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站着行走着,在旁人看来,也不过是行尸走肉,没有任何生气。
有些人躺着半瘫着,在旁人看来,倒像是是光芒四射,散发灼目光芒。
那些没有闯入最终关的学子,虽然也有部分如裴飞云这般,显得大度大气,只要尽力了就不会在意自己夺得如何成绩,但更多的是依旧表现出一种垂头丧气,露出功亏一篑的遗憾。
尤其是当他们离场时才发现,进入最终关的六人中,竟然有四人都是最后抬着担架上来的,更是觉得遗憾不已。倘若是,这四人最后没有赶上祭典,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们有了更多的机会可以闯进决赛。
一时之间,倒是有不少心态比较狭窄的学子,默默地在私下里诅咒着,希望这四人在担架上,可以多待一会儿。
不过也并非所有人都如此心态不正,更多的是依旧是怀着祝贺和艳羡的心情去看待,尤其是那些场外的普通百姓,当发现那抬着担架的四人闯入了终关,这种带伤上场的风采,更是显示出了少年风范,显示出了一种遇难而上的气魄。
所以,他们的掌声更加热烈,欢呼更加狂热。
由于凌浪涯五人依旧在担架之上,所以只好等到在场的学子都离开得差不多了,他们才由官兵抬下了场。从那些官兵的神色也可以看出,他们从一开始抬数人上场的无可奈何,到如今抬着他们下台的欣喜若狂,也能感觉到他们态度的转变。
毕竟,倘若以后说出去,我可是抬过祭典三甲上台下台的人,那得是多荣幸的事。哪怕和同僚喝酒时吹嘘,也有了更多的本钱了。
至于为何他们被抬着上台,那又是另外一段故事了。
只是,当五个被抬着下场的人,在祭典广场门口恰好相遇时,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杨云天从来没想过,那一起在担架上的四人,除了燃盾门少主马敦之外,其余三人都会闯进最终关。
他知晓闯到这里有多难,当他得知祭典会在这时候开始时,早已经历了无数的训练和练习。相比于背景深厚、得天独厚的胡实和秦琅,只是一个小门派的弟子,走到今天付出的努力远比常人要来得多,否则也不会胜了来自赵宋王朝各大州府的天才少年。
毕竟,这些来自各州府的少年,就算没有胡实和秦琅的背景深厚,但有些也是有整个州府的实力去培养,甚至还是整个州府的骄傲。
可是,他们竟然都败在了杨云天的手中,由此可知他除却有一定的天分之外,更付出了多少的努力。
一个没有背景的人,需要成长起来,总得付出比常人更多的时间和努力。
杨云天知晓自己付出了多少,可是他想不明白,为何眼前从来默默无闻的三人,竟然也和他不遑多让,甚至比自己还要厉害。他也能猜到,这三人在最后的论道之文中,恐怕分数也超过了秦琅和胡实,只是不知道为何,裁判没有公布分数罢了。
更重要的是,他们还从自己的手中,救回了自己辛苦谋划多时才找来的孩童。
那些孩童,可是他攀上另一根高枝,所付出的心血和本钱啊。
然而他们都在昨夜,犹如碧珍江水一般,流逝不回头了。
如今看着眼前的四人,杨云天心中满是不服气,既有对他们能力的嫉妒,也有被他们搞砸事情的怒火,更有感觉到失败的愤懑,一时间可谓是百感交集。
倒是身旁的马敦,虽然是五人中唯一没有进入最终关的人,却露出了大仇得报般的表情,大笑道:“有些人做的伤天害理的事多了,终究会受到惩罚的。”
杨云天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讥讽道:“有些人的父亲都被打残了,还在外面说风凉话,不知道这算不算伤天害理。”
马敦想到父亲被烈刀门门主一刀断臂,挣扎着就要爬起来,怒道:“终有一天,我会亲手报此仇的。”
杨云天冷冷道:“那也得有那一天再说。”
马敦同样冷笑一声,道:“好歹我知道我爹娘是谁。总好过某些人,只能当个私生子,哪怕自己父亲在眼前,却不能喊一声。”
杨云天勃然大怒,就要出手教训马敦。
正在此时,一旁的胡虚忽而喝道:“马大哥,切莫出口伤人,算了吧。”
马敦本想再反驳下去,见到胡虚的骤然喝止,只以为他是不想双方再起争斗,也就瞥过头去,不再搭理杨云天。
凌浪涯在身旁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并没有说任何话。他知道胡虚为何会打断胡虚的话,可是不知道为何杨云天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直到杨云天率先离开,一旁好奇的纪天问出了他想要问的话题,才从马敦口中得知了答案。
原来,杨云天竟然是烈刀门门主的私生子,只是不知为何,杨烈把他带回了烈刀门,教会了他许多,然而杨烈却从来不许两人相认,也不许他在人前喊他一声爹。也许,也正是因为这层关系,哪怕杨云天这次闯下了弥天大祸,杨烈最终也没有惩罚他。
除了让杨云天继续戴罪立功,为了烈刀门打响名声之外,也许也是有这样的一些原因吧。
从马敦口中得知的,除了杨云天是杨烈私生子的身份,他们更多的也只能猜测了。
毕竟他们不是当事人,自然不知道这父子俩之间的关系。
同样作为四大门派的少主,其余三大门主的少主都是光明正大的门主儿女,尤其是热枪门门主,对于他的女儿更是宠溺和严管,才养出了朱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