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氏听见这话心里一抖,一股凉气从脚底板顺着脊椎直冲头顶,头皮直发麻,突然有种直堕深渊面对死亡的恐惧感,这让她万分相信这是祁可的真心话,她真的动了杀念。
“不要啊!”祁珊吓疯了,抱着桌腿狂发抖,“我不想死!我什么都告诉你了,我知道的都说了,你不要杀我啊!我不想死!”
“……大小姐?”
门口,管家和账房带着体态粗壮的仆妇拿着绳子站在那里,不知道他们都听到了多少,反正一个个脸色复杂。
祁可也懒得去关心下人们的所思所想,她让开几步,懒散地冲祁珊点了点下巴。
“来得正好,把她拎出去吧,一家人要整整齐齐。”
“不!!!!!不要杀我!都是爷爷奶奶和你爹的主意!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畅歌逍遥
祁可安静听着,一边听一边自己也在心里做加法,光是首饰布料、四季衣裳、家具、日用品和压箱银子,加一块儿就超过了千两银子,田产就更别说了,都是上等水田,搁哪儿都得至少十两银子一亩,若是京城郊外的上等田还要更贵,除非灾年才能便宜一些,可也得值中等田的价,不可能跌到下等田的价去,而嫁妆清单上田产陪了五十亩,就按十两算这就是五百两银子了,如此一来,整张嫁妆清单最低价值两千五百两银子,估到三千甚至更高都正常。
裘氏听了个总数,心里暗暗嫉妒,她的嫁妆都没有这么多好东西,商户女真有钱,等嫉妒完了转念一想,裘氏又心痛得要死,这笔钱都得家里出。
“行,先搜搜这几间屋子,看看能不能凑出两千五百两银子来。”
管家和账房摇头苦笑,他俩一眼就看得出来,把整个院子掀个底朝天都凑不出两千五两银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