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不由分说便架着凌楚楚走,小桃在后头追随却被推倒在地,月念悠从外头回来见此状况,也是莫名其妙,凌楚楚这是被反杀了?
“四小姐!你们要带四小姐上哪儿去!”
“将这两个丫环也押走!”凌青阳见状又命令一句。
余下家丁立即把小桃和月念悠都按住,一齐往刑房送去。
时辰不早,相府又接连有事,大臣们不久便散了,段沐月独自坐在亭子里看着池里荷花。
玉燕四顾一番,见他旁侧只有一个侍卫,便轻移莲步去到亭中。
“何人?不得打扰王爷!”
“叶西,你暂且退下。”
侍卫一愣神,玉燕已经走入其中,他只得走开。
“奴婢见过王爷!”
段沐月看亦不看她一眼,只一贯淡然问她“你来,可是有线索了?”
玉燕直直看着段沐月冷星般的眼,柔声道“奴婢正是要告诉王爷一些,关于四小姐的秘密。”
段沐月抬眼再瞧玉燕,目光柔和三分,“此处不宜说话。”
“奴婢知道一个地方最安全。”
玉燕带段沐月到一间无人小院内,又领他进了房中。
段沐月打量四下,果真见这院子久未住人,干净得诡异。
一进屋里,借着月光可看见内中挂满轻纱,行走的风亦能带起纱幕飘悠,如雾如烟。
“这是什么地方?”
“奴婢也不知道,只是偶然进来过。”
玉燕撩起纱幕走入其中,段沐月亦跟随而入。
被带到一方床榻前,玉燕忽然停住,一转身间外衣落于地下,露出无限风景。
段沐月淡淡扫她一眼,漠然道“你想勾弓l本王?劝你在做的事让本王满意之前不要抱有幻想。
当然,如果你成为本王得力的帮手,那便另当别论。”
长臂一伸,将人儿搂入怀中,一如初见之时。
“美人儿,身上为何这般香?”
玉燕顺势搂了他脖颈,紧紧贴上他,“比之王妃如何?”
那人将她搂起,挨着耳侧沉声讠秀惑“不尝尝又从何得知?”
玉燕壮着胆子抬头迎面吻他,却被他轻轻按住下巴。
“急什么,先让本王看看你的本事。”
段沐月将玉燕放下,眸中清冷依旧,“四小姐是真疯还是装疯?”
“王爷,你真当玉燕是个好骗的?”玉燕不复方才的情动,语气冰冷。
段沐月盯着玉燕忽而一声低笑,“本王何曾骗你?只要你查清楚四小姐的病情虚实,本王答应会纳你为侍妾,就不会食言。”
“那么玉燕想问王爷,四小姐是否装病对于王爷而言很重要吗?竟值得身份如此高贵的王爷,肯委身要玉燕这样的卑贱之人?”
段沐月打量着玉燕,见她此时神情浑然不似先前,竟有了几分锋芒,不由得生了两分兴致,不怒反笑。
“四小姐毕竟是因本王而病,本王如何能不关心?
至于你,本王觉得以你的姿色,留在相府做个丫环,实在是暴殄天物,男人有几个不想金屋藏娇?”
重新被拥入怀中,玉燕有些思绪恍惚,凌楚楚的话在脑海不断刺激着她。
段沐月绝不可能兑现诺言,他得到他想要的之后便会杀人灭口,把所有的秘密都终结在她命里。
“王爷果真是这么想的?”
“本王连龙凤佩都能给你,莫非你还不信?”
“奴婢自小孤苦无依,能得王爷垂青属实有幸,可若是有朝一日王爷从奴婢这里得到想要的,却要弃我而去,我……”
段沐月低首封住了玉燕所有的话。
“现在你告诉本王,你真感觉不到本王对你的心意,本王往后再不找你,四小姐的事你说也罢,不说也罢,本王不管了。”
段沐月松开玉燕,定眼瞧了她一阵子,相对无言,他转身便走。
“王爷!”
玉燕追上去,段沐月猛然转身死死抓住她肩膀,压抑而隐忍地笑问她“告诉本王,你都知道些什么?”
“四小姐她……”
“真还是假?”段沐月似乎不太有耐心了。
“王爷,你弄疼我了。”玉燕看着段沐月眼中不断涌起的火焰,故意娇声喊痛。
段沐月喉结滑动,只得松开她,死死攥紧拳头,背对着她问“你敢对本王使这等卑劣手段,本王念你是初犯便饶你一回。告诉我,四小姐的病是真是假?”
玉燕上前将他抱住,柔声细语“王爷,你若是诚心要我,早晚不是一样?可玉燕深知自己身份卑微,王爷未必会是真心。
玉燕实在太爱王爷,才不得不使如此手段,王爷不原谅也罢,玉燕只想成为王爷的女人,哪怕只有一次!”
段沐月狠狠拿开玉燕双手,转身竟掐着她的脖颈将她举了起来!
一瞬间不能呼吸,玉燕挣扎也不能,只是看着眼前英俊的男子,血红的眼满是惊诧,他真能如此狠心?
“算你有自知之明,本王的确是在骗你,可你自寻死路便别怪本王狠毒了!”
说罢将玉燕重重抛在床边,居高临下睨着她,“说,她是不是装病?”
凌楚楚又一次被抛在冰冷地面上,额角磕得生疼。
“父亲请看,孩儿在她床下暗格里搜到了这个!”
凌赫轩讶然,瞧了一眼凌楚楚,凌青阳便将一个木盒递到了他手边。
“父亲请看这是什么!”凌青阳眼里满是计划得逞的快意。
众人都将目光笼在那木盒之上,管家打着灯笼相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