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翁叔叔,谢谢翁叔叔!这边请!”周钶慌不跌地侧身,做出了请的手势。
他兄弟也面露喜色,暗道一声“妥了”。
翁光远不认识他,他却是对翁光远很了解。
知道这位翁二爷极不好惹,手段狠辣,但凡跟他结仇的,几乎都没好下场。
得罪他的,让他看不惯的,也都处境堪忧,不掉几斤肉,是不可能的!
这种人,只能结交,不能得罪。
当他的朋友,会被他意气相投的罩着。
当他的敌人,就只会不择手段地报复!
周钶两个男的都前面带路了,他们俩人的女伴对望一眼,回想之前被宁真知擒拿的窘样,也都没有任何意见,跟了上去。
一边跟,她们还一边不由自主打量翁光远的两个女伴。
乖乖,不论是颜值还是气质还是服饰,都完全把自己俩比下去啦。
这等级别的尤物,却只是一起伺候翁光远的陪衬。
自己两人,恐怕连翁光远多看几眼的兴趣都没有吧?
一时间,她俩还自惭形秽了起来。
翁光远不认识路,不知道梧桐楼在哪儿。
所以这一边走,一边听周钶绘声绘色添油加醋描述刚才经过,翁光远还真有点儿气愤。
按照周钶的说法,他们只是进去吃饭,想要加钱免了排队——
既然加钱,自然可以享受特权,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再者说,你们开饭店的,不愿意接受他们加钱不排队的要求,也就罢了。
他们与另外排队的人打架,掀了一张桌子和一点饭菜,就要赔两万。
这未免也太狮子大开口了!
你以为你们那些饭菜是什么饭菜?
方章之那样级别的大厨做出来的饭菜吗?
不赔钱就打人,还说要拖到后面巷子里上手段。
好嚣张,好猖狂!
周钶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说过出五万请老板娘陪他睡一晚,眼见翁光远怒气值已上脸,就没再画蛇添足,暗暗得意的同时,猛地一指一方向:“翁叔叔,就是那一家!”
翁光远当即站定,一甩手,一股上位者威势爆发,然后抬头。
“梧桐楼。”
他盯着饭店门上的招牌,正要再次迈步,却是一下子僵住了。
“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卧槽,这不就是翟家年的饭店吗?”
“我勒个去,这也太巧了吧?”
“嗨,我也真是笨。既然就在这儿开饭店,还能这么嚣张,根本不管周钶是什么人,就直接下这种黑手。除了翟家年他们这帮人能这么肆无忌惮,还能有谁呢?”
“要是有同样嚣张的饭店老板,这开同一个地儿,一山不容二虎,能消停得下去吗?必然有一家会被赶走!”
“所以,就只会是梧桐楼了啊!”
“叔叔,叔叔,您怎么了?”周钶四人已经走了好几步出去,正兴冲冲的,一回头,却发现翁光远依旧站在原处,便也急忙折返回去。
翁光远目光从招牌上移开,落在点头哈腰的周钶脸上,又问了一遍:“就是这儿?”
“对啊!”
“哦。”
“呃,这‘哦’是什么意思啊?”周钶心里陡然一咯噔,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不可能!”
“好了,我们进去吧。”翁光远笑了笑,终于迈步。
周钶看着他的笑容,不由得慎得慌。
他嘴唇嚅喏了一下,忽然有种强烈的冲动。
那就是,算了,这仇不报了。
这口气,咱咽下了。
要不我们还是走吧?
周钶想说这话,却又不知为什么,怎么都开不了这个口。
他兄弟比他迟钝多了,还没感觉到什么,一把拉住他:“走啊!”
“一定不是,一定不是!”周钶这样安慰自己,深吸一口气,脚如灌铅一般,沉重地跟上。
他们一行人还没踏入门内,里面的人就已经在通风报信。
“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应该是太好了!这不是又送钱来了吗?”
“哦,太好了太好了!他们又回来了!”
“真是他们又回来了?”
“哈哈,难道我们下一顿饭钱,也有着落了?”
这些客人们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反正不管是宁真知这一方,还是周钶这方,谁把谁的脸给打了,他们这些围观群众也没错呀!
总不可能把他们也跟着收拾一顿吧?
可以说是毫无压力!
“什么,又来了?这么快就把靠山叫过来,难不成他丫还会召唤术?念个咒人就到了?”宁真知闻声,讶然。
冉若无语,说道:“与其说什么不切实际的召唤术,你还不如说是碰瓷。先把靠山安置在附近,再过来闹事。然后就把靠山立马叫过来。”
“嘶——”
宁真知倒吸一口冷气,说道:“这套路,还真是防不胜防啊!”
翟家年说道:“那我们是现在就下去,还是等他们砸完一张桌子再说?”
“……”
到底是谁在碰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