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妃也没多想,擦了把眼泪,才道:“当日臣妾侍寝,见到大王手臂上好长的一道口子,手掌也好像让什么东西刺破了,还裹扎着软布呢?”她愣了下,“太后不知道吗?大王不让我碰他的伤口,也不准我多问,我也不敢忤逆大王,就放心里了。”
太后的面容突变,大王明明受伤了,还不想让人知晓,更无一人受罚,这是为何?而谁又能有这个本事,护卫重重下,还能刺伤大王。她的目光阴沉,一定要查出来,敢刺杀大王,就是动摇西凉国本,此人断不能饶。
太后命人护好二王子,带李妃来到侧间,同淑妃常嫔一道,细细询问大王受伤的事,谁知李妃除了知道大王受伤,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太后难免失望。
她的侄女常嫔见到太后动怒,心中暗暗思量,这事的确蹊跷,以大王的性子根本就不可能有人伤到他,而且还当着什么事都没有。
常嫔心思一动,对太后道:“太后,既然李妃姐姐亲眼所见,大王的手的确受伤了,而个中细节李妃姐姐却不得而知,臣妾斗胆,不如找大王身边伺候的人来一问,或许能知道些许端倪。”
太后闻言,微微颔首,望向淑妃,“淑妃,常嫔说的有理,要想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也许也只有问大王身边近身伺候的人了,而大王之前没有离宫,想必这人是宫里头的。”
淑妃恭敬道:“大王受伤,也是臣妾无能,竟不能早日察觉。”她眼眶微红,言语中带着自责,“臣妾失职,眼下一切全凭太后做主,查出是谁伤了大王,断不能轻饶了去。”
太后道:“也是大王分身乏术,不能顾全,又怎能再怨怪于你呢?你也无需自责了。”她顿了下,目光一冷,“静心,马上去传前些日子侍奉大王的那些个狗奴才来,哀家要好好问问他们是如何侍奉大王的。”
静心姑姑应了声“是!”马上吩咐人去了。
淑妃起身谢恩,犹豫了下,才道:“启禀太后,大王身边一直都是洪公公近身伺候,有什么事他是最清楚的了,可眼下他随大王去了边关,不在宫中啊!”
“你说的不无道理,但大王伤了龙体这么大的事,乾元殿的奴才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查不出这个恶人,哀家就不信了。”太后凤目含威,只觉威严。
没有多久,静心姑姑就带了几个小太监前来,他们平日里伺候西凉王,不过这此西凉王离宫,没有带上他们。
几个小太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太后面上的不悦还是看得见的,吓得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一句正话,气的太后用力一拍,“好些个狗奴才,连哀家也敢如此搪塞应付,可知平日里你们是如何怠慢大王的了,难怪大王会受伤,原来是你们狗奴才侍候不周,留你们何用,来人……”
小太监见到太后大怒,吓得拼命磕头,“太后饶命啊!这事奴才等冤枉,真的冤枉啊!”
太后冷哼一声,“大王都伤成那样了,你们还敢喊冤?看来不好好教训你们一番,你们都只当哀家是瞎子。”
李妃更是恼怒,“死奴才,太后面前还敢隐瞒,你们不想活了,还不快说,是谁伤了大王。”
其中一个胆大的奴才宣子吓得身子发抖,颤声道:“回娘娘…的话,这个…大…大王吩咐了…不准说出去,否则…奴才们死无葬身之地啊!”
太后脸色铁青,大王不准说?显然更有古怪,到底是什么人,如此大能耐?李妃气的一杯子摔下去,“混账东西,你再敢隐瞒,本宫现在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快说,是谁如此大胆,敢刺伤大王。”
“是…是…是…”宣子浑身发抖,“是楚小主!”终于说了出来,人已吓得半死。
“什么?是她?”太后一怔,这个南国女人王恩正浓,却如此混账?“快说,她为何要刺杀大王!”
宣子战战兢兢道:“奴才不知,她为何刺杀大王…当日大王夜宿玉安居,房中只有大王同楚小主,奴才真的不知道楚小主为什么要刺杀大王!太后奴才真的冤枉,求太后饶恕奴才。”
李妃惊讶道:“怎么可能,她如此独得大王盛宠,还要刺杀大王,不是猪狗不如吗?”
太后道:“这世道狼心狗肺的东西多了去了。”她神色一寒,逼视着宣子,“当日的事,你可有在场?”
宣子稳了稳神,颤声道:“启禀太后,当日奴才同洪公公还有路海公公在外头伺候,洪公公听到房中传来异响,不放心大王,就擅自闯了进去,奴才听到大王发怒,将洪公公赶了出来,结果没多久,洪公公再次闯入,奴才隐隐见到大王好似受伤了,而当时洪公公吩咐传太医,奴才就跑太医院去了,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奴才真的不知道。”
太后一怔,怎么可能,惊动了太医,为何哀家却不知道,“胡说,太医如果去了玉安居医治大王,为何一点风声都没有!你这狗奴才,再敢胡言乱语,哀家就让人铰了你的狗舌下来。”
宣子惊的身子大颤,叩头道:“太后饶命,奴才真的不敢胡说,奴才虽然打算去请太医,但随后大王有命,不准传太医,只吩咐洪公公去太医院取药,所以太医并没有上玉安居。”
“什么?大王受伤了,还不让传太医?”李妃惊的呼了出来,“这个楚紫心难道是妖女,使了妖术迷惑大王?”
“胡说?什么迷惑大王,李妃,你糊涂了。”太后见李妃犯傻,不悦的瞟了她一眼,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