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记下了,不知大皇兄几时能到?”太子似乎不愿听她说教,转了话题。

被封了黎王远在汴州的大皇子,每年只有春节方能回京,搁在从前,是该在除夕之夜就抵京了。

一提到亲生儿子,良妃眸中即刻散发着母亲的慈爱,笑着道:“今年雪大,路上耽搁了行程,这才晚了一天,早前有人来报,是能赶在开宴之前回宫的。”

“如此便好,若是无事,儿臣就先行告辞了。”

“恩,去吧。”

太子前脚刚离了良辰宫,良妃唤了人进来。

一个蓝衣太监躬身行了进来,是一刻都不敢抬起头来乱看。

撩起衣摆跪下:“奴才参加良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了吧。”良妃端起香茶,淡淡的道。

“是,谢娘娘。”

“如何了?”

小太监的腰躬成了九十度,“回娘娘,奴才虽未见过苏秀,但那同苏丞相和苏将军一同进宫的少女,年纪长相都极是符合,想是没错了。”

良妃满意点头——果然不出她所料,苏家这回还是将人给带进宫来了。

得了赏,小太监便眉开眼笑的退了出去。

“辰恬。”

“奴婢在。”

良妃嘴角轻轻翘起,吩咐道:“去将苏秀请来,就说本宫想在开宴前,同她说一说话。”

“是,奴婢遵命。”

宴席设在保元殿中,保元殿后方正临御花园,此刻离开宴还有一个时辰,大多数人不愿闷在殿中等候,便去了御花园观景。

雪只到无事已经停下,此刻御花园中的积雪已备打扫干净。随处还可见盛放的花朵,许多秀们便是携了手一同赏花吟诗。

一些管家子弟偶尔会上前搭上一句,其中不乏年轻有为的俊朗少年,说说笑笑,倒也是构造了一副好景致。

苏葵刚进了御花园便是撞见了刘庆天,青黑着一双眼,不知昨夜是不是去做了贼。

“庆天,脸色不怎么好啊。”苏天漠关心地道。

刘庆天笑了一笑,“昨夜没睡好罢了。”

“你可算是来了,叫我一顿好找!”华颜优雅的走了过来。近了苏葵,说的话却是没有一个公主的模样。

“你怎知我会来?”苏葵笑望向她,她要进宫的消息知道的人哪里有几个。华颜能在短短时间得知,看来也绝对不是像表面一样,成日里只知玩乐。

华颜一笑:“这个你就别去管了,苏丞相,我先把人给借去了!”

苏天漠笑着点头:“去吧。”

苏葵得了允许。这才被华颜挎着提了步子,便听她道:“我一听你醒了,真想过去苏府,可规矩大年初一的我又不可出宫,还好你是进了宫,不然我今夜怕是连觉也不能睡了。”

苏葵闻听笑着:“早知如此我就不来了。好让你一夜睡不安宁。”

华颜瞪着她,手下不留情的掐了一把,疼的苏葵一阵吸气。

“你这人。真亏的我成日里一大堆的好药材往你那里送去!”

二人打趣间,被华颜扯着进了一座亭中,本坐着观看对面几位秀说笑的男子们,一看华颜过来,行了个礼。没多大会儿便离去了。

“咿,不知华颜公主身边那位秀是谁。竟是从未见过?”

“谁知道啊,不过既然是同华颜公主能合得来的,那脾气想必也是.”

“亏的也是长了一副好面皮儿。”

“可不是,数咱王城中,有美貌又有才气的,也就是明秀的性子最温良了。”

“苏秀!”一声惊喜的声音传起,正是在御花园中搜寻了苏葵许久的白泠泠。

“白秀。”

白泠泠笑着走进亭中,对着华颜福了一福:“参见公主。”

华颜轻轻点头,对她上次救人的事情也印象颇好,“坐吧。”

白泠泠望着脸色温善的华颜,小心翼翼的坐下,觉得这王城中许多的消息都是极其不可靠的,华颜公主哪里有传言中的暴戾高傲。

“凯旋亭一事,让白秀受屈了。”前前后后的事,早已有堆心说的清清楚楚,让人在牢里待了那么几天,平白背了黑锅。

白泠泠摆着手,“没有,并没什么委屈,就是觉得有些害怕当时,现在想一想倒是也没什么了!”

华颜叹了口气:“说来说去,这事儿还是怨我,我若不拉着你去凯旋亭,哪里会让你二人遭了这么大的罪。”

“嗳,可不是这回事儿,得亏你拉着我去了凯旋亭,不然史秀定是难逃一劫了,回去拿香炉的白秀,定也是有理说不清了。”苏葵纠正道,丝毫没有后怕的意思。

白泠泠闻言想了一圈儿,似乎还真是这么一回事,笑道:“如此说来,还真是。”

华颜刚想开口,便见良辰宫中的大宫女辰恬进了亭,微微一福:“公主安好。”

华颜恩了一声:“有什么事?”

“回禀公主,良妃娘娘让奴婢来请苏秀过去良辰宫一趟。”

华颜一愣,实在没料到辰恬竟是来请的苏葵,道:“可有说是做什么去?”

辰恬微微低头:“娘娘说想再开宴之前,请苏秀过去说一说话。”

这事却在苏葵意料之中,示意华颜不要再问,便起了身:“带我过去吧。”

辰恬意外了一瞬,她只当这苏秀是异常难请的,本是准备了许多说辞了,竟也没用得上。

“奴婢先行告退.”先是跟华颜行了礼,后又转头对苏葵道:“苏秀请随奴婢来。”

苏葵在望着她滴水不漏的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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