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凤青,你身边虽有叶开和绝无神,但本督主麾下这几人也不是吃素的!”
这一刻,刘瑾原本阴沉的面容陡然之间变得嚣张了起来。
他缓缓朝着顾凤青走去,每走一步身上的气势也在逐步攀升,随着他的走动,四周的空气都似乎开始缓缓凝固了起来,逐渐变得愈加沉重。
这股沉重,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
霹雳堂雷震天、雷凌等人距离最近,也是修为最低,此刻竟然骇然色变,身体狂颤,似乎有些承受不住。
“叶开的飞刀确实很强!绝无神的断情刀也绝非浪得虚名,但只要我的这些手下能够将此人二人牵制住,哪怕只牵制住盏茶时间——”
说话间,刘瑾已经走到了距离顾凤青三丈之遥,目中带着冷意死死的盯着顾凤青:“在这样的情况下,顾凤青顾大人,在咱家的掌下,你能坚持多长时间?”
“你能坚持的了吗?!”
伴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以中原一点红为首的六人全都抽出自己的兵刃,冷冷的看着顾凤青。
大有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的气势。
见状,顾风情不但毫无畏惧,反而不屑一顾道:“刘公公,难不成在你眼里,顾某手中的绣春刀就是一个摆设吗?”
“还是说……你已经狂妄到吃定我了?!”
话音一落,顾凤青‘蹭’的一声抽刀出鞘。
绣春刀‘无常’刀身冰寒,散发着凛冽锋芒,在阳光照射下,竟透着妖冶的红色光晕。
与此同时,顾凤青身上的刀意也陡然爆发开来,凌厉无双的刀气四散而出,将全身赤红的‘无常’映照的光芒大方。
此时望去,竟是恍若地狱降临,血海翻涌!
“顾凤青!”
“你确实很厉害,让本督主吃了不少的亏!”
“咱家承认,顺天府一役,咱家确实有些小看了你,以至于让本督主损失惨重,但你并不懂——”
“咱家身为西厂督主这么多年,威名远播四海八荒,并不单单只是依靠着西厂!”
“本督主的底牌,也远远不是你所想象的那么简单!”
面对着顾凤青的拔刀,这一刻的刘瑾声音陡然提高,全身的真气已然开始极速运转了起来。
浑身气势升腾,恍若狼烟气柱直冲云霄。
双眸之中,更是透着森然的寒意和毫不掩饰的杀机:“本督今天就让你明白——”
“此前你所杀的、包括这些人,不过就是本督主麾下的走狗罢了,根本不值一提!”
“唯有我的朋友,才是我刘瑾坐稳西厂督主的真正底牌!”
随着刘瑾的暴喝声传来,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有些怪异。
从一个太监口中说出‘朋友’二字,怎么说都感觉画风有些怪异!
能够跟太监做朋友的人,要么是不值一提的无名小辈,要么便不是普通人。
但从西厂大督主刘瑾口中说出的朋友,显然绝不是无名小辈,那么,最大的可能就绝非普通人了。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
伴随着刘瑾的声音落下,只见数到身影从远处飞掠而来。
而当此几人落到院中之时,雷震天再度懵了。
“竟然……是你们?!”
他不禁失声惊呼出来,脸上满是震惊和骇然之色。
无怪乎他如此失态,刚出现在院中的这几人,无一例外,全都是在江湖上声名赫赫之辈。
每一个人或是武功、或是江湖名望都不弱于青衣楼楼主的存在,甚至要比之更加显赫!
为首一人,身着一袭黑衣,头发被木簪束着,面容俊美,显得柔和,气度更是随性自然,尤其是一双眸子炯炯有神,异常明亮。
不知道为何,看到此人便不由得心中浮现出一个印象:此人绝对是一个善良、温柔、痴情、有情有义的人。
事实上他也正是如此。
当然,抛去这些之外,此人手中所携带的兵刃更是夺目——
手持一把剑背负在身侧,此剑不同于寻常的铁剑。
寻常的铁剑都是直的,且是银白色。但此人手中的长剑,非但通体金黄,剑身处竟还是弯曲,从剑尖有一条长蛇盘旋着直到剑柄处。
这绝不是普通的剑!
任何人见到这柄剑,都会在心中蓦然浮现出这个念头。
这当然不是寻常的剑。
此剑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位列天机阁百晓生兵器谱第九名!
能以兵器谱第九名的剑当作兵刃,他的主人,自然绝非一般人——
“金蛇郎君夏温瑜?他竟然跟刘瑾是朋友?这怎么可能!”
雷震天喃喃自语道,心中的不敢置信几乎可以透体而出:“传闻此人身负血海深仇,怎么会跟刘瑾混到一块?!”
他想不通。
金蛇郎君夏温瑜都想不通,那么剩下的几人自然就更加想不通了。
剩下还有三人。
一人身着僧袍,头上戴着一顶金光灿闪的尖顶僧帽,身材更是魁梧至极。双手合十,眉宇之中带着慈悲之色,恍若悲天悯人。
一人面容苍老,身着打着破旧补丁的粗布麻衣,相貌俊美温和,只是额头处却有着一道细长的伤痕,破坏了这一份美感。
至于这最后一人,则是站在他身后。
相貌年轻,剑眉星目,脸上平静,透着一股与年龄完全不符合的威严和气度。
“藏传佛门手印宗高手,灵智上人!”
“华山剑宗弃徒崔秋山,及其徒弟袁承志?!”
看到这四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