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大勇接过地契房契看都没看就直接放桌上:“水老弟、弟妹。不好意思了,云舒这丫头最是小气,我难得得她点儿好处,这个我就暂时收下了!”
李氏夫妻干笑两声:“哪里哪里,陆大哥。咱们云舒定给您添了不少麻烦吧?都怪我们做爹娘的太放纵她了,这里我们先给您陪个不是!”李氏后退一步行个标准的蹲礼。水志诚也跟着拱手行大礼。
路大勇呵呵笑道:“水老弟、弟妹不必多礼,云舒这丫头年纪虽小,胆量却不小,其实也没添多大麻烦,就是半夜子时跑来向我借了八百兵士而已!”
“八百…”李氏吓得脸都白了,嘴唇哆嗦几下竟然说不出话来,水志诚见状赶紧扶住她,小声道:“她娘,怎么了?你没事吧?”
路大勇眼睛微微眯起,笑呵呵道:“水老弟,我看弟妹怕是累着了,还是坐下再说吧!”
水志诚见李氏表情实在不好,果真扶着她坐下,又轻轻给她抚背,好一阵才让她缓过气儿来!
路大勇见状也不说话,只是笑眯眯的看着,那笑容却有些敷衍应付,可惜云舒不在,否则她肯定又要在心里大骂一场了:这个老狐狸,说话老是含沙射影,表面看着和气大方、万事不介意,话里却处处戳人痛处,实在讨厌!
半晌后,等二人消化得差不多了,路大勇道:“水老弟,见到云舒丫头了吧?她怎么样?伤势如何?精神还好吧?”
有了方才的教训,水志诚闻言立刻站起来拱手道:“多谢陆大哥挂念,云舒还好,就是左臂和右腿受了些伤,我们去时她才敷完药,不便行动,所以没能过来,还请陆大哥不要见怪!
不过云舒要我们一定帮她看看大锤,她对大锤的救命之恩感激不尽,只要伤势稍好一定亲自过来看望大锤!陆大哥,不知大锤……”
路大勇目光闪了闪,沉吟片刻道:“丫头有没有说别的?”
“别的?这个…哦,舒舒说,以后凡是大锤的事,不管什么事,只要她能做到的,一定全力以赴、决不推辞!”
路大勇呵呵一笑,双手抱胸点头道:“果然是丫头,知恩图报,爽快!这话我记住了,一定原封不动转给我那傻儿子!”
水志诚犹豫片刻道:“陆大哥,大锤他……”
路大勇摆摆手道:“他没事,不过是后背和四肢烧焦了罢了,哦,还掉了些头发!”
“啊!”李氏和水志诚同时站了起来,二人呆立不知该如何言语。
陆大勇笑呵呵的抬手往下压压示意二人坐下:“水老弟、弟妹不必担心,大锤的伤也请云舒她夫子看过,扎了针上了药,正在休养中……”
“陆大哥,让我们看眼大锤吧!我们就看一眼,不会打扰他的!这孩子一直帮咱们家的忙。现在又为云舒受伤,我们…不亲眼看看他,心里实在难安啊!”
陆大勇摆摆手道:“不用了,大锤现在那样子不便见人,我打算带他找个清静之地疗伤,所以要离开云雾县一段时间,大生!”
陆大勇伸出手,旁边的侯大生立刻从怀来掏出一个信封放他手上,路大勇接了信封,将先前放在桌上的地契房契塞进去。就着桌上的浆糊将信封封起,压实了!又上下翻看一下,满意的点点头。
他抬头看向水志诚道:“水老弟。这个麻烦你转给云舒丫头!”
水志诚自然看到他将房契地契装进信封,急忙摆手道:“不不,陆大哥,那铺子是云舒立下文书要给您的,我们怎能收回。这不合适啊!”
陆大勇摆摆手:“不不,我可没说要把地契房契还给你们啊,我给云舒丫头是要她帮我打理铺子,帮我赚钱,以后我回来不仅有了铺子,还能得一笔养老费。这岂不是两全其美之事?哈哈哈!”陆大勇大气豪爽的笑声响彻客厅,李氏夫妻却笑不出来。
“水老弟,这里面除了我给云舒丫头的东西。还有大锤给她的信,你们可一定要带到啊!否则就枉费了我那痴傻儿子一片苦心啊!”
“这个…”水志诚询问的望向李氏,李氏立刻道:“陆大哥放心,我们一定带到,不知大锤欲往何处养伤?何时能回?等云舒好些过后。我们也好去看看他啊!”
“哈哈哈,弟妹。我说不必便是不必,好了!我们要启程了,水老弟、弟妹请回吧!”陆大勇不由分说的站起来,大气的一甩袖子,便大步向门口走去,侯大生立刻快跑两步,一副卑微恭敬的模样追了上去。
李氏夫妻从凳子上站起来追了两步,李氏举起手欲呼唤之,方才一直板着脸站在一旁的黑脸门神正好从他们身边走过,那人冷冷道:“二位请回吧,将军为等你们已经耽误了近一个时辰,将军身份高贵,如此行为已算违例,请二位不要再浪费将军的时间!”
那人冷哼一声低声嘀咕:“不过两个乡野平民,也配跟将军平起平坐,真是不知所谓!”然后一甩袖子大步出门去。
李氏和水志诚愣愣的站在原地,李氏气得胸口急剧起伏。水志诚却全无反应,巴巴的望着门外的路大勇接过侯大生牵来的高大矫健的纯黑色战马,脚下一蹬便上了马背,紧接着侯大生和那个黑脸门神也跨上马背。
几匹高头大马得得得在院子里转上半圈,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