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检查尸体的时候,苗妙妙得到了一些信息。
死者名叫叶凡,早年是专门为皇家培育花卉的。
他无儿无女,只有一名侄女偶尔来照顾他。
“这段时间没下过雨,看这些花大多都枯死了……”司宇白随手摘了一朵干花,轻轻一捻,瞬间成了粉末。
苗妙妙绕着一盆厚叶植物观察了许久,随后伸出爪子捏了捏它的叶子:“这盆肉花还没死,但是底下叶子已经发软了,并且没有枯叶,在这样的盛夏,一般五到十天前浇过水。”
“小东西,看来你对植物也很了解嘛~”司宇白也蹲下身捏了捏叶子。
“她说了什么?”在不远的司侦邢看着这一人一猫的互动。
“我乖乖徒儿和我说的话,为什么要告诉你?”司宇白说着就抱起黑猫,“这儿也查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还是让京兆府过来处理吧。”
“我们这是要回去了?”
男人压低声音:“当然了,我们得比那个冰块脸快一步才行。”
“可是我们的马……”苗妙妙无奈地提醒,“天黑前确定你能走得回去?”
……
在翠竹环绕的羊肠古道上,一匹棕红色大马小跑着。
马背上两个男人,一黑一白分外惹眼。
只是其中一个的脸色特别不善。
“我说师父呀,咱们这是有求于人,别总摆着一副臭脸。”
要是人家一个不高兴直接把他们丢在这荒郊野地可怎么办?
司宇白不说话,将脸别到一边,身子靠后,尽量不与前边的人接触。
“瞧你这别扭样。”苗妙妙打了一个哈欠准备继续睡。
“吁——”
马突然惊了一下,开始慌乱踢踏,所幸司侦邢迅速制住了它。
苗妙妙的瞌睡虫也不见了,探出脑袋看向前方。
只见路前突然窜出来一队人马,为首的男子面容凶狠,双目瞪圆。
“你可算出现了!司宇白!”
那男子声音洪亮,还直呼司宇白大名,看来地位不低。
“师父,你不是说别人看见司宇府的标志就会吓破了胆吗?怎么还会有人直呼您老人家的大名?”
司宇白将黑猫的脑袋往衣襟里按了按:“好好睡你的。”
骑在马前的司侦邢向着对面拱手喊道:“铁王爷!下官还有要案在身,烦请借一条路!”随身带着个世界
“司宇白把你拐得一整天不见影子,怎么现在还知道回来让朕救他了?”厉玄神闲气定地看着奏章。
苗妙妙猜到了他已经知晓了此事,只得叹了口气,抹了抹眼泪:“若是陛下不愿意救,那……那我也挺乐意多一个师娘的。”
“陛下。”司侦邢行礼,“叶凡死了,线索断了,如果现在大司宇成亲,臣也就少了一个帮手,这一桩连环杀人案也难以如期侦破。”
“那爱卿的意思呢?”
“臣请求暂缓婚礼,待此案侦破后再如期进行。”
苗妙妙难以置信地看向司侦邢,没想到这个男人的肚量这么大。
她师父司宇白暗地里可没少对他使绊子。
厉玄勾起嘴角:“准了。”
“谢陛下。”
“你还愣着干什么?”坐上传来男人不悦的声音。
“啊?”黑猫的耳朵不自觉地抖了抖。
“过来。”
“好嘞!”
苗妙妙很没骨气地跳上了桌案,仰着脑袋蹭着他的掌心。
皇帝要伺候好,万一哪天不开心判了她死刑了呢?
“臣告退。”黑袍男子“识相”地退出殿内。
……
铁王府。
王府侍卫层层守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人家在防贼呢!
司宇白喝完第五杯茶,终于忍不住了,起身走向屋外。
“咔。”两把刀横在他面前。
“二位,我是想解个手,用不着这样吧?”他抱臂无奈地看向他们。
两个守卫一听,对视了一眼,将刀放下。
“谢了。”司宇白抬脚就要朝外走,结果怀里被塞了一个金属物。
低头一看,是一只尿壶。
“咚。”
另一个守卫将马桶也提了进来。
“这……铁王爷用不着这样吧……”男人一时间惊呆了,皱着眉将尿壶丢在了地上。
两个守卫一句话都没说,直接将门关上。
徒留男人与这两个容器在房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