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烜已经快三月没有出现,大臣都猜测他的身体健康应该岌岌可危,如今祭石倒塌,是不是在预示着皇位的更迭就要到来?
眼见大臣的议论声越来愈大,皇甫初开口道:“这几天雷雨交加,狂风肆掠,发生点意外很正常,并不能说明什么。”
他这么一说,朝堂上立即安静下来。
皇甫瑞冷眼瞧着,祭石倒塌也许真的是预示父皇的身体不行了,但再没有扳倒皇甫初之前,皇甫瑞期望皇甫烜能继续活着。
若是皇甫烜一死,皇甫初铁定继位,到时候他的下场可想而知。
今天上朝后一直没说话的李之境却突然问向幕子倬,“敢问幕尚书,祭石倒塌是否应该修缮?”
“当然。”幕子倬点头。
“祭坛乃是皇家重地,祭石更是重中之重,我记得祭石竖立时,必须有皇上亲临现场。这次皇上病重,理应有太子亲临吧?”
幕子倬身为礼部尚书,对这一套流程自然记得十分清楚。
自古以来,皇上病重或者不能出席的重要场合,都由太子替代。
但幕子倬不傻,他立即明白了李之境的用意。
祭坛所在的南郊并不在京城周边,而是有一段距离,一来一回至少也要三天,必须住上一晚。
而离开京城,前往南郊的这段路上,可以发生的变故太多。
李之境打得就是这个主意。
见幕子倬没回答,李之境暗自得意,再次问道:“幕尚书,我说得可否在理?”
幕子倬知道,自己要是回答“是”,李之境就会说出其他的计谋,肯定会对皇甫初不利。
如今幕子倬是坚定的太子党,自然是站在皇甫初这边,一时不敢回答,害怕给皇甫初带来麻烦。
就在他想办法弄出其他说辞时,皇甫初却说道:“李丞相言之有理,父皇病重,孤身为太子,确实应该前往前往南郊。”
李之境立即顺杆而上,跪在地上,“太子殿下孝心可鉴,感动天地。微臣请太子前往南郊,一为祭石重立,保皇权永固,二为皇上祈福,保皇上早日康复,三为大胜朝祈福,保佑风调雨顺。”
这三顶大帽子压下来,表面说得好听,暗地里却是想让皇甫初不得不答应。
见到李之境跪下来,属于皇甫瑞这派的大臣也跟着下跪,嘴里重复:“请太子殿下亲临南郊。”
此刻,皇甫瑞也明白了李之境的用意,稍微点头,“还请三弟为父皇和大胜朝的前途考虑。”
苏季汛脾气直,被他们气得不行,正要开口说话时,皇甫初却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说。
“众位大臣请起。”皇甫初脸色未变,“你们对父皇和国家的关心,孤已经知道。”
“李丞相说得对,祭石重立乃是皇家要事,孤相信如果父皇身体康健,一定会前往南郊。孤身为太子,理应...”
“太子殿下。”幕子倬也顾不得朝堂礼仪,直接打断他的话,“虽然说礼不可废,但如今是非常时期,您贵为太子,应该坐镇朝中,不一定得亲自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