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玹按照纸条上的地址去找,位置是一个正在开发的,周围还很荒野,到处都是路道改修和建筑工队,尘土飞扬。
具体位置则是在一栋废旧的居民楼上,周围环境很差,建筑物破坏得差不多了,几栋危楼放眼望去偶尔还有一两户人家在阳台挂着衣服,其他的宛如没人住进去过,这里应该是被拆迁。
楚玹走上了二楼,找到208号房。
但她站在门口的时候,抬头虚虚看了眼门边,发现有个很小很小的针孔,显然是微型摄像头。
她转动门把,咔擦一声推开贴着一个福字的门。
里面除了有一张破床就空无一物,在阳台处堆放了很多泡面盒,而苏萍则是被绑手绑脚,嘴上封住胶带,脸颊肿了一边,头发混乱,垂首昏迷,身边放置着婴儿车,白嫩嫩的小孩子还在睡觉,而在他们的附近倒了一圈的车油。
坐在小板凳上玩着打火机的男子,赫然就是昔日的吴恒山,从肥胖变成了消瘦,头发长过了眼睛,脸上还有很多伤口好之后留下的疤痕,此刻正阴沉沉的盯着楚玹看,眼底的恨意浓厚到恨不得抽筋喝血。
在精神病里受到的折磨,他到死都不会忘记,而这些屈辱,全都是眼前这个女人给的!
吴恒山点开打火机举在车油上,挥舞手上的锋利匕首,恶狠狠道“过去将门给锁上,不然我就烧死他们!”
被调教久了,奴性早已融入骨子里。
即使佯装着再镇定再凶恶,可是从吴恒山微微颤抖的手臂可以看得出他在下意识害怕楚玹这个人。
看到她,那种濒临死亡的绝望窒息感又回来了,胸口激烈起伏,差点喘不过气来。
楚玹冷冷撇了他一眼,一一照做照做了。
吴恒山得意的笑容格外阴森,他又继续道“还有你手上所有的东西都给我扔掉,要是让我看到有一个其东西,我就烧死他们!”
他尝试过这个女人的厉害,就算现在有人质在手,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楚玹垂眼看他,狭长眸子里含着宛如宝剑出鞘的利光,暗哑声音很是低沉“你在怕我。”
“笑话,老子会怕你!”吴恒山有种被戳破心里防线的羞愧和恼怒,他站抖着两条腿起来,将打火机打响,火焰小幅度摇摆,因背光昏暗的房间使光线映照在他脸上,面目狰狞咆哮道“跪在地上,跪在地上学狗喊三声,然后拿着它割破手腕,不然我就将车油点燃!”
他将提前放置在面前锋利匕首踢到楚玹面前,可人却不敢动一步,死死守在车油旁边,甚至还更加靠近了些。
匕首滚在脚尖前几厘米,转了两圈这才停下来。
楚玹垂眸一看,随后又懒懒掀起眼皮冷冷看着吴恒山,站姿挺拔没有一点弯曲,半瞌睫毛下倒映出阴影,捉摸不定的神情才更加令人胆寒。
“还不快点,快点!”吴恒山被看得背脊发凉,抓着打火机的手已经紧张到冒汗,脸上伤疤因扭曲的咆哮就像是蜈蚣爬索,心理防线在无形中被步步击溃,他恨红了眼,目眦欲裂头“快点给我跪下学狗叫,给我快点,不然我就丢下打火机,大家一起死!”
怎么可以这样,凭什么他都有了人质,这个女人还能这样淡定!
不是一副运筹帷幄,高高在上的姿态吗,他就要让她学狗叫,像畜生一样乖乖匍匐在脚下,让她体验他的狼狈不堪再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