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死了。”白辞毫不留情的出声,
“在我心里,他还活着!”
冥顽不灵。
“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三年前吧。”三川问道,却被于心给鄙视了,这不是正常吗,人家都说了在这墓里生活了三年了,这便宜师叔会不会是个傻子?
那女子抬手把酒领了起来,灌了一口,脸上依旧波澜不惊,除了苍白的脸色就好像事不关已一般。
“我和他,在十四岁相识,那是我是青楼的歌姬,而他是将军之子,有一条敌方奸细混了进来,被迫无奈只能躲在那床底下,就是那天他找到了我,明明比我还小,却比我要成熟,在他面前我就如同是个小孩子一般,他那样英气勃发气度翩翩又文武双全的人,却对我说喜欢我的琴声,就这样,他带着我一路逃到了长安,也击退了一路的敌军,朝廷赏赐了黄金千两,他都给了我说边疆战争一结束就回来于我成婚,一个大将军对一个歌姬说的话又怎能当真,谁想他竟然真的做到了,他可是未来的大将皇帝的左膀右臂,边疆战急,他骗我喝下了那带着mí_yào的酒,就留下了那一副铠甲与那黄金,战争结束了,他却没有回来,四年了,我的红衣还在,却没有了他,我可是他的新娘子啊,在这墓里陪着他,我已经知足了,拥有了他的这一世。”
“你想见他吗?”白辞问道。
女子突然跪了下来,“想,我想见他,无论他是什么样子!”
三川摇摇头,痴儿啊痴儿,
“明日清晨,你循着这路一直走下去,不论听到什么一直走便可见到,至于他认不认得你,长的如何就是他的事情了。”
女子在地上磕了一个头,第二日清晨,女子便早早的出发了,于心也被勾起了好奇心,猫着身子跟在女子的身后,
走着走着突然踏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周围声传来了鞭炮声女子的脚步渐渐的慢了下来,
于心的脚步也停了下来,
女子立在原地仿佛失了魂:“他,既然在成亲,你为何还要告诉我,既然他这一世已有姻缘,我便不会去打扰他。”
“他如何是他的事。”
女子顿了片刻,是啊,昨日就已经说过的,犹豫了一会再次继续往前走,“就当祝福他了,见一面,一面就好。”
三川看了一眼白辞抬手把女子推了一把,于心就这样眼睁睁看着那女子消失在她的面前,“既然他的相公和别人成亲,为什么还要帮她?”
“非也,小于心,他们已经在一起了。”
“啊?”
“和她爱人拜堂成亲的那个女子,正是她自己,这不过是你师父给的一个考验罢了。”
于心听的有点懵,为什么她感觉明白了又没明白?
“她的相公并没有死,而是四年前的一场大火他没有幸免,当年是你师父救了他,可惜啊,容貌没有恢复。”
原来是这样啊。
本来还想多看会儿的于心被白辞给拉走了,“别拉我呀,那新郎长的真好看,若是没有脸上那伤定然是个美人,哎,走慢点,”真是,腿长了不起啊,
“不走,留在这里看别人洞房花烛?”
“哪…哪有,哈哈哈哈,就第一次看到,新鲜嘛。”
白辞怎么会不知道于心心里那点小九九,三川直接没忍住噗呲一声笑出了声,在凡间的小于心这十九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于心,师父不是媒人。”
于心点头:“知道啊,师父是神仙,你说过的。”
罢了,解释多了反而更麻烦,三川在一旁偷乐,于心这感情线还真是一根筋,可怜了师兄也……可怜了自己!!
从墓里回来的第二天,于心就病倒了,全身滚烫,还脱力,这个时候白辞和三川真的庆幸自己是神仙,一晚上当爹又当娘,不禁让白辞想起了回到岐芈殿的时候,小时候于心刚刚他捡回来的时候,自己也是这般的没日没夜的照顾着,这么多年了,倒是头一次。
看着情不自禁低下头的某人,三川一个咳嗽把人给拉了回来,白辞恨不得把人给扔出去,岐芈殿的时候还能偷偷吻,虽然也没几次,现在竟然一次也偷不到……
忽然间于心像是闻到了什么,对着三川的手直接咬了下去,没办法,于心梦里在吃莲子,不过这次的有些难嚼,半天都没嚼动,
而被当成莲子的某人手指头,三川想哭,现在的于心可不是没长牙的小娃娃,咬人可疼可疼了,结果白辞为了不让他突然出声吵醒于心,
竟然吓了禁言术!
咬了半天,于心皱了皱眉头,三川趁空立马把自己手缩回来,都咬破了……
于心咂咂嘴,这次的莲子怎么还有一股子腥味?想着就这样悠悠转醒,
看到的就是站在一旁的白辞,还有坐在床头抱着手指头吹个不停的三川,
于心的视线被那滴血的手吸引了视线,“你的手……”
不说话还好,于心一出生三川瞬间冲破禁言,委屈的说道:“小于心,你好狠的心呐,我不过是给你擦了擦汗,你,你竟然吃了我……的手指头。”
说着就把手伸到于心的面前,生怕那被小虎牙伤到的伤口看不到似的,下一秒白辞抬手就这样还‘血流不止’的手指瞬间完好如初。
……
有异性没人性啊,想当年自己的师兄对自己是多么的好,
“停止你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
说着白辞直接扶额,刚拜入师门的三川方面还是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