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从跟在公主身边,已经多久没有人如此同她说话了?小小皱眉看向牛大夫,却见如琴正朝着她微微摇头。
小小深吸几口气,才将想要冲口而出的脏话咽了回去,哎!真是的,自从跟在宫中身边,她是越来越粗鲁啦!
牛大夫其实做这种事情也算是轻车熟路了,这不过是一个奴婢,又算得了什么呢?
就在牛大夫拿出银针准备行动的时候,他只觉得手腕一疼,一阵血色在他的眼前绽放。
陈西闪身而出,将牛大夫的断手拿了起来,那断手的手指还捏着一根银针,在阳光下闪着微蓝的光芒。
“夹竹桃?”陈西冷哼一声,“看来那个小菊的死也同你有关系吧?”
牛大夫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他这会儿疼得已经快要晕过去了。
小小皱眉道:“太血腥了吧?齐嬷嬷的床铺都要换了!”
陈西面无表情地看了小小一眼,小小的呼吸一窒,看着陈西拿着断手,提溜着那个牛大夫走了出去,滴滴答答的血一路从牛大夫的伤口流淌下来。
那药童跟在牛大夫身边多年,自然知道牛大夫的很多事情,他非常清楚,这是一个陷阱,人家就是设计好了等着他们跳下来,怎么办?难道他的手也要被剁掉吗?
药童所在墙角,抽泣声在这个充满血腥味的屋子中格外的明显。
一双黑色带着云纹的面纱短靴停在他的面前,药童害怕地抬头看去,就见一袭红袍的凤非烟,她即使在府中,也是穿男装的,不过她的头发并没有束冠,而是随意地扎在后面,有一种雌雄莫辨的气质。
“你师父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凤非烟的手轻轻揉了揉药童的发顶,“不用怕!只要你老老实实的,我自然不是咬你的性命,不过……你知道的,这取决于你的答案。我相信你是个乖孩子,你说呢?”
药童被吓得都快不会呼吸了,他急促地点头,站在一边的小小都担心他那细溜溜的脖子会不会断掉。
“我说,我全都说!不过这事情真的同我没有关系啊,我只是扶着给师父提药箱啊!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不想死!”说着,他就拉起自己的衣袖,露出带着很多伤痕的手臂,“师父经常拿我试药的,因为我是他买回来的啊,并不是自愿拜师的啊!”他跪在凤非烟面前,“贵人饶了我吧,我真的不想的,贵人想要知道什么,我都会说的!我知道,找牛大夫过来想要毒死床上躺着的那位嬷嬷的人就是侯府的人!我可以作证!”
凤非烟忽然笑了开来,让这个屋子中瞬间明亮起来,她拍了拍摇动的小脸蛋,“真乖,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猴子。”小猴子瞪着大到快要脱窗的眼睛小声说着。
“嗯!别怕,只要你实话实说,我自然是会保护你的!”凤非烟直起腰版,转头看向如琴,“你带着他出去,让陆北问问他都知道什么,这孩子挺可爱的,如果那些事情确实同他无关的话,就留下他来给外面的铺子帮忙去,反正用谁都是用,只要听话忠心就好。”
“忠心!我一定忠心!”小猴子哭着叫着道。
凤非烟摆了摆手,如琴很快上前领着小猴子离开。
齐嬷嬷再憋不住气儿,忽然咳嗽起来。
“齐嬷嬷醒了?”凤非烟笑着说道,“哎!这里搞得像是断头台一样,味道实在是让人受不了,小小,你扶着齐嬷嬷换个屋子,再让厨房弄些热水给齐嬷嬷洗洗,不然这样的话……怎么出去同人对质呢?”
“对质?”齐嬷嬷耦看向凤非烟,“公主是想……”
“对方都出手了,我自然是要还以颜色的,不然都以为我是软柿子,谁都想要来捏一把了!”凤非烟眯着眼睛说道,“等陈西和陆北的那边的结果出来再着人通知我,我去梳个头发,一会儿好去大书房见父亲呢!”
“是!”小小很快搀扶这齐嬷嬷从出去。
齐嬷嬷本来并没有什么,那会儿晕倒也不过是装的,想要将定国侯夫人撵走而已,这会儿她有些腿软也是吓得,毕竟她在宫中的时候,也没有被人喷一脸血的经验。
定国侯看着眼前的人证物证,抿唇看向凤非烟,“这件失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一句知道了就完了?”气地说道,“我希望父亲知道,一个人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所以呢?”定国侯的眼睛微眯,“这是你对父亲说话的态度?”
凤非烟微微一笑,“我想您一定不希望知道我对自己亲生父亲的态度的!”
定国侯眉心微蹙,瞬间就明白了凤非烟的意思,她对于东文陛下的回礼可不只是一只手,而是一箱子人头。
“你们母亲最近体弱,听闻西山寺的风水极佳,若是去那里听听佛音,想来对于身体恢复是有好处的。”定国侯淡淡说道。
凤非烟微微一笑,“但凭父亲做主!”
她从椅子上起身,看着跪在地上,一脸期盼地看着她的小猴子道,“这个小孩子不错,我就带走了!至于这心黑手狠的大夫,实在是死不足惜,而那些为了银子就卖掉女儿性命的人……”她的目光落在小菊的爹娘身上,“就不要在京都继续停留了,不然的话……我一想到同他们呼吸一片天地的空气,就觉得恶心得不得了!”
对于定国侯夫人来说,这一次较量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人没算计到,甚至她还要去西山寺礼佛!定国侯夫人简直是气得想要大叫,偏表面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