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李存孝劝他们两人一同离开的时候,康君立与李存贤只是想着图个保险,免得被殃及池鱼。
待他们真的一同率兵准备到巫县去找李克用主持公道是时候,才知道这个决策是多么的明智。
后方的追兵,就像是阴云一般一直笼罩在他们头顶。
本以为到了巫县就安全了,哪曾想突然发生的变故,让李存信他们都有些懵逼。
“四哥,巫县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已经被他们攻破了?”康君立一边拍马疾行,一边问道。
在他们与南柯对峙之时,巫县的围城战斗就没有停止。
在接连失去了许多土地后,光王朝开始了大举反攻。
而首要攻击的地方,就是李克用把守的巫县。
这一场反复的攻坚战斗持续了很多天,光王朝没有罢兵的意思,巴军也不准备退让。
哪曾想等他们在到巫县的时候,破损的城头上已经挂上了光王朝的玄色大旗,这让李存信他们有些傻眼。
“不知道,既然都已经挂上了光王朝的旗子,想来这里肯定出了一些事情,不会是什么好事。”李存信眉头紧锁道。
康君立这时又道:“你说咱们义父会不会……”
“住嘴!义父洪福齐天,肯定不会出事的,等到长宁后打探一下情况,就知道巫县发生了什么。”李存信打断了他后,继续率兵前行。
兵家相斗,胜败非常寻常。
那有几个常胜无敌的,只要主将还在,从心着急旧部就还能打回来。
如果李克用真的在巫县栽了跟头,人没了!他们这一系的人,只怕都要出事,最要命的是这会儿李存孝还在后面像疯狗一样追他们。
似是都猜到了巫县所发生的事情,李存信他们这支骑兵一道上士气也越发低落。
而后方的李存孝部,又使得他们不能有任何掉以轻心,只能绷紧神经拼命赶路。
待他们出了巫县地界,进入昌宁县很,很快就来了最近的双河镇。
本想绕道去长宁的他们,忽然看到了双河镇中间高高竖起的大纛。
这时属于李克用的旗帜。
这一发现也让他们面露惊喜,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当即李存信便率人冲入双河镇。
才进去没多远,就见到了许多士兵将他们拦下,为首一人更是大喝道:“什么人擅闯大营。”
李存信一看是李嗣源便大急道:“大哥救我,我要见父亲。”
在这里把守大营的正是与李存信关系较好的李嗣源,也是李克用众多义子之首。
“老四你怎么了?怎么如此狼狈?”瞧清楚来人后,李嗣源也让周围的士兵分开。
“路上在跟你说,我要见父亲!”李存信又道。
“好,你让士卒留下,你随我进去。”李嗣源答道。
随后李存信翻身下马拽着康君立等人,与他一同进入双河镇。
路上不待李嗣源问话,李存信就先问道:“我们路过巫县的时候,看见城上已经插上了光王朝的大旗,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别说了,今日刚刚发生的变故,斗了这么多天,他们都没拿下巫县,今日城内的黎家忽然带着一行人帮忙,反而让他们有机可乘,然后鏖战了几个时辰,城门被攻破以后,父亲见势不可为,就带着我们先行撤离到双河!
妈的这些巽州军,都是不要命的狗崽子。”李嗣源说到这里还有些忿忿。
显然对丢失巫县这事儿十分不服气。
得知巫县果然失陷,而李克用并没有什么事情后,李存信也舒了口气。
“你呢?你又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再驻地待着,慌慌忙忙的干什么呢”李嗣源说完看向李存信。
“别说了,出大事了,我就觉得之前与光王朝这些人斗的时候,总觉得不太对劲,今日才知道李存孝恐怕早就与他们有暗中勾结,正好今日巫县出事,他就要杀了我们几个,只怕这会儿孱陵也有危险。”李存信皱眉说道。
孱陵有没有事,李存信也不知道。
不过为了活命,为了让李克用足够信任自己,屎盆子只能全往李存孝身上扣。
“你说什么?老十三要杀你们?还与光王朝暗中勾结?”李嗣源瞪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议。
“不信你问老十他们,都已经追了我们一路了。我又打不过他,只能找父亲给我做主。”李存孝瞬间将李存贤他们拽了出来。
鉴于某些事情,他们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因此也只是认同了李存信的说法。
李嗣源见状也不敢耽搁慌忙带着他们前往李克用休息的地方。
来到帐前后,李嗣源开口道:“父亲,存信、存贤、君立三人有急事求见。”
过了片刻帐中传出声音:“让他们进来吧。”
等李存信等人来到帐中后,看到了一个铁塔一样的男人坐在案前,脸庞圆润又不显肥硕,颚下蓄有短须,一只眼睛泛着病态白而没有瞳孔。
这人正是他们的义父李克用,也是巴国三路统帅之一的飞虎将军。
“你们三个不好好在驻地待着,怎地忽然跑到了长宁来?现在巫县失陷,下一步他们肯定要沉寂打回孱陵和崇义两地,快点给我滚回去。”李克用显然心情不太好,见到这几个心爱的义子,开口就骂。
听到这话,李存信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匍匐着说道:“父亲,非是孩儿不恪守营地,实在是孩儿造小人陷害,险些丢了性命,这才想要在临死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