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姑娘说的叫什么话?”丁媚生反击道,“什么叫我等这一天等很久了?”
云琇看眼脸色愈发难看的老太太,垂下眼眸,轻声道:“难道我说错了?”
“你!你!”丁媚生被说中心思,不由恼怒,手指发颤指着她,哆嗦嘴唇,突然嚎一嗓子,扑倒在老太太脚边,哭道,“母亲!您要为媳妇做主啊!”
老太太嫌恶收了收腿,方妈妈立即过来拉丁媚生,被一把推开。
丁媚生说哭就哭,振振有辞:“媳妇出身卑微,自打抬进云家当牛做马,生儿育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姑娘们大了,管不得说不得,嫡出也好,庶出也罢,媳妇一如己出,却落个恶母名声!”
“恶母?”云琇重复两个字,忽而笑了,“丁小娘,你当着祖母的面真好意思往自己脸上贴金。”
“恶母是贴金?”丁媚生恨恨剜她一眼,“都说八姑娘最懂规矩,没想到一张嘴好厉害,到底是老太太膝下养大的,我家姝儿万万比不了。”
“云姝自是比不了。”老太太叫云琇站到身旁,又冷眼瞧着丁媚生,“琇儿生母书香世家,她外祖父和当今太傅是多年同窗,这些之洞和你说过吧?”
提及家世,是丁媚生内心一块痛,她气焰淡下去:“老爷说过,还说夫人是难得才女,可惜走早了。”人间泪根,血案背后
春桃在一旁点灯,研墨,大气不敢出一声。
老太太闭目养神半个时辰,才缓缓睁眼:“你手疼,认句错,便不罚你,死犟。”
云琇没抬头,边写边答:“祖母,孙女没错。”
“还顶嘴!”老太太坐起身,又爱又恨,“你人大了,脾气也大了,半点不见小时候的乖巧。”
云琇抿抿嘴,感到委屈:“孙女不敢得罪忠毅侯。”
老太太哼了声:“你故意让丁媚生发现药瓶的吧?”
“祖母,丁姨娘的人已经看见我与忠毅侯见面,”云琇搁下笔,看过去,“孙女一开始避而不谈,让她以为做贼心虚,眼下她跟您说,回府也会告诉爹爹。”
“爹爹他……”云琇无奈叹口气,“孙女宁愿被祖母打,也不想挨家法。”
“有祖母在,你爹不会也不敢。”老太太自然舍不得云琇受委屈,“不过,你和谢小公子,还有忠毅侯到底怎么回事,这里没外人,你跟祖母说实话,这两人待你如何?是不是存了别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