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子倬冷笑一声,“就算株连九族,我也不会给你这种想要谋朝篡位的大逆不道之人拟旨。”
“幕尚书。”苏季汛顾不得其他,直接出声阻止:“幕尚书,别”
只是他话还没有说完,皇甫瑞已经出一声怒吼:“来人,把幕子倬给我拿下!”
“反了你了!”皇甫瑞怒不可遏,“幕子倬,你公然违背皇上的旨意,当堂辱骂皇子,栽赃嫁祸,本王绝不轻饶!”
“永安王。”苏季汛跪下替他求情,“请永安王赎罪,幕尚书只是一时失语,他今日状态不佳,都是胡言乱语,不能当真。”
其他一些支持皇甫初的大臣也纷纷跪下求情,李之境冷言道:“幕尚书为官多时,如今又是一品命官,难道还不知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能说?我看他分明就是故意挑事,不知受了谁的暗中撺掇。“
在场的人都听得出来,李之境这话明里暗里指向皇甫初。
“李之境,你身为丞相,本应辅佐皇上和储君,如今却为虎作伥,为祸朝廷。”幕子倬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只想骂个痛快,将心中憋了许久的话说出来,“老夫与你这等老匹夫同朝为官,简直是耻辱。”
李之境被他骂得脸色一白,很快掩饰过去:“陛下昏迷前下旨让永安王辅国,我自然听从陛下的指令。”
“哈哈哈。”幕子倬出一阵大笑,继而不屑地看着李之境,“你和皇甫瑞不过是沆瀣一气,蛇鼠一窝,何必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还不把他拿下!”皇甫瑞气得不行,对站在旁边犹豫不敢动手的殿前侍卫吼道,“你们是不是也想造反,把本王的话当做耳边风!”
两名侍卫上前,分别按住幕子倬的两条手臂。
自从皇甫瑞得势以来,从未被人当面指着骂,如今脸面全失,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幕子倬一泄心头之恨。
“把他给我拖出去重打一百大板,关入大牢!”
“永安王息怒。”苏季汛再次求情,以幕子倬现在的年纪和身体状况,这一百大板肯定会要了他的命。
“苏尚书,不必向这种乱臣贼子求情。”幕子倬仍然丝毫不惧,“太子在外征战保太平,尔等贼子却乱我江山,老天有眼,等到太子凯旋归来,就是你皇甫瑞的死期。”
说罢,幕子倬突然侧身抽~出一名侍卫的佩剑,然后往脖子上抹了一刀,接着重重倒下。
“幕尚书!”
“幕尚书!”
其他的人都被震住,苏季汛回过神快步走过去,但幕子倬已经睁大双眼断了气,双眼似乎还流露出不屈服与抗争之意,脖子流出来的血流了一地。
这一切都生在须臾之间,皇甫瑞的怒气消了一些,又觉得让幕子倬这样死了反而便宜了他。
皇甫瑞命侍卫将幕子倬拉下去,地上留下一滩血迹。
正要宣布退朝时,苏季汛跪在了地上,一字一句铿锵有力:“请永安王收回成命。”
皇甫瑞看向他沉声道,“苏尚书,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