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又没能触痛敌方的神经。
而且她自己的把柄被人家捏得死死的。
她现在觉得,这个坏女人就是故意气她的,这是专门针对她的一个坑!
兰疏影默默弯起嘴角。
这都是你自己要闹腾的,我可没逼你啊。
李府终于赢得了一段平静的时光。
大杏始终没抓出那个干坏事的小人,偶尔会翻出来念叨一下。
而李承远,他在梦境里的享受,还在继续。
他现实里读书不行,梦里呢,这次靠着外挂,终于当了一回大才子,天天去跟美人们吟诗作画,追逐嬉闹。
兴致来了的话,就随时随地为爱鼓掌。
奶糖就老是来跟兰疏影抱怨。
说它眼睛疼,恐怕是要长针眼!
更烦人的是……
花瓣的最后一点儿,虽然能看出变化了,却总是高高低低的,怎么都触不到圆满。
那个庞大的梦境消耗了她大笔魂力,再加上奶糖的规则之力,二者混合的总量已经能让他们俩心疼一会的了。
奶糖每天早上都要跟她确认一遍:
继续吗?
真的还继续吗?
兰疏影磨着后槽牙:再来,给他管够!
为了得到李承远的这段贪念,她已经把闲杂的事抛开了,这几天就专心在梦境里制作一张脸!
这事儿,她是担着风险在做的。
因为,那张脸的原始参照物是郁朵儿。
南明府公认的第一美人。
然而,根据已知情报,郁朵儿所引以为傲的容貌,那是从指挥官的衣冠冢里窃取的。
今天她要用那样的一张脸,来蛊惑一个贪图美色还有点猥琐的凡人。
可想而知,如果让昼神或者南明知道她这样亵渎一位远古神灵,八成要找她清算。
那怎么办?
改啊。
她要以郁朵儿为模板,往丑里整!
就整到它还是难得一见的极品美人,只是,跟最初版本抓不出多少相似,落不着把柄,而且有效!
这个过程比较繁琐。
需要十足的耐心和细心。
兰疏影发了狠,沉浸在这项工作里,已经做废了十几个假人,总体来看,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
天渐渐凉了。
入秋之后的凉爽,正好是韩岳的最爱,他经常去山上的凉亭读书,有时候还带着孩子一块去。
两家关系修好之后,嫂子专门来李府邀请过她,是被韩岳打发来的。
她转达的意思是:
要是承远有空,可以跟他舅舅同去。
兰疏影知道这就属于亲戚之间的客气话。
一个随口一说,一个随便一听。
想想李承远的不靠谱,这种邀请是不能当真的。
她替便宜儿子婉拒了。
嫂子眼里顿时如释重负。
有一天傍晚,兰疏影听说山上莫名起火了,窜出来一头大野猪,把韩岳撞得不轻!
幸好,得到一个路过的年轻猎人搭救。
年轻人射死了那头野猪,还把韩岳送了回来。
兰疏影听说这情况,决定带上药箱去看看,万一用得着呢。
一进韩家,她腰侧有一块突然灼热。
她伸手摸了摸,原来是疤脸道人送的一张辟邪符,大杏给她缝到香囊里了。
符纸发出警告,就说明韩家混进了奇怪的东西。
“家里有客人吗?”她问福蕙。
福蕙点头:“就是那位英雄,他这趟受了不少劳累,我便给他安排了一间卧房歇息。”
以李氏的身份,娘家招待的男客人她不方便去见。
但是李氏在韩家的地位太高,兰疏影口口声声说感激人家救了兄长,务必当面道谢,福蕙也不好拦着,于是点了几个人陪着她去。
兰疏影默默开着鬼瞳。
刚打照面,眼前这位俊朗的古铜皮肤少年,在她眼里映出了一双毛茸茸的尖耳朵,身后还有一条狐尾。
辟邪符完成了它的使命,在香囊里烧成灰,火星子直冒,看着有点吓人,还有异香弥漫,灼得少年一个劲咳嗽!
福蕙忙着用帕子给兰疏影拍打灭火,转头又看见救命恩人咳得费劲,像有什么陈年旧疾的样子,两重惊险交叠,可把她吓得够呛。
兰疏影淡定地把香囊解下来,扔到水缸里。
她目光在少年猎人的耳朵和身后多停留了几息。
少年脸色泛白,紧张地后退。
她若有所思。
这家伙不是真正的狐妖。
如果是狐妖,他在鬼瞳里该露出狐狸真身。
他这样子,说明是狐妖跟人结合所生下的半妖。
“我去看看兄长。”兰疏影跟福蕙说。
要来感激恩人,这话是她刚才说的,现在见过恩人了,怎么能搞成这样的局面?就这么晾着人家不理了??
福蕙暗想她不讲礼数,心里也纳闷:
小恩人怎么一看见她,就吓得像见了老虎似的?
她搞不懂。
兰疏影离开客房,去看了韩岳的伤。
报信的人说伤得不轻,其实在她眼里也不算重,已经被城里最好的大夫接过骨了,需要耐心地养着。给他开的药也都好,没什么需要添改的。
韩岳睡得熟,没跟她碰着面。
兰疏影也没法跟他打听今天的详细情况。
半妖少年应该是认得她的,否则,哪会怕成那样?
最近的狐妖聚居点就是胡家村了,被她压榨过一次。
或许,他是跟那儿有关。
她在韩家蹭了顿晚饭,饭后在池塘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