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你不破功,我便不休的模样。
正欲起身去书案的苏清宴脚下一顿,唇角一弯,笑了笑。
突然也学着裴易章方才的模样,逼近了,笑弯了眸。
有些不怀好意地轻吐着字,略带着几分缱绻之意,开口道:“不过,若是裴兄实在想与弟结一番契兄弟,以得分桃之佳话。那弟……”
“也不是不可以。”
字缓而落,语轻而吐。
少年白皙姣好的面容直逼眼前。
睫毛弯翘,唇红齿白。
不、不对!
裴易章忙起身而退。
似是终于得了喘息之地一般,蓦地底气也足了几分。
负手而立。
径直向书案行去。
“为兄……为兄方才,也只是逗笑一番罢了。”
“清、苏弟不必介怀。”
“更不必当真。”
终于,裴易章才看似自若地出了最重要的一句话。
苏清宴还是第一次瞧见裴易章如此破功的模样,霎时忍不住出声一笑。
一时间,似乎连方才……因得知那指挥佥事而生出的愤然惊怒之意,也渐平了下去。
高宇光么?
慢慢来查。
不急。
她……不急。
“起来,方才弟我才又想明白了一事。”苏清宴轻而缓地着话。
还未彻底缓神的裴易章一顿,极其自然将案上的书往一旁推了推。
而自己也顺势挪了几分过去,“何、何事?”
“既然为甲堂也有传,那想必不日便会广传开来。”
“如此算来,弟我也算得是赢了。”
“那赌约一事,自然也不作数了。”
少年又似方才那般,朝裴易章弯眸望来。
恍若酒散风来,烟霞至。