着自己,顾卿颜强忍下心中的愤怒,垂眸敛下眸中痛色,轻轻的揉了揉被撞的膝盖,然后缓缓起身。
起身后的她双眸直盯着修慧,眸光锐利。修慧被她冷寒的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在她以为顾卿颜有下一步举动时,顾卿颜却只是轻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步履艰难的迈着步伐离去。
周围的人见她这般窝囊,皆忍不住捧腹大笑。
膝盖骨受了伤,每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疼,顾卿颜并没直接回厨房,而是去了自己住的地方,找出上次银面人留下的药抹上,才缓解了部分疼痛。
抹完药后,她小憩一会儿赶往厨房。在踏入厨房门口时,却被薛梓希和谢挽香带着一群婢女拦住了。
薛梓希的一句“带走”,那些婢女二话不说的拖着顾卿颜就走。
当一脸莫名的顾卿颜,看见东皇钰犹如神邸一般站在自己面前,她才发现自己竟被她们带来了暗室。
暗室是王府专门用来惩治犯了错下人的地方。
而东皇钰为什么也会在这?
顾卿颜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强行按着跪下。
不待顾卿颜开口,薛梓希已跪在东皇钰脚边,哭哭啼啼的我见犹怜,“臣妾有罪,请王爷恕罪!”
“你何罪之有?”东皇钰抬眸看向她,眼神淡淡,看不出喜怒。
“臣妾……臣妾治理后院不周。王爷信任臣妾才将后院这么大的权力交给臣妾,哪只竟然让厨房的一个下贱婢女将手伸到挽香妹妹房里了!”
薛梓希说的言辞恳切,说完还时不时的观察下东皇钰神色。
“怎么回事?”东皇钰丰神俊朗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谢挽香站出来回道,“回王爷,今日顾卿颜给臣妾送去一碗银耳莲子汤后,臣妾房内梳妆盒里的金步摇就丢了。事后,臣妾审问挽香院的奴才们得知今日挽香院除了顾卿颜并没有其她人出入过。”
“王爷,臣妾的金步摇乃贵妃娘娘亲自赏赐,极其贵重,臣妾对其视若珍宝,平时都舍不得拿出来戴,不想今日却被偷了。”谢挽香说完,往地上盈盈一跪,“求王爷为臣妾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