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蓁站在南宫沐身侧,蹙着眉头说到,从前敌人是不少,可惜是一盘散沙,这一次恐怕有些不一样了,贵妃自打让南宫磊娶了云梦公主之后,倒是有一阵子未曾出来兴风作浪,眼下不知她到底是何意思。
“小心提防着总是没有错的,她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只怕会觉得本王碍了南宫磊的路,至于南宫辉,德妃时日无多,他也得意不了多久了,眼下唯有南宫磊是本王的劲敌了。”
南宫沐总是眼光长远,听到叶蓁蓁提起贵妃帮衬着德妃,这才觉得有些危险,只怕这沉寂了许久的贵妃,也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东山再起,这真的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啊。
“这阵子我会再派两个鬼影卫的头领来保护主院儿,你没什么事情就不要往出走了,上官依依的婚事暂时也没有什么问题了,至于灵珑阁那边的事情,暂且就不要管了,少去一阵子也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南宫沐刚刚还一脸严肃,顷刻间便柔情满溢,将叶蓁蓁搂入怀中,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后背,这才千叮咛万嘱咐,像极了看着自己的孩子上学的家长一般。
二人因为叶蓁蓁身孕的缘故,很久没有这样贴心的说过话了,叶蓁蓁顿时心头一暖,小脸儿一红,有些窘迫的点了点头。
看着南宫沐和叶蓁蓁相处十分好,几个丫头都有眼色地退了出去,蹑手蹑脚的将门合上,入夜,蜡烛由一阵风吹灭了。
翌日清晨,叶蓁蓁数着院里的落叶,有些无所事事,虽说她也明白南宫沐的顾及,可是她距离生产还有两个月。
两个月哪儿都不能去,什么都不能做,可真是苦了她了,于是她只得站在院中,看着这院中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树。
就在众人皆给了她独处的机会时,突然贺叔的身影便急急忙忙地闯入了主院儿,叶蓁蓁连忙将目光投在他身上,又仔细看着他像袋鼠一般跑到自己身旁。
“这是怎么了?慌慌张张的,府里可是有什么大事?”
府上的一切事宜都交给贺叔和几个有经验的老嬷嬷处理,叶蓁蓁这个侧妃当的果真是闲散至极,今日还是她头一次看到贺叔这般火急火燎的。
“回王妃的话,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只是刚刚有人来传话,说皇上请侧妃去宫里一趟,还让人派了马车来,此刻都停在了王府里,奴才不敢轻易让他们进来,便先跑过来禀报了。”
看到叶蓁蓁打探和好奇的目光,贺叔连忙定了定神,这才一口气将紧要的事情说得出来,院里的人面面相觑,皆有些担忧,叶蓁蓁的身孕正是要紧的时候,皇上应该不会不知道,怎么会这么着急的召她入宫呢?
“你确定是皇上的人?可千万别上了旁人的当,这件事情王爷可知道?”
叶蓁蓁顿时警铃大响,这时候找她入宫,再加上前两日的事情,让她不由得紧张,生怕是着了别人的道。
“王妃放心,奴才看得清楚,的确是皇上身边的人,是高公公手下的一个小太监,平日里总是在御前伺候,错不了,而且马车是由好多侍卫围着的,都是禁卫军的服饰,至于王爷,王爷刚刚入宫和几位大臣们走了,只怕现在也不知在什么地方,老奴实在是来不及去通报。”
看到叶蓁蓁半信半疑地反问着,贺叔这才摆了摆手,上气不接下气地解释着,两句话才让叶蓁蓁定下神来,既然是御前的人,恐怕是错不了了,皇上这时候叫她去,肯定没什么好事。
“王妃若是觉得身体不适或是担忧什么,就不要去了。”
贺叔也担不起这个风险,只见他打量了叶蓁蓁的神色之后,这才试探性的说着,其实他自己也明白,抗旨不遵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皇上都亲自派人来接了,她若再不去,只怕整个王府都担待不起。
“青桔,你随我去,芝兰,你好好在府里待着,若有什么不对劲的,你立马派人去找王爷。”
思来想去,叶蓁蓁可不愿背上抗旨不尊的名头,于是果断收拾了一下自己,便跟着那辆马车走了,一路上马车走的极稳,侍卫们一句话都不说,却小心翼翼的。
乾清宫内,大庆帝脸色凝重,手下正是一副古人画的娘子关镇守图,叶蓁蓁从大殿进来,挺着个肚子,看上去十分辛苦。
“妾身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叶蓁蓁不拘于自己的身孕,一停下来,连忙朝着大庆帝叩礼着。
“都这么大月份了,朕还叫你入宫来,实在是不应该,只怕朕不叫你来一趟,这皇宫之中都要翻了天了。”
大庆帝微微抬了抬眸子,撇了一眼叶蓁蓁的肚子,这才语意不明的说着,旁人也听不出来他语气里到底是何意思。
“皇上有什么事情召见妾身也是应该的,没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更何况皇上不是已经叫人备了特别软的马车吗?妾身一路上毫无损伤,多谢皇上体恤,只是妾身不明白皇上所说为何意。”
叶蓁蓁慢腾腾的起来,脸上带着些许不知所措,却一直挺直腰杆,丝毫怯懦都没有。
“前日晚上,高公公跟朕聊了聊,说近日皇宫里多了些生面孔,有的人平日里和另一件事情毫无关系,却还是冒了出来,格外显眼,宫中也多出来了一块玉珏,朕也有兴趣听一听这件事情,便让他留心着,谁知道这宫里如今这般不小心,连宫外的人都看上了朕这皇宫。”
见叶蓁蓁还在卖着关子,大庆帝也毫不客气,手指轻轻的转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