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星河看这雄大当家的神情,就像是吞了一只苍蝇一般,说不出来的难受。
“雄大当家的这话怎么说?”
“切,历大当家的,以后可要兄弟你多多照应了。”雄大当家的抛了个媚眼过来,历星河顿时把持不住了,隐隐地觉得这是与那女娘们有关系。
“我们兄弟什么关系,我这次来,就是想看看你这边的进展——”历星河心思一转,开口说道。
“咳,还用说,你看看,看看这片山头,以后可是正正经经老子的了,再看看那山下的一排新房子,老子给弟兄们的新屋,怎么样?气派不气派?”
雄大当家的拍了拍胸脯,指着一片繁忙的情景。
“这里以后啊,老子准备开一片山头,都种上果树,安上庄子,着看看管着,能两年,混个什么小官当一当,兄弟,这日子可比在山寨里担惊受怕强多了。”
历星河一句这事你也信都没敢问出口,尤其是雄大当家的鑫鑫向往的神情,他肯定自个说出个什么来,对方绝对一巴掌拍死自个。
“咳,历大兄弟,我还在你面前吹,要知道,贺王殿下最看中的可是你,这法子可是你一并想出来的,我早就说,兄弟你非池中之物。”
历星河张了张嘴,什么他想出来的?
这下总算听明白了,这女娘们到处打着他的幌子招摇撞骗呢。
可是她的目的是什么?
看这架势,砸下的银子只多不少,能让见钱眼开的雄大当家的都能找不到北?
再仔细打听下去,却发现,这那里是骗局,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那女娘们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样的条件,朝廷也肯?
朝廷自然不肯,只是这些事情,谁出钱就谁就说了算,而且凌泽郡的驻地也是她忠心的将士,而凌泽郡的郡守更是个胆小怕事的。
历星河一见此,知道不成,忙掩盖了两句驱马飞奔朝着临泽山而去,心想,这才几日的功夫,这贺王的速度断没有这么快的道理,而且就算是有这么快的速度,也肯定没有这么厚的家底。
历星河又马不停蹄赶了一日,见到临泽山一片安静之时,顿时松了一口气,正准备上山,却发现这临泽山浩浩荡荡,也算是他们西隅排名第四五的大山寨,竟然山寨里一片空无,连个人影都没有。
历星河心下难道不好,没听说这玉尺三搬山寨啊,而且两个月前,因着一桩人头上的买卖,他还和这玉尺三的弟兄们有过交集。
历星河在山上找了一圈,硬是没找到一个盗匪,整个山头就像荒了一般。无奈,只得下了山,寻着附近的村民去打听。
这不打听还不打紧,这一打听,村民们一个唾弃,直接审视着眼前的历星河。
“我们百三十里哪里有什么盗匪,你小子乱打听什么,还不给我快走——”老者说着拿起拐杖就要赶人。
“大爷,大爷,那临泽山的大当家的玉尺三与小的有救命之恩,这不战乱平了,俺娘也死了,我就来投奔玉大当家的了——”历星河立刻说道。
且这个村落与他们琼莲山下的一样,住的人都是山寨里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老者狐疑地看了看眼前的历星河,倒是个做盗匪的料,且两句话就把事情交代清楚了。
老者又看了看四周,跟着说道。
“小伙子,我看你是个实诚人,要找玉尺三不是,你且去寒将军的驻地去,临泽山的那帮兄弟们都在那里,记住,现在你们可不是什么土匪了,你们是正儿八经的将士——”老者说着正了正历星河的衣襟,一本正经。
历星河身形抖了抖,什么?
等历星河出来,脑袋完全处于一片混沌之中,如今他认为板上钉钉能成的事情,竟然短短几天完全变了天一样。
历星河陷入沉思,这女娘们究竟要干什么?
还有,她把自己拖进去,究竟什么目的?
历星河不敢深想下去,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与那娘们当面对峙,有什么事,别小人行事一般。
历星河打定主意,带着人立刻往回走。
这两三天内,安宁县却出了一件大事。
原本不是一件什么大事,只不过有半眼虎在,小事立刻就变成了大事。
起因不过是那宫里的大人看上了贺王府中的一尊方瓶,自然,这方瓶是十分有来历的,是现存世的一对十分完美的钧瓷,宫里的大人是有眼力见的,其他宝物也根本没放在眼里。
刘刺史一听,这事好办啊,尤其是现在贺王殿下生死未明,这满屋子的宝贝早已经有了私吞的心。
于是借着调查的缘由,使了两个人,半偷偷摸摸半光明正大的准备将东西抬走。
若是初墨本人在,这些个东西她本就不放在眼里,自然也就不会过问。
若是寻常懂得人情往来的将士在,就比如浦直,也知道这宫里的大人得罪不起,况且贺王殿下就如小皇帝的眼中刺,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但是在贺王府的却是半眼虎,此人勇猛有余,脑子却是不带的,一个愣头青一把摁住了那抬着东西的人,一手更是揪住了刘刺史的衣襟。
“好家伙,你当本将军是个纸人不成?”刘刺史又恼又羞,断没有这样的事出现过。
“顾将军,这东西是宫里的大人要拿去研究研究,说不定能找到贺王殿下失踪的缘由——”
“我呸,你当我是三岁小孩糊弄么?”贺王失踪和一破瓶子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