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羽跑出了议政大厅,他实在接受不了里边的氛围,更不想亲眼看见沈梦婷的死亡。
他在门外停留了下来,还弯下腰将一手撑在了膝盖上。当前好似有止不住的喘息声,其中更是带着股悲伤的抽噎。
不时有寒风吹到了他的身上,另他有些汗毛竖立的。
“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啊!为什么?”赵羽有些不敢相信的,他直摇着头。
这时,周边的声响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猛得一条头才发现如今他已经进入了个犹如地狱的景象。
军营内到处都是士兵的尸体,好像里边曾发生过一场惊天动地厮杀那般。
“这……”
赵羽的眉毛刚如哀愁般地皱起,他就被远处的一下哀嚎给吸引住。那是一名浑身是血的士兵发出的。他此时正躺倒在地面上,还不断地留着鲜血。
仅从目测都可以看出,这名士兵的胸口以及躯干上,留有着太多的砍伤。
“这……这……”赵羽赶紧朝那名伤病跑了过去,但他还没有完全跑到目的地,旁边就猛窜去了几个医师。
医师们显然就是来救助伤员的,他们手里还抬着处担架。
那名伤病还在哀嚎着,并不时喊出着类似‘疼啊疼啊’的话语。但医师们却无能为力,他么多是表情凝重,并将伤病放到了担架上。
随后,医师们就要将伤病运走,因为此地实在是太寒冷了,并不适宜救助伤员。
“啊……我……我好痛啊!我……我……”正躺在担架上被放走的伤员,还在不停哀嚎着。
可医师们却没有去回应,他们如今的脸庞真是相当的凝重,好像遇到了什么绝望事那般。
“我好疼啊!真的!真的!请救救我,救救我!”伤员仿佛已经压制不住疼痛感了,他直接伸手拉住了旁边一位医师的胳膊,用得力气也是颇大,“请救救我,我……我……啊……”
伤病身上的血迹是越来越多,好像都快将担架板给染红了,甚至还外加有几滴血迹留下。
但医师们却还是无能为力,他们单就是机械般把伤员给一个一个抬走,并至少不让他们可怜的暴露在寒风之中。
“为什么……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惨剧啊!”赵羽又问了遍自己这个问题。他瞄着满地的尸体,心中描绘先前的那一场大战。
兄弟们都拼尽了最后一滴血,可还是未能如愿地打败敌人。
赵羽的心里已经开始滴血了,认为自己当前也无所事事,于是他便决定和那些个医师一起,去放置伤病的地点去一看个究竟。
慢慢步行于军营中,即使前方众位正抬着担架离开的医师们被跟丢,赵羽也完全不会去担心。因为来往的仍有大量医师在穿梭,他们正在马不停蹄地运送伤员,以让他们至少能在稍微安定点的地方得到救治。
赵羽继续地行走着,一路上真是踏过了无数尸体。他自那么大以来,从来没有看见他们多的尸体。可见先前的战争有多么惨烈,赵羽保守估计萨兰这次损失可能有数万之多。
突然,赵羽脑中划过了一丝电流。他清楚地想起,在当初随沈梦婷留下的三万多士兵中,还有那些个新招募的士兵呢!
也就是说,几个在漩涡镇和赵羽一起长大的伙伴,也可能在其中。
但是这‘其中’的含义到底是哪个呢?究其是伤员还是……已经倒下变成的尸体?
赵羽的心开始揪紧,也促使他加快了步伐。他途径了一处处曾被他定义为的地狱,直到走到了军营操场地方。平日里士兵们都是在这里操练的,但现今上边却被临时搭至了一个又一个的帐篷。
帐篷就是被用来安置伤员的,可以令他们不用暴露在天寒地冻的环境中。
但是,从那每一个帐篷所流露出的阵阵哀嚎声来看,赵羽并没有感受到任何的心定。
他们就是仅存下来的兄弟们吗?赵羽的内心一阵哭泣。他清楚即使被医师抬到了这里,也并不意味着就和鬼门关说再见了。因为仍旧会有许许多多的伤员会伤重死去。
这就是现实!
赵羽开始在操场上行走起来,可没当他走到一处帐篷,便会进去踏足下看看是否有自己熟悉的人。
但是每处帐篷内的景象都太惨烈了,以至于赵羽都不敢继续踏足进去。
只要每处帐篷外便能听见里边那惊天动地的哀叫,更不要说直接进去,去目视里边的惨状呢!
帐篷内的多数士兵都是被平躺在里边,他们身上也有着不同的伤势。有的稍微伤轻点的家伙,则是蹲坐在地上可眼神却极为呆滞。
帐篷内不时还有轻微的哭泣声,用来修饰在惨状氛围中的边缘。
总之,这里就不是个人呆的地方,其中的空气也早就已经被染成了血腥味。
赵羽已经有些吃不消,有几次他都希望转身逃跑。士兵们的样子实在是太悲惨了,赵羽本人是完全接受不了。
可他最终还是要继续前行,他无法放下自己在漩涡镇的好友,目前都不知道那些人是什么状况。
路过了一个帐篷门口,赵羽便听到了里边的大吼声。
那是名受伤士兵紧抓住医师所弄出的吼声,“妈的!你脑子有病吗?没看到老子疼啊!你他妈会不会治啊!啊……”
平躺的伤员好似在发狂状态,两腿都在不断的蹬踏。而在他的身边,确实有名医师正字为其治疗。但因为被治疗者的乱晃动,医师的治疗波算是被打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