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妙妙已经半月未见司宇白了,就连司侦邢也不见了人影。
有次她怼上司侦府找人,结果他那个手下亲信问她要他们的主子!
苗妙妙当场叉腰就在门口骂上了:“我家师父被你们主子拐跑了!你们还有脸问我要人?!哈忒!你们自己府里出了叛奸要弑主,我要是他,指不定跑多远呢!”
吧啦吧啦地在门口吵到围观的人里三层外三了,这才作罢。
此事过后,几乎整个长安城里的人都知道司侦府里出叛徒了。
……
苗妙妙出了安葬费后,便将这位曾菊花带到了司侦府门口。
“司侦府!”女人一看这门匾,即刻慌了神,“姑娘呀……我可没犯什么事儿……要、要说犯事……也轮不到司侦府的人来管我吧……一个京兆府就能把我拿下了……”
“我本来就没想抓你呀~”少女天真地眨巴着眼睛,“不是说好了来见我师父吗?”
“可……可我一看官府衙门就腿软……我……我进不去……”曾菊花双腿发软,坐到了地上。
“这可咋整?我钱都给你了……”少女露出为难的神色,“你不想进去也可以,钱还我。”
这钱都给女人安葬她那个死鬼老公去了,哪里还有钱还给她?
“姑娘……我没钱还了……要不……要不把那死鬼的房子抵了你吧……”
“你那茅屋,连个房契都没有,抵给我做什么?当茅房吗?”
那房子,一看就是自己找了一块无主的空地搭起来的。
里头最值钱的也就那四根柱子了,劈成柴挑集市里卖也能换一天的饭钱。
能顶什么用?
曾菊花拉住少女的胳膊哀求:“那……那要我做什么都行,就是别把我送进官府去……”
苗妙妙佯装为难:“那这样吧……我有个事儿……”
……
苗妙妙与那曾菊花谈了半晌,晚饭时分才回的司宇府。
此时府门前的物品早已堆积如山。
“我居然买了这么多呢……”苗妙妙插着腰,感叹。
她有些后悔这么快就将曾菊花送回去了。
让那女人帮她搬搬东西也好嘛!
“咦?”她在搬起一样大件货时,滑下一封信。
“这儿的商家还会写感谢信求好评?”
少女自言自语地打开信,看了两眼立刻将它塞入货物中:“嘁!没新意。”
待她将那些新买的东西搬入府中后,早已月上柳梢头。
她打着哈欠锁上大门,走回房内熄灯睡觉。
蛙蝉闹夏,夜深人静。
“吱——”
窗户被推开一条小缝。
一双金眸向外射出光芒。
紧接着一颗与夜色相融的小脑袋探了出来。
确定四下安全之后,黑猫跳出窗户,翻墙离开。
司宇白这个坑货,莫名其妙地塞了一封信给她,告知她前往长安大赌场,还让她别让人跟踪了。
苗妙妙自打她大闹司侦府门口,每次出宫就感觉到身后有好几束目光盯着她。
今日,四下闲逛了半日,那目光不减反增。
跟踪她的人没有二十个,那也有十七八了。
现在这群人都死死盯着司宇府呢!
谁会想到他们盯着的人会变成一只黑猫跑了呢?
信中提到的长安大赌场就在西市的聚财街。
那里不光赌场多,当铺与钱庄也多。
每日的银钱流动巨大,朝廷近期也死盯着这块儿。
长安大赌场应该是长安城内最大的一家赌场了。
一进门,苗妙妙就有些找不着北了。
“呦!这不是户部侍郎吗?”
“呀!礼部使团接引使也在!”
“呦呵!这个腕儿大了!贤德王爷!厉玄的亲叔叔呀!”
苗妙妙一路看过去,都是熟人。
这家赌场的生意做得可不是一般的大了。
朝廷要员,王公贵胄皆聚于此。
这家赌场老板究竟是何等身份呢?
黑猫贴着墙,闪入一间屋内。
里头熏着香,却空无一人。
苗妙妙在里头巡视了一圈后,准备出门,结果外头就进来了一群黑袍人。
“最近我们的人暴露太多了……”
那群人都戴着面具,苗妙妙没法看清他们的面容。
“是啊,司侦府里的子都已经废了,司宇白那里连根针都扎不进去……对了监视司宇白徒弟的人怎么样了?”
“都盯着呢,现在还没什么动静。”
“他那徒弟成不了什么气候。”
“不能掉以轻心……司侦邢已经知道名单的存在,我们必须要提高警惕。”
苗妙妙在暗处听得真切。
名单诶!
究竟是啥名单呢?
难不成这个名单就是揪出朝中毒瘤的关键线索?
“宫里的那个如何?”
这群人话还没说完,外头开始掀桌子打架了,打断了这次的秘密会谈。
看着那群黑斗篷离开,苗妙妙恨得牙痒痒,哪个不长眼的这时候闹事?!
她差点就知道谁在宫里头潜伏了!
那闹事者被赌场里的打手三下五除二地钳制住了。
原来是这家伙输急了眼,最后一把都赌上了命了,一看形势已经输了,干脆掀翻牌桌。
大不了被打一顿,也好过丢性命。
黑猫不再理会大厅里那些纷扰,在赌场的各个角落继续转悠,希望能找到关于名单的线索。
越走人越少,到了一处走廊尽头已经彻底没人了。
苗妙妙用爪子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