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这病怏怏的皇上也着实是个倒霉的,近来十多日来都是风和日丽的好天儿,偏生到了祭祖这一日就阴沉沉的了,天色刚亮上一些,天空便开始落起了细细密密的雨珠子。

大卫国颇是注重孝道,而为了彰显孝心,皇上同储君祭祖之时是要三跪九叩登上祭台焚香,祭酒之后,后而宣读祭词。

而皇上强撑着登上祭台之时,已是上气不接下气,宣读祭词一事便让太子代劳了。

这一举动,更是让太子的党-羽生出了几分骄傲的心理。

整个祭祖程序庄严而复杂,一般都要到了午时过后方才能结束,一干大臣侍卫皇亲贵族也只能跪在祭台下方,承着这上天的恩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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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阴郁的天气总让人觉得有些烦闷,虽是解了些夏日的焦热,但总觉得周遭的空气又湿又闷,气压像是都低了许多,让人透不过气。

栖芳院的书房中,时不时便会传出细细的雨声所遮盖不住的翻书声。

苏烨自打得知苏葵爱看些杂书异志,便四处让人搜罗了竟是有百十来本,其中竟还有另外三卷山海经,苏葵见到这些宝贝,当时便眼睛一亮,已把对苏烨整日派人监视她出府的怨念,不知给抛到哪里去了。

可向珍珠却对这些着实提不起什么兴趣,一本书最多翻上三五页,瞄上几眼便定不下心来了。

苏葵被她翻得哗哗作响的声响给扰的静不下心来,瞥她一眼:“你不看便不看,莫要乱翻了,这些书可是难找的很。”

向珍珠撇了撇嘴,心中本就为整日闷在府中郁结着,又见苏葵对她没什么好脸色,更是赌气似的大翻特翻着手中的书,翻累了方放下手中的那本,又自苏葵手边拿起一本书来。

苏葵觉得忍无可忍,抬眼道:“你信不信你在苏府的这些日子,我一步也不出去?”

“你.”向珍珠怒瞪着她,许久冷哼一声,低下头去不再言语。

向珍珠撅着嘴巴,百无聊赖的翻开陈旧的书皮,瞥见该书的引子之时,皱了一皱眉头,遂单手托腮,一手执书,露出思索的表情来。

“阿葵.这是何意?”黑珍珠把书递到苏葵眼前,盖住她正在看的那本。

苏葵正看的入迷,以为向珍珠又是借故扰她,刚想开口训斥,却见黑珍珠的脸色有些微红。

这脸色并不陌生,她回回想到慕冬的时候,都会这般。

苏葵好奇的望向那两行极短的引子,低声念道:“思君如明烛,煎心且衔泪.”

这个时空的风化并不怎么苛刻,一些情爱类的诗词也很常见,苏葵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值得脸红的。

“什么什么意思?不就是说一个女子思念着心上人,就如同燃着的蜡烛一般,内心煎熬且苦楚吗。”

“那你可知.喜欢一个人是何种感觉?可就是这般煎心且衔泪?”

苏葵望着向珍珠的眼睛水的就像是要滴出水来一般,洋溢着情意,便知其中缘由:“应就是吧.”

“什么叫应就是啊?那到底是还是不是?”

“是是是是!”

“可.可你又不曾喜欢过谁,怎么会知道这便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苏葵气结了一瞬:“那你做什么问我,爱信不信。”

向珍珠见苏葵的目光又回到了书上,有些着急,“唉唉,你先别看书啊,咱们好好讨论讨论。”

苏葵叹了口气合上书卷,心知若是今日不顺着她,自己就别指望能看进去这书了。

“讨论什么?你说吧。”

向珍珠嘿嘿笑了两声:“我们讨论讨论慕公子吧.”

苏葵呆了呆:“我实在不觉得他有什么值得讨论的地方。”

“谁说的!慕公子长的好看,声音又好听,且功夫又好!这还叫没什么可讨论的吗?”向珍珠对苏葵轻视她的心上人这一举动表达了不满。

“.”苏葵觉得额角冒出了几条黑线。

向珍珠晃过神方知自己方才反应太大,尴尬的笑了两声:“呵呵.阿葵,你可知慕公子他是做什么的,今年多大,家孜处,可有.可有成家啊?”

苏葵存了几分想逗弄她的心思来:“你问这么多,倒是让我从何答起啊?”

“那你就先告诉我,他可有成家.”

“我不知。”

“那他家孜处?”向珍珠俨然一副知道他住在哪里,便要冲到他家一般的模样。

“我也不知。”

“那你总该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吧.”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那你倒是知道什么?你们不是朋友吗?”向珍珠一脸不信。

“其实也算不得多么要好的朋友.就是见了几次面,说了十多句话而已。”苏葵干笑两声。

向珍珠似乎也没了想要发火的迹象,只低低叹着气:“那我岂不是没什么机会见到他了。”

苏葵见她一脸凄切之气,心生几分不忍:“也不尽然,若是有缘分定是能碰见的。”

向珍珠脸上生出了些希冀:“那你觉着,我与他可算是有缘分的?”

“我觉着你们相当的有缘,你试想一下,你就连去青楼都能遇见他,还算不得有缘吗?”

向珍珠羞涩的点头“其实我也这样觉得.”

“不过,他去青楼是不是娘所说的臭男人一类?”

苏葵思考了一会儿方答道:“我觉着很多事情是不能一概而论的,去青楼的也不一定全是找乐子的,也许他是陪朋友,也许他是路过的”

向珍珠赞同的点着头:“那你觉着,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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