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西凉王带着楚紫心来到太后的坤宁宫。
太后心中大感不安宁,不知当日太监顺安将赐楚紫心鹤顶红的事办成怎样了,面上却很淡定,满命静心扶起参拜的楚紫心,“你经此大难,有伤在身,快免了这些虚礼,静心快扶她坐下!”
楚紫心谢过恩,才在静心同侯雯的搀扶下,小心翼翼的坐下,暗暗打量了一眼在座的妃嫔,见到李妃惶恐的神色,不由得在心里暗道,我不惹你,你却来害我,这笔数我会帮你记下的。
西凉王扫视了众人一眼,言语平平,却是无比威严,帮楚紫心洗脱了罪名,当日他手上的伤是骑马时不小心刮破的,这事同他人无关。
太后闻言,面有愧色,对西凉王道,“哀家当日也是鬼迷心窍,蒙了眼,竟然没有查清楚,就错怪了楚紫心,这事是哀家之错,好在老天有眼,楚紫心能平安归来,否则,哀家真的无颜面对大王了!”她这几句话说完,面上全是悔意,连眼眶都有些微微泛红。
西凉王连忙安慰道:“太后言重了,这事不能怪太后,就算没查清,也是太后对本王的一片关爱之心,何错之有。”他望了楚紫心一眼,“现在心儿也已平安归来了,太后就不要再为此事自责,以后心儿有什么错处,还请太后不弃,指点于她。”
楚紫心闻言,忙起身道:“奴婢愚钝,大王言之有理,以后奴婢有什么不到之处,还请太后同各位娘娘不弃,可以指点。”
太后听西凉王这样一说,面上已有喜色,现在楚紫心又知分寸,没有为当日的事哭闹,她心中更是欢悦,忙道:“快,快坐下,你身子还病着呢?”稍一顿,“冥冥中自有天意,好在那几个奴才没及下手,如果真的六十板子下去,叫哀家如何面对大王!”
楚紫心心头一震,不由得暗暗冷笑,这太后还是不放心啊!她一脸的诚惶诚恐,恭敬道:“太后如果再为此事揪心,奴婢真的是最该万死,当日本就是奴婢失德,忤逆太后,就算大王的事太后不责罚,奴婢在太后面前失德,但凭这点,太后就可以处死奴婢了,当日的事如不是太后仁慈,只赐奴婢六十大板,只怕奴婢早就死了,所以,奴婢对太后只有感激,绝无怨言。”
太后的眉眼微微一跳,追问道:“当日那几个奴才没有对你无礼吧!可有伤着你。”
“回太后的话,那几位公公只是将奴婢带到了那个屋子里,都没来得及拿板子就有人闯进来了,那些恶人几下就杀了那几位公公,奴婢趁他们混乱之际,借着雨势才跑出去,谁知又跌落灵渠,被冲到宫外去了。”楚紫心略显辛苦,将当日的事向太后澄清,心知不让太后心安,自己在这王宫也无法安心。
西凉王见楚紫心神色不大好,人显疲态,开口问道:“心儿,可是身子乏力,要不,本王让人先送你回去吧!”
太后点头道:“你大病没愈,也难为你了,就照大王之意,先回宫好生休养,不要太辛苦了。”
楚紫心听到西凉王当着这么多妃嫔的面,几次唤自己‘心儿’,心中暖暖的,但心知这事没完,西凉王要维护王权,定会找人开刀,自己还是早早避开才是。
而先头也暗暗查看了那几位主子的神色,除了李妃一脸的不安,基本上其他人也看不出什么破绽来,这事还得慢慢再查,得了两大正主恩典,她起身行礼,“谢大王,太后恩典,奴婢告退,先回玉安居去了。”
随着楚紫心的离去,殿中的气氛一下紧张起来,没人敢出声,都是静静的坐着
西凉王微微坐正身子,语气清冷:“当日的事,太后无错,全因被人挑拨离间,欺骗太后,而这人就是李妃!”他语气渐寒,“李妃趁本王离宫,因妒生恨,挑拨离间,误使太后差点赐死了楚紫心,致使**不宁,王家难安,罪大恶极,念大王子年幼,不忍他幼年丧母,撤李妃封号,降为贵人,除向太后请安,不得私自外出离开宁和宫。”
李妃闻言,虽然早料到楚紫心回宫,自己难逃责罚,想不到西凉王罚的这么重,当堂几乎发疯,跪在西凉王脚下道:“大王,臣妾知错了,求大王饶恕臣妾吧!大王……”
西凉王冷冷道:“本王不杀你,已是开恩了,你再多说半句,本王就将你打入冷宫,还不滚回去。”
“大王!臣妾当日并没有半点私心,全是担心大王的安危,求大王明查!原谅臣妾!”李妃不死心,苦苦哀求,见西凉王不为所动,转求太后道:“太后,臣妾冤枉!真的没有私心,全是为了大王,求太后劝劝大王,饶了臣妾吧!”
太后刚从楚紫心的事中脱身而出,见李妃又扯上自己,心中暗恼,面上又不好发作,只好劝道:“李妃,这事全因你起,差点惹出祸事来,如不是念你本意是为大王,只怕大王也不是这般轻饶,你就不要多说了,快谢恩回宫面壁思过去吧!”
李妃望着太后,面如死灰,微张着嘴,眼泪狂流,又不知说什么好。
西凉王不悦道:“还愣着干什么,马上带她回宁和宫,本王不想见她。”
李妃如五雷轰顶,傻在哪里,她的宫女李梅见已是无力回天,含泪上前扶了她回去。
西凉王扫视了一眼在座的妃嫔,目光清冷,落在常嫔身上,唬得常嫔忙起身跪在西凉王脚下,“臣妾失德,当日不懂得明辨是非,只会跟风起哄,请大王责罚!”她这话说的很好,只说自己是被人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