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府里过了五日,苏若辞偶尔清醒着,脑海中就会浮现一些司徒漓原来的记忆,从这些丫鬟口中更是知道了自己在府中的处境了,自己在最需要母亲的年龄便没了母亲,纵然有一个便宜爹对自己确是漠不关心,还有一个心思深沉,精于算计,善于伪装的继母处处为难,司徒漓啊,司徒漓你还真的惨啊,爹不疼,没娘爱,还有一群姐妹来迫害。真真是映了你的名字啊,阿漓,阿漓.......
既然自己穿越到这里,定是上天给我重生的机会,我会替你报仇的阿漓。以后我就是司徒漓,苏若辞是那个世界的人,她已经死了......
第五日司徒漓已经能自己下床活动了,大夫说要多晒晒太阳,躺多了对恢复也没有好处,司徒漓自己也是这么觉得的,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已经有几日了,自己还从来没有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今日好似老天眷顾她一般,天气竟也阳光明媚,天空蓝的好似水洗的一般,司徒漓简单的挽了一个双月髻,簪了一朵粉色珠花,脸上更是脂粉未施,只单单是这样就美的不可方物,身着淡蓝色百褶如意月裙,身披月白色刺绣梅花斗篷就出了院子,带着果儿就往小花园去了。
走在府中,只觉都是红墙绿瓦,真是应了那句:“红墙绿瓦绕骊山,对酒三杯醉玉环。”,如果能一直这么安谧的生活,司徒漓想:“也算是个不错的好归处。”绕过几道巷子,过一个走廊就到了小花园,如今正赶上春天,花园里更是百花争艳,姹紫嫣红的,花园有假山围绕,小桥流水,设计的极致精美,一眼望去更是郁郁葱葱,显得勃勃生机,宛如现在的司徒漓一般都是新的开始。花园周围有洒扫的丫鬟,也有小厮穿行其中,司徒漓只觉身体乏力,才走了这几步路便开始冒汗,微微喘气。
果儿扶着她在凉亭里坐下赏鱼,而司徒漓心里却是想着别的事,最近自己的脑海里司徒漓的记忆越来越清晰,有些事仿佛就像是自己亲身经历的一样,每每回忆到心口就像被什么拽着一样,疼的喘不过来气。
小姐,您看那有一尾火鲤真好看,还咕嘟咕嘟吐泡泡呢!果儿正兴奋的说道,这些天小姐终于能下床走走了,被闷了这么久肯定都闷死了,还好现在小姐慢慢好一些了。
司徒漓这才回过神来往池塘看去,果然池中有鱼儿过来了,抬眼间便看到对面弯曲的小路后正走来几人。
“姐姐,你说那小贱人竟然醒了,怎么没淹死她,大夫不是说醒来也是个傻子吗,怎么那小贱人命这样大,”一个身穿粉色绣百蝶度花裙的小姑娘说道,只听另一位看着要年长她几岁的女子说道:“苗儿,切不可在外胡说,你忘记母亲是怎么教导我们的?仔细隔墙有耳,被人听了去。”
“那又怎样,那小贱人能怎么样,她不过是个克母的扫把星,”正说着就看到坐在凉亭里的司徒漓,开口便道:“呦,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司徒漓我们那大姐姐吗,大姐姐你好了,竟不去给母亲祖母问安,还有闲心在此赏鱼,祖母老人家可是担心的紧呢。”说完便看着这个平时像个闷葫芦似的司徒漓,会有什么反应。
司徒茜心想不知妹妹说的话她听去多少,便佯装着问:“大姐姐,你可好些了,前些日子母亲说你病着,让我们姐妹不要去打扰姐姐养病,便一直未曾去看你,怕惊扰了姐姐养病,今日倒是巧了,妹妹们正打算去看姐姐呢,就在花园碰到姐姐了,”说着就要过来握住了司徒漓的手,倘若不知道的人一定以为她们姐妹情深,实则真是心思险恶。
司徒漓巧妙的一抬手,便错过了司徒茜伸过来的手,到底是司徒茜,一点不尴尬,继续道:“大姐姐,茵儿年龄还小,说话口无遮拦,姐姐你大人有大量切莫与她一般见识了。”这一堂话倒是说的漂亮,说的好似要生气就是司徒漓的不是了,这哪是怕我与她计较,分明是想套我的话,想知道司徒漓究竟听了多少,司徒漓心里想着,却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淡淡道:“劳妹妹挂心了,现下已经好多了,我身为长姐,岂会和妹妹们置气。”
说着就给果儿使了眼色,果儿也是个机灵丫头,立马会意说道:“小姐,大夫说了,您现在不宜在外面太久,以免着了风,现下也到了该吃药的时辰了。”
“妹妹们,恕我不能奉陪,要先回去。”说着便转身,司徒漓此刻一句话都不想和她们多说,这几天她已经知道以前的司徒漓是怎么被她们欺负的,日后定要帮她讨回来。
只是司徒茵哪里肯这么轻易的就放她走,一步上前拦住司徒漓的去路。
“最看不惯你这一副清高的模样,整天装模作样的给谁看,你这个扫把星,克死自己母亲的扫把星。”
本来司徒漓也不想和她一个小屁孩计较,只是在司徒茵说她克死自己母亲的时候,胸口便一阵疼痛,想来是这身体原来的主人司徒漓,每每听到这些话都是这么疼痛,却也只能忍着,虽然司徒漓不想怎样,但是在这个世界,现在自己是这个身体的主人,自己就有权利爱惜自己,自己以后就是司徒漓了,况且还不知道现在要在这里生活多久。自己又不是软柿子,任谁都可以来捏两把。
只是瞬间,司徒漓心里便有了主意,既然司徒茵想来为她以后美好的生活铺路,那她也是不介意的。好吧,那就开始吧,深宅内斗吗,她还不曾怕过。
你不是最讨厌我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