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满堂结彩,热闹非凡。唢呐声一直吹到了花籽的家里面。
很多弟子们都在议论花戏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应该算是相当幸福了。
陈诺不知道如何去评论这个事情,只是默默地坐在一个角落,不说话也不参与他们的讨论。很多事情并没有轮到她去说,去谈论的资本。
“你们说这么好的事情,怎么就轮不上我呢?那小子也算是我们看着他长大的吧,他都成婚了,我们还是孤家寡人。”
“看开点,没准你的姻缘在后面呢,这些哪里有那么准的。”
“就是呀,大师兄,我们都不急,你急什么?”
陈诺看着本来应该,跟她最亲近的弟子们坐在一个圆桌上面议论。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你好的时候,谁对你都好。你不好的时候,每个人都疏远你。
陈诺不清楚自己现在这种情况算好还是不好,但是她明白一件事,有一些人走远了,就是走远了,再也回不来了。
比如她亲自培养的混子徒弟们。
陈诺看的很开,忽略到心中微薄的难过,她知道其实所有人都是一样的。
花籽被花妖搀扶着走进大堂,她盖着红红的盖头,纤细的身体站得笔直,在人群当中,遗世独立。
花籽不过才刚刚过了及笄礼而巳,这么快就嫁人成亲生子了,真的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但愿他们两个成婚之后能够成熟懂事一点,不要让大家再这么操心下去。
别的还好,尤其是花戏。
陈诺拿着一边的杯子喝了一口,才发现不是茶水而是酒,她的手有微微的停顿,这边并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她的样子。
她的脸上有点微微的红晕,眉头轻轻的锁着,带着淡淡的疏远之感。
“主人,你还好吧?”妖兽剑的剑灵突然开口问道,“需不需要我带你回去?还是努力地再支撑一会儿。”
陈诺轻轻的点头,“我再坚持一会儿吧。”
这毕竟是两个孩子的成婚礼,所有人都没有走开,就她走开了,会有点不太好。
况且。
这一点点的米酒真的难不到她。会喝醉,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陈诺,我们的宗主,这么多年来,挺感谢你的,一直不辞辛苦的教导着大家。”秀儿手里面举了一杯酒,眼神诚恳的看着陈诺,她褪去了在学院时的张狂肆意。眼中多了几分成熟稳重。
陈诺看着她轻轻一笑,手里面举起了酒杯,“那好,我就喝你杯酒,干了这杯酒,大家还是很好的伙伴。你也别宗主,宗主短的,大可直呼我的名字,不然就太见外了。”
秀儿笑了下,“行。”
两人相视而笑对饮了这边酒。一切过往全部在这杯酒中放下,整个宗门的恩怨什么的,全部一饮而尽。
籽籽与花戏已经行完了礼,他们二人能准备回房间。还有闹洞房这道程序,但是大家念在籽籽与花戏已经很辛苦的份上,就不去打扰他们休息了。
时间过得真快啊。
一眨眼,籽籽更花戏都已经成婚了。
她也在宗门里面待了这么多年呢。从原来的青春少女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有着成熟稳重模样。
陈诺感叹了一会儿,默默地吃着,流宴上面的东西。花妖早就已经热泪盈眶。但身边围绕着许许多多的孩子,每一个都是稳重又善良。
宗门内孩子最多的当数花妖了。既然大多数一把年纪还没有成婚呢?
看着花戏成婚,一个个相互打趣。陈诺喝完这杯酒,默默地看着他们想出的,但是自己称呼的场景。
好像也是这样子的热闹吧。
……
魔界,今天又是一个月圆之夜。自从陈诺不在之后,魔尊这都会对着圆圆的月空,独自观赏着风景。
“快去休息一会儿吧,魔尊你站在这里很久了。”土匪用两只小短腿爬上来,他已经习惯使用鼠身了。而且如果在变成成人的模样也会觉得难受。还有就是形态太丑了,他无法接受。
跟随在魔界的叫法,经常叫狐狸做魔尊,这是他在魔界养成的习惯。
“魔尊,你想去找他就去找他们吧,仙界就这么点大,又没有什么说不得的地方。”
土匪并没有让狐狸开朗起来,他有自己的顾虑,再者,他也不是那么黏黏腻腻的人。
……
第二天花柳,终于来找陈诺告别。
“他快要去世了,我想我可能要去看看她,毕竟是花戏的父亲,可能还要带着花戏后一起去看他,”花柳的目光特别复杂,陈诺看不懂,她眼底深深的藏着的是深深的忧郁。
“如果想去就去吧,这一生之中我们总得为什么东西努力。”
陈诺笑的很腼腆,很温和。眉眼之中是满满的体谅,
花柳突然间拥抱了她一下,飞快的出门。分手过后有一些事,看上去似乎非常的不堪。
但是只要回过头,认真的看一看,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
夜临慢慢从地上,一团黑影凝聚成人形,“你怎么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
陈诺笑着漫不经心,她哪里知道花柳心中在想着什么。
只不过是知道。
花柳犹豫了已经十几年了。陈诺在往日的观察里面。就发现了这个端倪。很多时候不是不去做,是不敢去做,人们总是这样缺乏了迈出一步的勇气。
从来就没有想过为什么,
既然喜欢就去爱了,爱了就去追逐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每个人的一生都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